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行？”

“就是不行。”

霍恒遗憾地收回手，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漠：“你们古蓝星以前也有这样的景象吗？”

“有啊，”林凉：“不过我们那里最大的沙漠也没有这里的大，而且我只是在网上见过，没有亲眼去看过。”

霍恒：“为什么没有亲眼去看过？”

“因为穷，买不起飞机票。”

“呃……”正以为林凉是怀念家乡景色的霍恒迅速结束了聊天。

林凉在酒店里咸鱼了一整天，第二天，他走出酒店准备游玩，外面热浪一滚，林凉立马又把刚迈出去的脚给收了回去。

“再休息一天吧。”林凉如此说道。

霍恒终于看出来了，林凉应该是已经玩腻了，他道：“下个景点还去吗？要不明天回首都星？”

林凉还心心念念着宣传图上的白色沙漠，有点不死心：“再等一天吧，说不定明天就阴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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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林凉的嘴跟开了光一样，第二天，他在酒店大床上醒来，窗户开了一条缝，林凉闻见了风中传来的淡淡的土腥气，是要下雨了的征兆，他慢吞吞爬起来，往窗外看去，云朵笼罩着天空，烈焰般的阳光已经被浓云完全挡住了。

林凉很高兴，没想到老天爷这么捧场。

霍恒还在他旁边睡，林凉轻轻推了他两下，“霍恒，起来了，外面阴天了，我们赶紧去吧？”

霍恒缓缓睁开眼，英俊的脸不知为何愣愣的，他的视线缓缓聚焦到林凉的脸上，沉默了半晌，他从床头柜上拿过终端手环，当着林凉的面开始更换终端头像，林凉吓得连忙去按他的手，只见他偏过头，邪邪一笑：“头像是……”

“满意！满意！”林凉抢答道。

“呃……”霍恒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疑惑他怎么忽然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想了三秒，他确定了：“原来你这么爱我，连我接下来想说的话都能猜到，真是让我惊喜。”

说着，他高兴地掰过林凉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大口，然后继续对着终端修改社交账户ID名。

「霍」改为「霍（193）」。

林凉：“……”

出来的时候他们做过霍恒忽然抽风的预备，一旁的床头柜里就有「防狼喷雾」。

不过前两次都没有用过，林凉觉得这次也不会用上，他拿起终端要给杨医生打电话，霍恒忽然拉起他的手：“走，鸭头，你不是说今天要哥陪你去爱之站打卡吗？”

“蛤？？”林凉：“爱之站是什么？”

他怎么不记得这里有叫这个名字的景点？

霍恒：“爱之站啊，很有名的，那里有纯白的沙漠，几千年都没有变化过的颜色，就象征着我们永恒不变、纯白无瑕的爱情。”

“呃……”林凉有点尬，又觉得霍恒说的景象有点浪漫，他刚要阻止自己蠢蠢欲动的脚趾，就听霍恒补充道：“当然，肯定是我和你的爱情永恒不变，而不是我和我家里那个老婆。”

林凉：“？？”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哥哪句话惹着我的小可爱了？”

“呃……”林凉狠狠甩开了他的手，忍无可忍地拿起架子上的空气清新剂，唰唰唰对着霍恒喷。

云雾缭绕中，霍恒英俊冷厉的脸依稀可见，像西方庙堂的神像一样高傲不可接近。

只不过他的眼里现在带着一丝得意：“被我的浪漫气息醉到了吧？不用迷恋哥，哥只是个传…”

砰的一声，林凉甩上了洗手间的大门，坐在马桶盖上脑瓜子嗡嗡地跟杨医生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了。

“嫂子，早上好，有什么事情吗？”

林凉捂着终端低声道：“杨医生，「鸭头」又回来了。”

“嫂子您说啥？”

“那个《鸭头文学》的文件还有吗？快发我一份。”林凉急匆匆道：“他这次好像又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他还说他有个老婆。”

“那您……”

林凉很肯定道：“不是我，我记得他上次说我是爱他爱得死心塌地的Omega学生，还是未成年。”

杨医生吸了一口气：“您现在在哪里？我让老王开着星舰去接您吧。”

“先不用，”林凉：“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我再探探信息，有事再联系你。”

林凉挂了通讯电话，在洗手间里对着几百字的鸭头文学认认真真复习了好几遍，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霍恒已经穿戴好衣服，整装待发了。

“走吧，快换上衣服，天气预报说再过两三个小时可能要下雨，我们早点去还来得及。”

林凉：“我是你的什么？”

“蛤？”霍恒英俊的脸愣了一会儿，随即在林凉眼前放大，霍恒在他耳边低低笑道：“你是我的小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