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阳愣住。
花阳也愣住。
她竟然认识他们,这姑娘到底是谁啊?……说认识“他们”也不对,确切的说,她是认识花阳。
向阳凑近了悄声道:“我说,该不会又是你的什么红颜知己吧?”
花阳摇摇头,一脸奇怪。
看花阳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完全不认识这个少女,向阳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诶?”那女子转脸看看她,模样竟然比她还要惊讶,“花姑娘竟然不认得我了?我是魏幼蓉啊!”
这次,向阳是真的摔倒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粉衣少女。
魏幼蓉不是别人,正是昨日躲在墙角阴森森盯着她的黑衣女子——魏府大小姐也。
作者有话要说:
☆、错路(上)
秋雨绵绵。
都说一层秋雨一层亮,现如今秋雨纷纷,果然天气又凉了一层。
和这几个人在一起最大的好处就是,吃的喝的都不用担心,所以在她起床的时候,旁边已经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了。
时间过得还真快,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十月八号了。
向阳在白天的时候又见了几次魏幼蓉,却全然没了那天晚上的灵动与张扬,反而是阴沉沉的,再次缩在了角落,用木然的瞳孔看着众人。
.
向阳刚一走进林无枉几人的院子,就看见几个人站在回廊边。她立刻朝着几个人走了过去:“嗨!”
林无枉转过脸来,还没等她走近,就迫不及待道:“小阳,你来的正好!”
“嗯?”向阳挑了挑眉,不解,“怎么了?”
林无枉道:“小阳,你说你对朝廷有什么看法?”
向阳又眨巴眨巴眼睛,反应过来后,立刻满脸戒备的往后退了一步:“等等,我又不是愤青,你别抓我!”
见她这幅样子,萧如鸿摇摇头,道:“林兄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小阳你怎么想就怎么说。”
向阳这才靠近他们:“朝廷啊,能有什么想法,不就是一群当官的人有事上奏没事退朝么?”
花阳拍拍她,好笑:“这话要是让朝中大臣听见了,只怕会气的吹胡子瞪眼。”
“我又没说错!”
“正是因为你没说错,所以才气人。”
她没好气的瞪了花阳一眼,又看向林无枉。
林大捕快成天办案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去关心别人对朝廷的看法,这问题也太突兀了……她歪过头,皱起眉:“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了?”
林无枉苦着脸,道:“这的确不太像我能问出的问题,这是魏老问我的。”
“魏老?”说起来,虽然现在自己就住在魏府上,但是好像除了来魏府那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魏老了。她不免有些奇怪:“他怎么忽然问你这个?”
“不知道。”
“那他说了些什么?”
说起这个,林无枉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了院中芭蕉。雨声窸窣,打在芭蕉叶上奏起非常优美的旋律。或许是因为这雨声,院子里显得格外的寂静。
花阳负手站在扶栏边,若有所思。
倒是萧如鸿轻声道:“魏老说,当权者都是饱饮鲜血,踩着无数白骨上位的。”
向阳啧啧两声。
这话固然是不会有错的,自古以来,每一次改朝换代都是血河长流、哀鸿遍野。而且在这样的古代要想上位,不光要踩着百姓的白骨,还要踩着自己兄弟的白骨。
虽然向阳的历史成绩一塌糊涂,但是对于这席话,她绝对会举着双手赞成。
不过,这话由这个朝代的人说出来,到底还是奇怪了些。谁敢乱说这种话啊,还是对着一个捕快!没记错的话,在这个言论不自由的古代,乱说一句话都会掉脑袋的啊!
向阳惊讶道:“除了这个,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的太多了。”林无枉愁眉苦脸道,“说什么百姓安定的生活都是以劫难开始的,还说仅有仁慈的上位者必然不是好的上位者,仁慈与残酷虽然正好相反,却该相辅相成才对。”
向阳一时有些结舌:“这……他到底是什么来历,敢这么说话?”
林无枉摇头:“我差人打听过了,没人知道。”
萧如鸿道:“能说出这种话的,定然不会是等闲之辈。”
“不错。”林无枉忽然转身看向花阳,“花三,明日正好是百晓谷的素宴。”
.
花阳嫖他一眼,负起手:“哦?”
林无枉道:“既是素宴,其中必有素鸭才对。”
“那又如何?”
林无枉道:“百晓那老儿抠门的很,也只有你有办法对付他了。”
花阳眉一挑,不说话,显然一副头疼的样子。倒是向阳来了兴趣:“素宴?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