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柏海咽了口口水，小手默默地扯住她的袖子。

“我要跟你走。”他小小声地说，漂亮的酒窝隐隐地露出来了一点点。

“你说什么呀？”凌凌七太喜欢看柏海这种表情了，忍不住逗他再说一遍。

男孩羞的脸颊都红了。

他憋了一口气，扯着嗓子在原地大吼一声：“我是你的了！”

这世上还有比柏海更可爱的小孩吗？显然是没有。

凌凌七一把抱起了柏海，用双臂把他拥在怀里。他也配合着，把像萝卜那样白嫩嫩、脆生生的小细腿圈上她的腰。

软软的唇畔凑到她耳边，同一时间，他往她的兜里塞了一团碎片。

“请你帮我保管妈妈的照片，院长不同意我把它带出去。讨厌的小孩们趁我不在把它撕碎了，但我想，碎片还在的话，是能拼好的。”

凌凌七捂住了口袋，神秘兮兮地冲他眨了眨眼表示同意。

柏海笑眯眯地亲了一下她的侧脸，从她身上跳了下来：“想嘘嘘了，我去上个厕所，你等我一会儿好吗？上完我们就可以走了。”

“好呀，我跟你一起去，我可以帮你……”凌凌七跟着他跑了过去。

“帮我什么？”柏海停下脚步，佯装愤怒地瞪了她一眼：“难不成你是喜欢看小男孩oo的变态？！”

“才不是呢！”凌凌七反应极大地矢口否认：“我、我在门口等你。”

“嗯！”

男孩迈开短腿，冲进了厕所。

凌凌七侧耳听着，里面很久都没有传来嘘嘘的声音。

所以她推开厕所的门，走进去查看。

厕所里，是一个宽敞的衣帽间。

少年柏海的衬衫扣子半解，宽厚有力的胸膛随着他的抬手的动作，若隐若现。

看到她的瞬间，他的动作稍微一顿。

然后，他拉下了裤链。

☆、第46章 所有爱连在一起

凌凌七屏住呼吸，两只眼睛睁到有史以来最大的程度。

啊哦哦啊——看到了，那团鼓鼓囊囊。

黑色布料紧紧包裹，勾勒出的线条神秘性感。按照这个线条呢，主人的习惯应该是把它放在偏左边哦，按照这个形状的走向呢它应该……

“啊，对不起!”

柏海匆匆转过身，背对着她把裤链拉上。

“好奇怪，”他摸摸脑袋，对她露齿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你就下意识地做了这个动作。”

“呵呵呵，不必道歉，没关系的。”

说什么都迟了，凌凌七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进来，延长一些观赏时间。

“小凌，你可以帮我把柜子里那条亮棕色的连衣裙拿出来吗？我想把它单独挂起来。”柏海用手指了指她左手边的衣橱。

“好的。”

凌凌七一边答应着，一边淡定地瞥了一眼自己身上——她穿着女仆装。

上一次到这个梦，她穿成了柏海的红指甲，这一次来又被分配了奇怪的角色呢。

“给您，”用毕恭毕敬的语气，凌凌七将手上的连衣裙递给柏海：“您为什么买了这样一条连衣裙呢？”

柏海细心整理好连衣裙的褶皱。

盯着裙子，他流露出了怀念的目光：“它让我想起我的妈妈。”

“被扔掉的时候太小，关于妈妈的一切都在脑海中慢慢变得模糊。现在的我，连她的脸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依稀记得的只有，她走那天下了大雨，她穿了一条类似这样的连衣裙……抛下我的背影，是她留在我记忆里的最后一面。”

柏海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都说女儿长得像爸爸，儿子长得像妈妈。我要是男扮女装、再稍微打扮一下，一定会和她很像的。真想记起她的长相呀……”

“不用男扮女装那么麻烦！”凌凌七想起上次在梦里看到的情景，不禁出声打断了柏海的话。

手往身上的口袋搜寻着，她用愉快自然地语气说：“我刚才打扫储物间，碰巧发现了你妈妈的照片。”

“照片吗？”柏海惊呼出声：“怎么可能？！”

凌凌七含笑点头，说出了自己早已想好的解释：“我想……大概是您从福利院里，把它带出来了。”

把小男孩给她的那一团碎片交到他的手上，凌凌七看到，柏海的眼角湿润了。

“当时被领养，我明明把它……”他凝视着掌心上的碎片，喃喃低语。

不知道这一句，是对照片说的，还是对他自己说的：“被扔掉的东西，还有可能像这样，被找回来吗？”

“能的。因为它不是刻意被抛弃的、也不是因为它的残破而被抛弃的，留下它只是因为当时的你有苦衷，所以不得不这么做。”她的语调轻快，仿佛一股清泉，流入他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