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念问：“他这是怎么了？”

系统震惊道：“突破了？”

齐念有些轻松，自己已经完全应付不过来了，灵力修为损耗太大：“我们是不是不用死了？”

系统声音带了些遗憾：“不是，现在突破必死无疑。”

齐念：“......!!!!!!”

系统长话短说：“玄蛇血脉在生命危急时刻会爆发出巨大的潜能来逃脱危机，但是仅仅一次，接下来就会因为能量损耗极大，修为会倒退两层。”

齐念扶额：“......”这熊孩子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魔王随即笑道：“玄蛇血脉果然名不虚传。”

齐念面色一变，苏澈的实力自己根本就发挥不出来，木清言的修为倒退两层哪里还能够抵挡得住魔王，看来自己这金手指还是做得不够好啊。

微微叹气，提起剑挪步到木清言面前，剑尖直指魔王，冷冷道：“让我们离开。”

魔王哈哈笑道：“苏澈，你现在说这话未免儿笑，近几年来可是荒废修炼？我看你修为倒是精进了，可是实战确实......啧啧，你还有什么资格与我一战呢？”

齐念面不改色，缓缓道：“与你一战，为何要与你一战？”

魔王变成了调笑，继续道：“那苏澈是要与本尊一起回魔宫了？”

齐念淡淡扫他一眼，冷声道：“你的修为虽比我高，但是若我拼死一击，那结果又该如何？”

魔王脸色一变，思考半晌道：“苏澈，今日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他不行，他必须留下。”

齐念早就知道这个答案，毕竟若任由木清言回去，等他恢复实力，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修炼几年，实力必定大过魔王，何谈被他吞噬呢。

齐念面色如常，看了一眼还在突破的木清言，道：“我今天必定是不会把他交予你的。”

魔王笑道：“苏澈，难不成那取了你元阳的竟是这小子？”

齐念不慌不忙，剑上用力，旁边一棵大树轰然倒下，道：“何苦激我？”

魔王敛了笑，定定盯着齐念的脸，良久道：“若你执意于此，就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齐念可没有君子之礼，在他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一剑攻击过去，剑意绵软砍死已是灵力枯竭。

魔王轻笑一声，不放在眼中，挥掌过去向着齐念胸前攻击，压根没有躲开那一剑，嘴里道：“果真是退步了，这剑落在我身上似乎在给我挠痒痒啊。”

齐念也没有躲开魔王的掌风，生生抵住了魔王那一击，立刻喷出一口血来，顺着嘴角蜿蜒而下，不是不想躲，而是不能躲，刚刚那一剑不是普通的剑法，而是齐念将苏澈的寿元以及毕生修为凝聚起来的杀招，一剑挥过去，齐念就已经是一个一只脚踩进棺材的死人了。

那魔王话没落地便面色惊恐，吐出一口血来，指着齐念道：“你竟然拼着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轮回......”话音未落，面前地上又多了一摊血迹。

齐念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此时的齐念早已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浑身剧痛无比，仿佛马上就要疼昏过去一般。

木清言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齐念倒下的背影，急忙将他接在怀里，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这是第几次了，看见师兄在面前受伤，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办法做，只能呆呆地看着齐念越来越苍白的脸以及不住流出来的鲜血，艳红艳红好似灼热了他的手。

齐念面色惨白，遥遥望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木清言，将妖兽袋转移给木清言，想开口说让他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变强，先告诉他好好照顾小狐狸，想告诉他自己也很想要看到小狐狸化形之后是不是跟他小时候一样可爱，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法开口，只能这样望着他。

千言万语只化作嘴角的一抹轻笑，齐念自从系统给他增加了表情不可调节的功能的之后再也没有过其他的表情，永远都是一张面瘫脸，最多就是柔和面色，勾勾嘴角，可是现下他虚弱无比，元神俱损，即将泯灭于天地之间再无法轮回，可是他却笑了，那抹笑虽然极轻，但是也不容忽视，嘴角血红色的液体趁着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苍白病态，血液顺着下巴滴在那永远都干净整洁的白色衣袍上泅出一朵一朵血花，慢慢的，那双永远深邃如清亮的桃花眼闭上了，并且永远都不会再睁开，只留下那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笑。

齐念其实还是想说话的，他想告诉木清言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替他死，心甘情愿……和他做那件事情，就在脱离那个世界的时候齐念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齐念觉得自己应该是爱木清言的，只是这一切都没有机会在说出口，木清言只是一本书中的角色人物，自己脱离了那本书他就什么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