虽然C国通过了同性恋婚姻法，但是对这方面的诟病从来没少过，万仟倒是很看得开，照常说说笑笑。

相机咔嚓咔嚓闪了几下，万仟和霍永森在车内的状况被拍摄成了照片，霍永森将手覆在万仟膝盖上，问他：“怕吗？”

“不怕。”万仟说。

有霍永森的脸存在的照片，在没有经过霍永森允许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流到外界的。万仟自身的丑闻可以有，但是不能牵涉到霍永森身上，陷害万仟那人大抵也是了解霍永森，没敢踩这颗雷。

“也没什么好怕的，最差不过是……被砸菜叶子臭鸡蛋而已。”万仟自言自语。

自说自话没让霍永森听到，他亲亲万仟的脸颊，“是不是又在说我的坏话？”

万仟摇头，他还没有那么小心眼。

“骗人。”

“没有。”

霍永森贴得很近，耍赖一样：“就是有。”

嗅到对方身上浓浓的酒味，万仟眉头狠狠一皱：“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还能够干得你下不来床。”沙哑的声音像粗砺的砂纸擦过一样，却总是那么动听。

万仟对自己的矫情也唾弃得很，说着要重新开始，哪能总抓着霍永森未来没发生错不放？他难得主动说一回：“行啊，你要能的话。”

霍永森这回真的喝狠了，回家后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浴室里传出淅沥沥的水流声，水声渐止，万仟披着浴巾从雾气氤氲的浴室走出来。霍永森想动，万仟按住他说：“让我来，你躺着。”

这是万仟第一回 主动，专门挑着霍永森头脑不清醒的时候。

万仟原本是个内敛到极致的人，他沉静、隐忍，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情，就是爱上了一个和他天差地别的男人，整整疯了十年。

霍永森确实对他好，出那事以前，答应过的事都没有失信过。其实万仟不知道重蹈覆辙到底是对还是错，他不敢细想，他把和霍永森相处的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

“哈啊，哈、啊——”汗从额角滑到下颌，汗湿的身躯隆起清晰的肌理，漂亮得像一尾人鱼。

万仟的体力原本不差，但是动过刀以后身体就大不如前了，但他还是坚持到霍永森到达顶峰才停下动作，从床头捞了几张纸巾用手给自己弄出来。

他撸起霍永森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干裂的唇轻轻贴在上面：“我爱你。”

第31章 承诺

终于到了程家芸期待的周六，程家芸难得不赖床，像颗小炮弹冲进霍永森的卧室里，将万仟推醒。

“舅舅，快起来啦，太阳晒屁屁啦！”

“嘘——”万仟不想程家芸把霍永森吵醒，他让程家芸先到饭厅吃早餐。他昨晚忘记锁门了，幸好昨晚程家芸没来找他，不然就要撞见些儿童不宜的画面了。

程家芸撅起小嘴说：“那好吧，舅舅要快点下来哦！”

被窝里忽地现出两只手，臀肉被手指揉成不同的形状，差点让万仟吓得叫出声，他按住霍永森的手对程家芸说：“我刷了牙就下去。”

程家芸一走，万仟转回身去，后脑勺就被一股力量往下按去，迫他贴上两片棱角分明的薄唇，唇齿交缠着。

“别动，我来帮你刷牙。”

万仟哭笑不得地说：“今天还要去家芸的亲子运动会，别闹了，你要是不舒服就留在家里，我陪她去就好。”

昨晚虽然喝的凶，但是霍永森年轻，身体素质好，昨晚运动后酒精就挥发了大半，睡醒没有宿醉的症状，他有点依恋被男人宠着的感觉。

如果他不去，万仟就会和程家芸单独相处一整天，觉得自己的宠爱被分走了一半，一想就感觉不爽。

“既然要去那就赶紧起床。”

万仟刷着牙，霍永森还不老实，他看见男人睡衣都没穿的样子就有点手痒，揉着男人的腰眼咬耳垂子，“现在还有点时间，再来一次好不好？”

万仟吐掉口中的牙膏沫子，毫不留情地拒绝道：“不好，我腰酸。”

霍永森跟小流氓似的搂着万仟不撒手：“来嘛，你躺着我来动就好。”

“不行。”

闻言霍永森松开了手，万仟刷完牙听不见动静，他一抬头的刹那间，一根手指勾着他内裤边缘往下一扯——

万仟喘着气缓过来，咬牙切齿地说：“你又射到里面去！”

“因为不能浪费啊。”霍永森心里快活，捉着万仟猛亲。

“……什么叫浪费，我又不会怀孕。”

霍永森吻着他的颈子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

“这种事情不用试也知道吧！”

“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会用套子的。”霍永森漆黑的眸子流转着暗光，某些耍赖的话其实是偷偷对万仟许下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