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旺夫老祖(184)

而有她做对比,边上的张氏就有些不大出色了。

卫有期一目十行的浏览着,转瞬将小札放入暗格,专心的处理着文件,今日朝堂上有些不大太平,去岁接近年节的时候,爆出了顺天乙酉科乡试案,共有举子七千多人,以取士不公、试卷多没有圈点等名头,诸位执着落卷明示众人,又做了稻草人到考官家门口,斩首以泄不满。

直到这时候,结局还算是尘埃落定。

将正考官户部右侍郎、副官赞善革职,永不录用。这只是明面上的牵扯,暗下里的范围就有些广。

其中以太子为首,干系最大,这两人是他党群之下,言明为他办事,让他苦不堪言。

面对康熙铁青的脸色,他辩无可辩,张口结舌的望着证据,扫视着底下诸位兄弟,突然长叹一声,跪地不起。

兄弟们都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再也不想屈居人下。

泪流满面的跪下,太子一个劲的唉声叹气:“是儿臣识人不清,致使此事发生,心中甚是愧疚,无颜面对皇阿玛,不求皇阿玛宽恕,只求您别生气,儿臣以后定会睁大双眼辩忠奸。”

康熙率先有些忍不住,从御座走下,亲手搀起他,像是小时候一般,用锦帕擦着他脸上的泪,轻声安抚:“做错事不打紧,勇于承担就是好孩子。”

胤禛望着自己跟前的一块青砖,上面雕刻的花纹经过来来回回的摩擦,已经变得有些虚幻,若有如无的,有些认不大清楚。

皇阿玛和太子仍在表演父子情深,此事也算是揭过了,可他心中明白,这才是父子决裂的开始,若真是如此,私下里两人说了,岂不是一切都好收拾。

如今人尽皆知,捂都捂不住,再谈父子情深岂不是一场笑话。

胤褆却不这么想,要知道,想要跟康熙表演父子情深,是他一辈子的渴求,可惜一直不曾达到这个目的。

而康熙愿意这么做,也代表了一个信号,他还愿意相信愚钝的太子,在这种动摇国基的事情上,仍然愿意妥协,让他有些郁卒,心中不快。

他作为长子,一生兢兢业业,哪一点比不得太子,就这般被拒在门外,再没有进一位的可能。

胤祉面上淡然,冷眼瞧着这一副闹剧,他在等,等着康熙耐心尽失,也等着如今步入中年的太子,失去平常心。

胤禩心中露出一个隐秘的笑容,望着太子的眼神,如同噬人的兽。

大家各有想法,偏偏面上笑吟吟的,瞧着是再亲密不过。

十四立的有些远,他年岁也最小,性子还有些收不住,面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大好看,他还知道掩饰,努力的绷紧唇线,恍然间有些胤禛的影子。

康熙在跟太子交流期间,也在看着自己这些儿子的反应,他做了一辈子的皇帝,看尽世间沧桑百态,只扫一眼,就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胤礽又何尝不是,他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从牙牙学语的稚子,到三十而立的年岁,可他没立起来,被圈在毓庆宫中,什么都不能做。

除了一个太子的名头,甚至还比不得普通的皇子,就连胤祐那个天残,也比他好上许多,住在宫外,做什么不便利。

这么多年来,他学尽一个帝王应该学的东西,却永远离皇位有一步之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的到,亦或者是,等到康熙百年,留给他的,又能有几年。

他等不得啊,他马上也要老了。

康熙疲惫的挥手,语重心长的望着众人,“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朕心中甚是悲痛,一直教导你们,竟都当成耳旁风不成,这天下是祖宗的天下,容不得后人来败坏。”

他这一生,有许多儿子,就压根没生下来的,有见天就没的,有童年夭折的,可剩下的仍有这么多。

一排尚且立不下,后头又起了一排。

愈加衬得他年迈的不成,也让他心中升起一种危机感。

他会将皇位完整的交给他们,但不是现在,是在未来,某一个时段。

他们虎视眈眈,充满了渴望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他都知道,只是从来不说,也有意识的培养他们互相厮杀,给太子练手,以后带领大清更上一层楼。

甚至他都规划好了,有做闲王的,有做贤王的,有做臂膀的,有做孤臣的,偏没有拖后腿的,这些身强力壮的儿子,定能带领大清走上新时代。

他拭目以待。

挥退众人,看着他们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康熙看着梁九功,笑道:“朕着实老了,竟回忆起少年时期了。”

他心怀壮志,意气风发,对朝政有不一样的见解,对军事有着敏锐的感知。

可如今呢,他只想做一个仁君、明君,什么雄心壮志,都消散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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