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雨+番外(19)

瞥了一眼那无意识皱着的眉,我觉得心底微微翻腾了下,像是想笑。这可不错,刚才抱怨完不能留个心眼多的要命的元虹在身边,老天就体贴的换了个笨些的来给我养。

抬高他的胯部催发真气在青年的小腹轻揉,助他吸化我留在他体内那些精元。原本准备全部洗出去一点便宜也不让元虹得的,这位嘛,我也不能对谁都这么小心眼儿。

果然他气色渐渐好起来,脸上有了血色,身体也温热放松起来。至于那些青青紫紫,自然也慢慢淡下去了。那个比较隐秘的伤处,也没有不好的道理吧?

估计还会留着些古怪……

随身带的荷包被我施了法术,里面放了许多日杂。

找出一套干净衣服穿了,这么些年了竟还是不惯只是变出来件衣物了事。旧衣呢,洗起来麻烦,就不要了。在地上随手挑起一件扯成几条,走至在泉边沁湿绞干,运起气连手连身子一起焐得暖了,抱起青年帮他拭净。翻出另一套衣服,给他套上里衣,再松松拢着系了衣带。

咕噜咕噜……我侧耳听听,饿得抗议的那个肚子可不是属于我的。

就近捡些枯枝生起火,照着火光的范围设了个结界挡风隔音防偷袭。抓起那颗和我无关的内丹拢入袖内,方笑了笑转身去找吃的。这样我回来前他醒了,也不会想要跑掉。

是啊,我是抓错了人,可我可没上错人。

套用前世广告的一句话:要的就是这个味儿。

鵁族爱吃什么……?

我揉着太阳穴回忆之后,捅了山崖上一处野蜂窝。拎着硕大的蜂窝,又寻到一处鼠穴。松鼠为过冬储存的粟谷山榛松塔后,常常会忘记了埋藏的地点。我百年前曾靠这个活过命,如今仍喜欢时常挖一捧回味。回去的途中顺手打了只野兔挖了点调味用的野生植物。

这下足够了,今天咱们吃大餐,无名氏先生。

将野兔剥洗干净,从荷包里翻出一小包盐,在野兔掏空了的腹腔涂了一层。还得塞上野山葱、八角、茴香、松子、野粟、榛子、桂皮,再在外面抹上厚厚一层蜂蜜。包些干松枝重新点起一堆篝火,把处理好的野兔架在火堆上烧烤。

一边翻烤着野兔,一边逐个挑出蜂窝里白白胖胖的幼虫。撤出原来那堆火的柴薪,把烧过的木头拍成碎,一只只扔进余火未尽的灰里煨了。

不一会儿,香味就在空气中飘散开。

咕噜咕噜……真是给我这大厨面子,一直昏睡着的人,肚子叫了几声,呼吸开始由深变短。数秒之后,挣扎着爬起来,眼神初初还没甚焦距,就往火堆外阴影处挪了挪。

可怜见的,这是被我欺负惨了。

伸臂把他捞到自己身边,把装在竹筒里盛温了的泉水递到他嘴边。青年略略有些迟缓地看了看,乖乖张嘴就了口。

我喂了一口也就罢了。把竹筒交给他自己拿着,继续翻烤着野兔,道貌岸然一本正经地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他手一抖……竹筒斜翻着掉下去。我镇定地伸出手,定住洒出的水,接住竹筒,将水舀回去重新塞进他手里。

“……我叫元行。”他不知所措地握着重新被塞进手里的竹筒,垂头盯着自己单衣遮不住的长腿。

“元行,元行……”我把这个名字嘀咕了两边,“同是元字辈,你是元虹的族兄么?”

他低着头点了下。

“你大元虹多少?”我忽地想起我拦路那会儿,他明摆着认识我,没准儿也是旧识。

“虚长几十岁……”

“我曾在你家书院习过艺,我们可有做过同窗?”

“是……”

我竭力思索了一阵,……一点印象也没有。

“估计你小时一定很规矩听话。”我说。那时我和元虹两个,伙同顽童一群,每天将鵁族闹得鸡飞狗跳。我不熟悉的元字辈,基本必是乖乖牌无疑。

黄澄澄金灿灿的烤野兔,散发出浓郁的蜜甜味和松香。拿匕首把兔头切下来,剩下的兔肉一劈两半,拿竹叶托着,一半递给他,另一半拿起来自己吃。

元行瞄了我一眼,低头瞧着自己的那一半。

“你不吃吗?”我咽下嘴里的肉道,“挺好吃的。”

仍然不吃,绝食抗议?

“我喂你?”晃晃手里的。

他惶惶往自己嘴里送了。

半只兔子很快就吃完了。挑出刚刚兔腹中能入口的干果调料,捏在手里运气一捏,干燥喷香的调料粉末新鲜出炉。蛇妖牌食品加工器,品质绝对一流。

竹筒削得短了浅了,拇指贴在切口上转一圈,也就平滑了。

把蘸料倒进去。扒拉出在温乎的草木灰里煨着的虫子,一只只放竹叶一头,另一头放上短竹筒。薄薄的叶子被我灌了妖气托着,平直坚硬,和盘子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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