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重生了+番外(99)

送走了周氏,贺程扬的母亲大年氏叫了难得回家的儿子和年茜一起用膳,饭后又老生常谈的替儿子儿媳和稀泥,主要是劝说儿子,“不管茜姐儿做了什么,如今也关了这么久了,她也知道错了,近来一直乖巧,况且诚哥儿也不能老丢给我这个老婆子来管。”

大年氏其实不太清楚年茜做了什么,未嫁之前看着活泼可爱,虽然显得厉害些,但不吃亏其实不算坏事,尤其还有一门厉害的外家。

可是娶进门后,她才发现这个姑娘也许能在他儿子的前程上有所助益,但做媳妇实在是一言难尽,她的不吃亏仅限于她自己,并不是护着整个贺家,有时候那个脑子真是……大年氏非常奇怪自己精明的嫂子怎么会教出这么个姑娘来。

忍得头疼的时候她就劝自己,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能占一样已经不错了。虽然这样告诫自己,但近来周氏频繁的施压还是让她心中不耐,想着赶紧把事情解决了,反正年茜闯祸也不是一两次了,有周氏这个母亲为她撑腰,谁也别想教育她,既然教不了,又不能禁足关一辈子,费这劲干嘛?

年茜一边点头,一边把跟着奶娘的诚哥儿抱在怀里,期待的看着贺程扬。

贺程扬不置可否,“正好,我要安置个人进来,你是主母,这事儿本来也该你来办。”

年茜的笑容还没绽开便扭曲,尖利的嗓音刺的人耳膜生疼,“你说什么?是谁?哪个贱人趁我不在的时候……”

诚哥儿被吓坏了,朝贺程扬伸着胳膊求救,“爹!”

贺程扬赶忙把诚哥儿接过来,瞪着年茜冷冷的道,“怎么,当初邵家三爷纳妾的时候,你还说你姐姐不贤良是个妒妇,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行了?”

年茜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只一个劲儿的反对,“我不准,不准!是哪个贱人?!让我管?你休想!”

说完又冲着贺母哭道,“母亲,您要替我做主。”

大年氏倒是无所谓,只是觉得这事儿引来周氏怕要十分头疼,便对儿子道,“呈扬,怎么回事,怎么忽然想着纳人?”

贺程扬刚把诚哥儿送出去,转头听到这话冷笑,“谁说我要纳人了?只是要安置个人罢了,这本就是主母的活。”说罢看着年茜不屑的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继续去西院呆着吧,反正你除了添乱什么都不会。”

大年氏很尴尬,同时也对年茜十分头疼,她这种是非不分,自以为是的性子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年茜根本就不在意贺呈扬几乎嘲弄的语气,也不管他后面说的难听话,反正听到不是纳妾,危机解除,她又破涕为笑。却没看到贺程扬勾起的充满恶意的唇角。

晚饭后,年茜自觉的回了主院,先去看了被吓着的诚哥儿,奈何诚哥儿和她不太亲近,看样子似乎困得厉害,她嘱咐了奶娘几句就回了正房,等待着好久不见的丈夫。

然而直到蜡烛燃尽,三更的梆子响过,贺呈扬还没回来,她只能不断的派丫鬟过去叫人,但回来全都是一个回复,“大爷有事要忙,叫大奶奶先睡。”

年茜十分不甘心,那次大爆发后的首次和好,再加上之前的误会,她用尽心思得想要好好表现一下。

然而等到天光大亮都没等到人,年茜忍着困倦去了松鹤院那边请安,毕竟贺呈扬似乎一整晚都在那边。

除了新婚的一个月,年茜基本上没有这么早过来请过安了,简直是破天荒的有礼了,若是以往,大年氏定然受宠若惊,好好夸赞一番。

但经过昨天儿子跟她的一番谈话,大年氏觉得这本来就是应该的事情,以往她诸宽容,从今往后却是不行了,年茜唯一的优势就是势大的外家,如今这条优势怕是要没了,那这性子就得好好□□□□了,毕竟娶媳妇背景和能力总得占一样。

她若现在不积极点,以后他们贺家可就容不下她。

年茜奇怪于婆婆的爱答不理,但为了能跟贺程扬和好,还是一直忍耐。

直到用过膳后,贺程扬把一个人带到她面前,叫她安置,年茜从昨晚憋到现在的气就爆发了,“怎么是你!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没死?!”

年茜已经很久没有关注顾氏了,毕竟邵元松对年若的宠爱和看重摆在那里,除了一开始进了邵家做妾,惹了年若出丑,后面几乎就没起设么作用,本来也是她随意找来膈应年若的,见她没什么本事后便放弃不管了,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是自己的丈夫亲自带进来的!

贺程扬因为还有事,不耐烦跟年茜多说,直接呵斥道,“住嘴!这人不是你从京都千里迢迢带回来的么?怎么这会儿又这幅样子!给我把她安置在竹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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