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在耳边温柔的响起。

颜值眼里闪了闪，他当然清楚瑞臣对他的感情，他也确认自己对瑞臣的感情，可是他们时间总是有迈不过去的坎阻挡着他们。

该怎么去打破。

“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对我带有什么目的，你只需要知道，瑞臣永远不会离开颜值，会一直一直陪着他，直到生命的尽头，我保证。”

男人的话语像是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宝藏，一旦打开只会让人产生无尽的贪婪。

颜值抬头看着瑞臣，笑了笑：“是你说的，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

“嗯，我说的。”

瑞臣的话一旦说出就是誓言。

颜值从此下定了决心：“那你也记住，我死也不会离开你。”

第二天。

颜值消失了。

拿着徽章消失了。

于是瑞臣疯了，第二人格衍生，是一个温柔深情却冷血的人。

从此颜值成为瑞臣心中一道抹不去的伤疤，带着血，一旦想起无时无刻都在蹂躏他。

说好的，怎么一眨眼就变了。

颜值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周围的视线已经暗了下来，天黑了吗？

涌入脑海的记忆源源不断，像是黑雾逐渐散开解除了他一直以来的困惑，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记忆，为什么凯撒要那么对他，为什么会遇到瑞臣，一切的事情都有了解释。

原来他忘了。

可现在他又记起来了，所以瑞臣呢。

“有哪里不舒服吗？”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

他测过脸正好对上瑞臣的视线，只见男人坐在他床边的椅子，然后就看到男人通红的双眼，皱了皱眉：“你眼睛怎么那么红。”

是了，他又想着自杀了，因为想到凯撒总是喜欢拿着刀子划他的身体，不带情欲的，是带着报复性的疯狂，他想起来觉得恶心拿刀捅手背了。

这会他总算是记起来为什么凯撒对他如此执着不放手了。

因为凯撒恨自己。

可当年他也是一个无辜的人。

还有瑞臣，现在靠近自己却不认自己恐怕是因为生气吧，一定是的。

“三天没睡了。”瑞臣见人睁开眼还有些虚弱，伸手探了探颜值的额头，感觉到温度已经降下来稍微放下心来：“不烧了，身上还会难受吗？”

他的哥哥千叮咛万嘱咐要自己照顾好颜值，好像在某一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哥哥跟颜值好上了，还不跟他说。

这让他觉得自己失去了绝对优势。

颜值并没有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就是有些发软，他抬起右手，看着右手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我的手还好吗？”

那个徽章有被拿出来吗？

是他拿走了瑞臣的徽章，可是并不是他想走的，是凯撒趁着瑞臣失去徽章血族能力消失后把他带走的。

“手没事了。”瑞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交叠着双腿看着颜值，红色的那只眼已经变暗。

“你照顾了我三天，要不去休息吧。”颜值的视线一直盯着瑞臣，仿佛像是许久没有看到这个男人一样。

也是，从他现在记起以前记忆开始，确实是许久不见了。

看来这一切确实是注定的，他们身上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所以现在，又是谁在操控着他和瑞臣。

还是凯撒吗？

“没事，我看着你才放心，不然我怕一不留神你又受伤了。”说到这话瑞臣的眼神沉了沉，他很意外血族徽章会在颜值的手背里。

这就说明哥哥要动手了。

可是动手归动手，他还很想知道白天哥哥和颜值究竟做了什么。

究竟做了什么让他那个冷淡的哥哥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变得唠叨，一字一句的交代无不透露着对颜值的关心。他从来都不知道哥哥跟那个人有过一段什么情，他只知道自己的出现就是在那个人消失后。

所以现在的忐忑不是没有原因的，安其罗也叫颜值，这世间应该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会不会颜值就是哥哥口中那个不可说的那个人。

他是在哥哥最疯狂最痛苦衍生出的人格，就是在那个人离开后他才出现的。

假如颜值就是那个人的话，他就很有可能会消失了。

那不行。

所以他应该要做点什么。

颜值偷瞄着一旁面无表情的瑞臣，问道：“你说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他想再听一遍。

也许已经过了很多年，这个誓约瑞臣还记得吗？他并不确定瑞臣还认不认识他，看这样子又好像不认识。

“你是在对我说吗？”瑞臣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他微微垂眸看着床上的少年。

颜值：“你不是要出尔反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