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姣心疼的抚着他的脸颊,从仓库拿出来一瓶营养液喂他喝下,感觉好多了,才柔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看。”
胤禛像往常一样,进了这间客房,也没有多想,毕竟这都已经成了他们专属的约会地方了。
谁知道没过一会儿,闻着室内的熏香就觉得越来越不舒服,难受的紧,吃过一次亏的他,连忙喊人,进来的是一个青春貌美的姑娘,跟水葱似得,嫩的很。
可是来历不明的女人他向来是不碰的,幸好随后还尾随进来一个色胚,两人就缠在一起。
说到这里,虞姣有些疑惑,哪有那么巧,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如果按正常的流程,胤禛在,那女子进来之后,闻着熏香自然也会有一样的反应,然后两人滚在一起。
可是胤禛过来肯定是会叫虞姣的,那么过一会儿虞姣就会过来,而那男子是紧跟着女子一道进来的,那就说明,想要赶在虞姣前进来。
这样的话,胤禛已经跟女子滚在一块,而剩下的男子,自然是为虞姣准备的。
这样的情形,虞姣能想到,胤禛也是能想到的,想到这里,恨不得气成河豚。
虞姣气鼓鼓的撇嘴:“真是人在高位是非多,这到底是哪家人,锲而不舍的想要坑人。”
胤禛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双眸幽深的望着她:“这事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场风流,但是对于女子来说,聚众□□,最后的结果……”
最后的结果是不言而喻的,大约会病故吧。
连青灯古佛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一点后路都不给,想直接要她的命啊,看来今天的大定,也是刺激了别人。
想到这里不由得红了眼,虞姣恨恨的说道:“都是经由皇上赐婚的,若真是想做贝勒夫人,只管往上努力,柿子捡软的捏,算是什么道理。”
胤禛安抚的在她额上亲吻:“你放心,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顿了顿,想要亲自动手的话,还是没有说,且看着吧,若是这次胤禛的处理她不满意,后续补上也是一样的。
没道理她千辛万苦的穿越,就是为了来憋气的。
这样的日子,过着实在没意思。
等大夫来了,胤禛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开了两剂安神药,就施施然的离去了。
等回到府上之后,胤禛忍不住大发雷霆,今日的事情,实在是触及了他的底线。
索性还不到晌午,直接就递牌子进宫了。
去的时候,德妃正跟几个宫女说笑,见了他的样子,也有些不悦,挥挥手让众人下去,殿里就只有母子二人在。
胤禛强撑着心中的难过,作揖跟德妃行礼,德妃漫不经心的摆摆手:“好了,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个时候过来。”
室内一阵寂静,胤禛垂下眼眸,静静地说道:“今日儿臣碰上一桩事,想必额娘也有所耳闻,不知额娘打算如何处置?”
望着手上金镶玉的护甲,德妃笑的慈祥:“老四啊,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该知道宽恕的道理,玉儿她年岁尚小,行事难免偏激了些,你多包涵包涵,岂不是两全其美。”
剩下的话,尽数咽进了口中,那淡淡的目光扫过来,让他的心沁入冰凉中,躬身作揖之后,胤禛冷声道:“额娘说的是,儿臣告退。”
如今是越发的清冷了,胤禛揣着手,望着远方,大定的喜悦被消耗殆尽,剩下的有几分难过,梗在心中难受的厉害。
不由得越加期盼起婚礼的到来,两个人在这冰冷的世间,相濡以沫,相依为命。
你温暖着我,我温暖着你。
何其自在。
有了期盼,这日子就过的特别快,好似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冬月十八。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虞姣就被红沁扯了起来,在身上套上吉服之后,开始在脸上涂涂抹抹,婚期的妆容与平日里不同,需要特备的手法来装扮。
皇子福晋的朝袍是香色的,前后正龙各一,两肩行龙各一,襟行龙共四个,抚摸着手下精美的刺绣,虞姣唇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双手张开,红沁小心翼翼的给她穿上。
系上朝裙之后,又穿上朝褂,最后带上了朝珠,由108颗火红的珊瑚组成,垂着三串红宝石坠子——纪念,衔接处的佛塔垂下一长串精美的宝石,连着背云和坠角。
当金约、领约、采帨上身的时候,虞姣感受到了深深的压力,这些都是一等一的好看,精致的配饰,琳琅的宝石让她喜悦,可是这些都是实打实的,一个字说来,就是重,非常重。
沉甸甸的彰显着存在。
虞姣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挺直脊骨,等着全福嬷嬷上妆,一边的虞母静默的呆着,呆滞的望着桌上的朝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