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旺夫老祖(147)

卫有期闻言抬眸,望向纷飞大雪的天空,一片白茫茫阻挡了视线,什么也看不清楚。

天道……都在看着吗?

董鄂氏停下脚步。扯了扯她的衣袖,面带疑惑的望着她。

卫有期回神,伸出纤白的手指接了一朵雪花,看着那冰片瞬间化为沁凉的水珠,轻轻笑了,对都停在原地的诸人点头:“走吧。”

道观建在半山腰,门前有上百台阶,下着雪难走,众人都有些小心翼翼,等到了平地上,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这样的路,摔是摔不着的,大抵就是狼狈些,这才是贵妇们无法容忍的。

五福晋这些年成熟不少,她跟五阿哥夫妻两人夫唱妇随,平日绝不掐尖要强,能一笑而过也就罢了,不成再另寻法子。

七福晋也不差什么,隐隐的有往雍郡王府靠拢的意思,七阿哥生而有腿疾,注定与皇位无缘,又不甘心一生蹉跎。

老四一家,是她们夫妻两人慎重考虑之下的选择。

八福晋今日跟卫有期撞衫了,刚一下马车,她就脱掉身上火红的披风。

撞衫不要紧,谁丑谁尴尬。

这会子顶着白嫩嫩的小脸儿,神色冰凉。

她的心情不大好,打从跟胤禩成婚后,很是过了些甜蜜日子,在三年无后的重压下,胤禩首次宠幸妾室。

她穿着婚服,在卧室中点灯坐了一夜,盼着他能回来,告诉她一声,不打紧,他会永远陪着她。

当初四福晋成婚五年才有子,雍郡王也没有纳妾不是吗?

他都忍得,为什么他忍不得。

如今五年过去,后院依旧空空如也,除了她们大人,毫无婴儿啼哭之声。

胤禩压力很大,暗地里有传言,他是第二个格勒,那个没种的男人。

八福晋眼角余光关注着卫有期,她面色红润如桃熟,带着自然的光泽。

纤白的手搭在海棠胳膊上,矜持优雅,腰间系着两个银制香薰球,据说是四阿哥亲自画的花样。

而她呢?八福晋勾了勾唇,还是没有笑出来。

九福晋是个温柔敦厚的女子,唇角挂着柔柔的笑意,一双圆圆的猫眼总是在笑,总能看到弯成月牙一般,她是跨门喜,进门就有了,在这种情况下,是阿哥还是格格没有人关注。

最后生了个格格,总认为也是美滋滋的,刚满半年,她果然又怀上了,这一次生了大胖小子,儿女双全的,最有福气不过。

她得九阿哥胤禟的敬爱,只在月事时间,偶尔会去妾室那里过夜,虽比不着旁人,比心中所想确实好多了。

胤禟相貌俊美,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如同时时诉情一般,当圣旨下来的时候,额娘还说她这以后的日子苦了。

谁也没有料到,面带桃花的胤禟,竟是个守制爱妻的。

一行人先去观中依次拜了,填上香油钱,这才去了后头玩耍。

特意清了一块场地出来,留给她们几人玩耍。

冬雪间,最是适宜啜些温酒,一边赏梅吟诗作对,一边闲聊日常。

方形的石桌子上面铺着浅灰色的粗麻布,摆上茶水点心等,再摆上绿蚁新醅酒,意味也就足了。

几人相对而坐,恰巧卫有期和八福晋坐了对脸,见她笑吟吟的,卫有期不动声色的别开脸。

小时候活泼可爱的小姑娘,长大了就没那么讨喜,眼中那些不好的情绪完全不能掩饰。

成婚的时候,那个羞涩美艳绝伦的少女,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董鄂氏人精似得,眼尾一扫,笑着说道:“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古人都对雪中梅赞不绝口,今日不若一同来作诗如何?”

五福晋咬了咬唇,略有些惭愧道:“这我是不成的,胡诌两句便罢,正儿八经的作诗,不行的。”

她素来爱打马游街,唯一的热情也拨给女红,粗认识几个字罢了,作诗却是不成的。

八福晋也有些气弱,但她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因此朗笑道:“学那酸腐书生做什么,附庸风雅,传出去被人笑掉大牙。”

九福晋不置可否。

董鄂氏击掌大笑:“附庸风雅又如何,好歹沾了风雅二字,别是你不会吧?”

她占了长,又是庄,被八福晋撅回来,心中满是不虞。

想要拿捏别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在妾室面前抖得威风,这里可没有人理。

八福晋面上有些下不来,三福晋却不再看她,对着卫有期笑道:“你说怎么样?”

卫有期笑吟吟的斜睨她一眼,打趣道:“我是个最好黄白之物的,你偏要跟我讲风雅……”

到底是从了,五福晋、七福晋也都点点头,妯娌凑一块玩耍罢了,干坐着也没意思,不如讨个趣。

八只眼睛盯着八福晋和九福晋,两人只得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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