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旺夫老祖(13)

说着又着重描绘了那愉悦又放松的气氛。

卫有期捂着唇笑:“听你话音,小时候竟是个皮猴子不成?”

腊梅羞涩的笑了,扭捏着回:“家妈妈也是这般说的,只奴才都不记得了。”

“好似在我六七岁的时候,跟着邻家姐妹出去玩耍,差不离也是这时节,花也开了,柳枝也发了,穿着新衣服新鞋,这心里别提多美。”

“小时候看什么都稀奇,看到河沟里的蝌蚪,非得救它们出来,脱了鞋子舀出来不少,心肝肉一样捧回家。”

“回去家妈妈一看,捞着扫帚就要打,因着新衣服滚的全是泥土,新鞋也灌到泥浆里。”

卫有期果然笑的不可自已,指着腊梅道:“要我我也打你,费了功夫做的新衣服,转瞬就给你弄脏了。”

腊梅低着头,抿唇露出微笑,眼底却有些湿润,可惜给她做鞋子的那人,永远不在了。

海棠带着几个宫女下去了,屋子里顿时寂静起来。

卫有期放下茶盏,兴致勃勃道:“就依你说的,去京郊瞧瞧,小时候我也是干过坏事的。”

她打从三岁起,就被测出来灵根齐全,自此彻底告别童年。

可年少的人,总是有一颗放荡不羁的心,学会摄火诀之后,第一时候在后山河岸放了一把火。

看着烧的光秃秃的河岸,笑的乐不可支。

别开脸,没听到胤禛的声音,一回眸,就见神色温柔,静静的望着她。

他生的好,好似天道眷顾的宠儿,一双茶色的眼眸,清澈澄明,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她。

好似带着无限的吸力,让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心中猛然一跳,卫有期偷偷咽了一口唾沫,不免将视线移到对方温软可口的唇上。

胤禛垂下眼眸,望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坏心眼的缩了缩,就是不去看对方。

恰在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每一刻都能迸发出激烈的火花来,可他是个冷静自持的,心中越是渴望,面上越是淡然。

声音清浅的留下一句:“我去温书了”,接着就消失在她面前。

那挺拔的身姿,给人一种错觉,牢靠的能陪对方双鬓斑白。

卫有期笑骂一句,男人的心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转瞬拿起账簿,昨日的事还未处理,得好生瞅瞅。

忙活了一盏茶的功夫,起来活动活动,就听海棠来报:“绾绾姑姑来了。”

捏着笔杆子的手一顿,卫有期淡然道:“让她进来。”

刚过来的时候,跟胤禛关系不深,总想着身边有其他人也是无碍的,她就打算拿来当零食,馋嘴了吃一口。

只是这会儿心中起了变化,再去看绾绾,心中就有些不大痛快。

绾绾垂眸进来,姿态放的很低,宫女那嫩绿色的袄裤,穿到她身上,倒添了几分清爽与利索。

陪着瓜子脸,白皙的肌肤,精致风流的五官,还真有些天然来雕饰的意味。

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心中存想头,何尝不是自己有这个条件的缘故。

今天走这一遭,她心中也犹豫的紧,只是想到大哥传来的消息,还是按耐下来,恭谨的跪在地上,柔声细语请安。

宫女训则,说话务必轻且柔,让主子听了舒服,时日久了,这些就刻在了骨子里。

卫有期不置可否,请了她起来,又让她坐下,这才问道:“何事?”

绾绾抬眸看了一眼,心中泛起苦涩来,得到疼爱的女人,就像是精心养护,时时灌溉的名贵花朵,能开出最迷人、最芬芳馥郁的花朵。

福晋脸颊飞粉,顾盼生姿,与以前故作端庄的呆滞不同。

“家妈妈使人来请,说是奴才年岁大了,替奴才寻了人家,因此特来求福晋恩典。”

卫有期感兴趣的问:“可说了是那户人家?可般配?”

绾绾无意识的抠着地砖缝,紧张的无以复加,含混着摇头。

轻轻一声叹息,卫有期全当她不知,时人讲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孩子的心意还真不重要。

抛开两人之间的竞争关系,她也不过是个双十年华的女子,站在人生的岔路口,充满了迷茫。

“允了。”

挥挥手让她出去,卫有期无意为难,上辈子她做事狠厉,被一道天雷灭了。

苦修而来的修为一瞬清空,直接魂飞魄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能在这世界重生,可她恍然间记起,当初那个茫然无措的小女孩,坐在后山中抱着膝盖哭。

绾绾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包括怎么放下福晋的戒心,怎么让福晋相信,她已经不再肖想爷,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就被放行,那一瞬间,她是懵的。

前日那冷厉的表情仍在眼前,这段时日福晋雷厉风行,做事颇有章法,她知道,福晋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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