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以貌制人(328)

这些年过去了,偶尔碰见了,能多说几句,就是两人的造化。

年少时朦胧心思,这会儿好像也变成亲情, 瞧着有这么个人在,整个人心里被填满了一样。

听着里头还在笑闹,曹嬷嬷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些。

梁九功顿时有些紧张, 打从耳根子算,都红透了。

微微侧过脸, 底气不足的小声喝问:“做什么呢?”

曹嬷嬷呵呵一笑, 都近四十的人了, 还能做什么, 也就是最近看着帝后二人,心生感慨罢了。

就那么一个你一抬手,一顿足, 哪怕是挑挑眉毛,就知道你想些什么的人在,那可真是走大运了。

最重要的是,她就盼着有个可人疼,知冷暖的,可惜这辈子是不用想了。

她早先家庭条件不好,吃用尚且不足,要不然怎么会让家里的姑娘进宫伺候。

这包衣跟包衣之间,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阿玛额娘为着糊口,都忙活不完了,哪还有管小的功夫,再说她排行第五,那么点母爱,早消耗干净了。

后来进了宫,那更是人情冷暖都尝尽。

后来逢上皇后娘娘,这才知道人还有另外一种活法,被疼着宠着溺爱着。

她这里走神,那边梁九功也回神了,脸上的羞赧消失不见,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他们在这个位置上,什么都可以有,唯独情爱不行。

瞒着主子能做的事多了,可这一条,也是断然不行的。

正想着,里头就喊着叫拿披风,说是要赏夜景。

曹嬷嬷抿了抿嘴,就往里头去了,再也没给梁九功半个眼角。

顾夏也是临时起意,夜雪赏梅,图的是个雅。

左右无事,又是个园子里,去走一趟,也是可以的。

就这么兴师动众的,两人往梅园去了。

这时候梅花刚刚绽放,隐隐的有幽香传来,远远就能看到零星有灯笼挂在树上。

枯瘦的枝丫,在夜色中有别样的美感,在没有路灯的年代,好似连月光都格外皎洁些。

两人心满意足的折了几枝红梅,又对着月亮吟了几句诗,这才美满的离去了。

回去歪在榻上,顾夏就想着把羊绒手套给苏出来。

就拿这次出去玩来说吧,虽然说抱着汤婆子,还有手捂子,可总有伸出手那一会儿,这就显得手套可贵了。

这天冷的,她估摸着能赶上东三省了。

越是这样,她越担心今年闹雪灾,往年也冷,可没冷成这样。

果然一个月过去了,这雪断断续续的,一直下着,地上的雪冻在一起,结实的很,偏又收拾不了,这得耽误多少工夫。

不说冻死的人,就是摔死的也有不少。

总有些腿脚不灵便,还不得不出门的人。

这一下下这么久,谁能在屋里坐得住。

康熙也急的跟什么似得,却也没法,这天灾**的,放现在就是没辙的事。

今年北方遭了大灾,不说这安置百姓的事,就是地里的庄稼,都够人愁了。

以前也有这样的例子在,那可是颗粒无收的。

麦子再怎么抗冻,可整天结一个冰坨子,那根也能给你冻坏。

康熙愁的要命,开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他一个劲的翻身,累的顾夏也睡不成。

好几天过去之后,顾夏终于忍不住了。

出了问题你愁我理解,你要愁,你先安排啊,在这翻什么翻。

她肚子里窝了一肚子火,这又显怀了,又有胎动了,好么,她正成母猪了,一怀就是好几个崽,她要是生的勤快些,三年不是抱俩,能抱五个了。

现在还小,胎动乱七八糟的,感觉是比较多,可几个,那真是不知道。

虽然说有苗不愁长,可她真不耐烦养这么多孩子,一个个的教过来,还怕他行错走差了,操心不完的事。

康熙难得有些歉疚,他也无奈:“当朕不知道这个理,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怎么就遭了天灾了。”

小范围的还好,这大范围的真是要命了。

这一次可不是大范围,就京郊的庄子上,估摸着也是要绝收的,仓库里有粮,够吃两年了。

那问题是,谁知道挺过今年,明年是什么光景。

一受灾就是十来年的,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这他想想都怕,最重要的是,还有别的意味在,这天灾**的,总是容易跟国运联系在一起。

说他不德,天降惩罚,他又得下罪己诏了。

这事儿,还得亲近的人来办,后来想来想去的,让福全带着太子一道,好让太子出了宫,长长见识。

不得不说,他一个人就这么长大了,只听着上书房的教诲,就是不行,还是得历练。

他大手一挥,把太子给指使出去了,福全带着这么个小爷,那心里跟黄连水泡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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