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有个石头精+番外(70)

夏瑾欢闭着眼假寐,只觉身前的人看了她许久,下一秒,还未等她睁开眼,那抹熟悉的气息愈近,一个软软的吻轻轻落在她脸上。

迟恒在亲她。

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夏瑾欢闭紧了双眼,如雷的心跳声早已盖过了屋外淅沥的雨声。

躺着的人呼吸已然乱了节奏,黑暗中的迟恒顿了顿才移开身子。

夏瑾欢问道:“为何亲我?”

“喜欢你呀。”迟恒低头扯着被角。

他这般大的孩子也该懂这些了,夏瑾欢沉了沉,半晌才道:“你可知,男女有别?”

“瑾欢日后可要做太子妃的,咱俩没别。”

说话间,屋外一声响雷,迟恒直接裹紧了被子爬到了夏瑾欢的床上。

这便是迟恒一直以来的心思?夏瑾欢虽木讷,却在听闻这一句时,不知为何心跳加速。

“谁让你爬上来的?”

迟恒裹着被子紧挨着她,便听身旁的人振振有词道:“我怕打雷。”

夏瑾欢:“……”

沉默片刻,身旁的人没了动静,已然是睡过去了。

偏偏遇上迟恒,夏瑾欢就是拿他没辙,嘴里嘟囔了半天又伸手帮他盖好了被子。

夜里夏瑾欢翻来覆去睡不着,偏偏身旁的小子睡相不好,时不时伸出胳膊搭在她脖子上。

夏瑾欢忍了几次,推开他这人又像八爪鱼似的抱上来。

梦中的迟恒似是熟睡,可嘴角咧开的弧度,分明乐在其中。

瑾欢的身子又暖和还软绵绵的,若是日后天天抱着也是极好的。

身旁的人抱得她愈紧,夏瑾欢真以为他是害怕雷声,便也由着他了。

第42章

一夜大雨过去,殿外的牡丹竟有些凋零。

窗外才刚朦朦亮,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迟恒,夏瑾欢却是一夜未眠。

凝神片刻便将榻上的某人抱回了自己的床榻上。

后来无论迟恒怎么嚷嚷,夏瑾欢执意搬去了外殿。

日子一天天过去,绝大部分时间里,迟恒身后总跟着夏瑾欢。二人间的相处模式永远都是,迟恒说着,夏瑾欢一旁听着。

时日长了,夏瑾欢依旧是那副清冷寡淡的性子,倒是迟恒成熟了不少。

每每同他走在一块,夏瑾欢才发现身边的人其实一直都在变化。

当年常被她唤作萝卜头的人如今越长越高,越来越瘦,肥嘟嘟的脸庞已然像变了一副面孔,瘦削俊朗,五官精致得像雕刻的一般。

转眼间,当年的毛头小子竟然比她高出了许多。

从前是她俯下身子训他,如今却是迟恒俯下身子为她拂去额前的碎发,那人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外人面前冷漠又寡言,可背地里三天两头逮着她吃她豆腐。

那日迟恒在校场正随射师学习射艺。

傅随林来的时候夏瑾欢正站于射场外,静静看着场内的迟恒和射师。

许是目光太过专注,当来人走到她身旁时,夏瑾欢才收回了神。

“夏姑娘,好久不见。”

面前的男子一袭青色官服,眉清目秀,上前微微行了礼,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之风。

男子眉眼含笑,夏瑾欢对其颔首心下却疑惑,不知来者何人,脑海中却又觉得他十分熟悉。

“夏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比武大赛,咱们可在同擂台比过武艺。”

傅随林微笑,俊朗的眉眼带着暖意,看到面前的姑娘微蹙着眉思索,忍不住提醒道。

“原来是你。”

夏瑾欢忽然记起来了,此人之前和她交过手,却并未出现在决赛。

“夏姑娘可是太子的贴身侍卫,不必同我行礼。”

当傅随林再次看见她时,心下也早已了然。

当年小太子落水,并非意外,实则是为给夏瑾欢铺好后路,亏得他当时真以为小殿下是想提拔他,但闻夏瑾欢成了大赛第一,才知那太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今见到面前的女子,姿色并非倾国倾城却也足以称得上梁国绝色,几年过去她似乎未曾改变,看来太子是“金屋藏娇”了。

思及次,傅随林暗暗打量了眼身前的女子,谈话间都能感受到夏瑾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

“夏姑娘可是打算一直跟在太子身边?”

不知他为何这般问,夏瑾欢看向傅随林,便见那双幽深的双眸,目光沉寂而犀利。

夏瑾欢转过头去,微不可察地轻点了头。

“不知夏将军是否为姑娘寻了亲事?”

傅随林语气带了几分认真,唇角浮现的笑意有些意味不明。

闻言夏瑾欢面露尴尬,此人怎么提起这事儿了。

说起亲事,夏夫人确实为她物色了几个合适的人选,但后来都无疾而终,一个个都被半路杀出的迟恒给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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