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旺夫老祖(240)

康熙一把推开伞,继续哭诉:“千不该,万不该,刚刚扎营的功夫,趁着奴才杂乱,竟窥伺帝踪,妄图登上大位。”

“这天下,早晚都是你的,又何必心急,非得踏着朕的鲜血,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康熙哀痛至极,一脚踹上胤礽的肩膀,痛哭问道:“告诉朕,为什么?”

说着指向太子的党群,此刻被侍卫压着,一个个如丧家之犬,再无往日威风。

“是这些奴才们?”康熙眼神狂乱,抽出侍卫手中的刀,冲着格尔芬一刀劈下,恨声道:“是你?”

刀上的血液顿时被雨水冲洗干净,康熙又将刀尖转向萨尔邦阿,眼神噬人:“还是你?!”

鲜血被雨水冲成一道细细的红流,不细看还有些不显眼。

猩红色遇上驼色的鹿皮靴,顿时将靴子侵染,看来是不能要了。

“太子不仁不孝,不配储君之位,今废其太子之位,免家国生灵涂炭之灾。”

康熙斩钉截铁的话音刚落,就往后退了一步,撑着桌子哭的不能自已。

“朕宠你疼你三十余载,为了你能胜任储君之位,颇费心力,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让朕悲痛欲绝。”

太子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半晌才有嘶哑的嗓音传出,在瓢泼大雨中,略有些听不清楚。

“孤不认,孤没有。”

康熙离得近,听到他的话,顿时怒极,捡起手边的刀,就要往胤礽身上砍。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胤禛迈步上前,以手抗刀,涩声道:“皇阿玛三思……”

今天是一个流血的日子,胤禛手部受伤,细细的血流顺着刀刃留下。

康熙神色大有触动,扭身看向胤礽,眼睛红红:“知道什么叫兄弟手足之情吗?”

底下众大臣不顾地上水流脏污,跪地请求:“皇上保重龙体,万勿动怒啊!”

天彻底的黑了,众人又冷又饿,有七旬老臣不堪忍受,轰然倒地。

康熙见此,哀叹一声,摆了摆手:“都散了吧。”

事情已成定局,太子之位已然不保,康熙流着泪,令人将胤礽压下去。

就听一声暴喝:“皇阿玛若下不去手,儿臣愿代你……”

话音未落,胤禛就冷然开口:“大哥,这是二哥。”

康熙眼神森然,冷冷的望了一眼大阿哥胤褆。

他这个大儿子,已经急不可耐了。

隔着重重雨帘,康熙打量着众儿子的神色,冷笑出声,扭头进了帐篷。

他的眼又红又肿,正用鸡蛋滚着,就见苏培盛捧着托盘前来,轻声道:“福晋亲自熬的姜汤,驱寒暖胃再好不过。”

上面还体贴的放着眼贴,康熙用过几次,去眼睛红肿最好不过。

垂下眼眸,望着漆红托盘,康熙疲惫不堪的叹了一口气。

老四夫妻俩,向来默默的做事,不曾跟他讨要一分好处,反而给他好处无数,国库的充盈,有一半功劳在四福晋。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苏培盛躬身离去,回到阿哥区的帐篷。

大阿哥尚跪在外头,暴雨倾泻之下,让他的面色发白,唇色泛青。

在心中摇了摇头,苏培盛冲他行礼过后,才缓缓离去。

卫有期望着胤禛的手,忍不住拧起眉尖,这人也实在,手掌上的肉被劈进去,差一点就伤着骨头。

碎碎念的替他包扎着,卫有期拿眼剜他:“一切筹谋,也得以自身安全为主,这再用些力,你的手还保不保。”

胤禛抿唇,面色冰寒的望着自己的手掌。

这一下,是幸也是不幸。

以康熙的力度,显然只打算让太子受些皮外伤,而不是真心想要伤他。

“真真好父子。”

打小就是如此,皇阿玛面上责骂,凶狠冷厉,最后却会拉着太子的手,神色淡然的告诉他,到底应该怎么做。

而对他们,若有些小错,皇阿玛总是能无限优容。

慈父、严父之别,还是在意不在意的区别呢。

胤禛双眸亮的像星辰,唇角勾起一抹笑,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

当太子从神坛上拉下,他就再难有上去的机会。

只是猜着皇阿玛的心思,太子还有翻身的机会。

卫有期也是这个意思,轻笑道:“说句难听的,若太子是你宠爱三十年的孩子,在经过时光的沉淀以后,那些错必将消失,剩下的都会是最美好的回忆。”

这是人性所在,无法抵挡。

“且缓着些,这些日子且有的磨。”点了点下巴,卫有期轻笑。

对储位有意思的阿哥,不是一个两个,谁会第一个跳出来,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胤禛抿了抿唇,神色柔和的望着福晋,轻声道:“要委屈你一段时日了。”

卫有期垂眸,神色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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