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而已？陈一想要为什么不直接找他要？

“你是不是在想，不过是个女人，你竟然在这么小的细节上败了？”秦羽辕低头俯视着秦羽轩说道：“在你的眼里从来没有过任何人，或者说没有人配被你放在眼里。”

“朕只是没想到被培养的冷血冷情的暗卫，也会有为女人昏头的时候。”秦羽轩看了眼站在秦羽辕身后的陈一。

他把视线收回，“更想不到我残忍冷血的亲弟弟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我这个哥哥反目。”

“你说错了，我和你反目从来不是因为女人。”秦羽辕说：“我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彻底看清了你的面目。”

他从没有想过要和秦羽轩争什么，从小没有，长大后躲在暗处，满手血污也没有想过要争。

“我狠毒，我卑劣，我低贱，也绝没有你下流！”秦羽辕道：“在你的眼中，没有任何感情，只有价值，每个人在你心中的地位其实都被标好了价。”

就是这样卑鄙的秦羽轩也会喜欢人？秦羽辕对虞暧是嫉妒又爱恨，她可以让秦羽轩特殊对待，也让他想爱想怨。

他这些年身上替秦羽轩受过的伤，挡过的暗箭，还有这满手沾染过的鲜血，秦羽轩难道不知道吗？

秦羽轩全都看在眼里，然后以哥哥的语气哄着他这个傻子。

对，他和虞暧都是被骗的傻子。

秦羽轩听着弟弟的控诉，并无太多波澜，他这个人天生薄凉，只有权利才能让人心安。

“你在跟我说感情吗？”秦羽轩笑了笑，“我真不敢相信，原来你是在意感情的？”

“我记得当初找回你时，你还瘦的像个小猴，现在穿上帝王的服饰已经是个大人了。”

“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人，随便哪个人跟你说可以让你过上好日子，带你去吃山珍海味，你都会跟别人走的吧？”

秦羽轩说：“对你来说，活着和杀人，很难选吗？给别人当刀子，只能混口饭，但在我这里，我还能给你权利，有什么不好？”

秦羽轩高高在上惯了，他只会用自己固有的思维去替别人做选择，他绝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秦羽辕攥了攥拳头，他说的没错，以前的自己，为了口饭什么事情都能做，杀谁都是杀，可自己会如此是因为谁？

难道是他想和秦羽轩出生在一个时间吗？是他想出宫流浪的吗？

秦羽轩作为双生子兄弟中得利的那一个，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话！

“陈一。”秦羽辕声音低沉，“你在这里看着他。”

“把他嘴堵上。”秦羽辕知道，一旦他走了，秦羽轩肯定会对陈一策反。

陈一看了眼秦羽轩后皱眉，秦羽辕不想杀了他？

自己是不想陈九被处死，才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帮的秦羽辕，如果秦羽轩不死，以陈一对这个陛下的了解，秦羽轩不是没有可能翻盘，那他还有活路吗？

.........

“见过陛下。”陈芸等人对着秦羽辕行礼。

虞暧往门口穿着龙袍的男人看了一眼，然后继续撸着手中的兔子。

“都下去吧。”

“诺，陛下。”陈芸带着宫女出殿，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秦羽辕走到虞暧身边，“这兔子就这般招人爱？”

虞暧却说：“你速度挺快啊。”

秦羽辕轻笑一声，坐在了虞暧身旁的凳子上，“那么多人，也就只有你能一眼认出我们两个。”

虞暧说：“你穿着这身龙袍倒是看着更像他了。”

秦羽辕问：“你难道一点都不惊讶吗？”

“你杀了秦羽轩？”虞暧说：“如果没有，那就不必惊讶，若是他死了，我不会给他烧香，当然，你杀他需要我递刀，我也会很积极。”

“你不是最喜欢他的吗？怎么又想他死？”秦羽辕觉得他真的是从头到尾都没看懂过虞暧。

虞暧觉得这两兄弟都是有些毛病在身上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演技太好，秦羽轩以为她对秦羽辕有好感，秦羽辕又以为她一门心思喜欢秦羽轩。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谁都不喜欢？她只想要秦羽轩的命。

虞暧说道：“我的想法和你的想法一致。”

秦羽辕脸色变凉，“你什么意思？”

虞暧：“字面意思，就是对秦羽轩又爱又恨的意思。”

这两兄弟差不多都是一类人，低劣到没边的那种，秦羽辕至少还渴望亲情，他和虞暧想的一样，秦羽辕对秦羽轩下不了手。

秦羽辕的狠是在表面，秦羽轩的狠是在心里。

他更多的时候，是个渴望被关怀被爱的孩子。

他想要哥哥的亲情，他愿意做秦羽轩的影子，秦羽辕比谁都知道自己哥哥是什么人，他还愿意当那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