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始皇恋爱的正确姿势+番外(89)

秦真有点担忧,被秦鸣强行拉走了,其余人连兴平在内,都恭恭敬敬退了出去,一时间书房里又空旷起来,只剩了董慈和赵政两个人。

董慈不知从何说起,还在理着自己的思绪,赵政当真起身走到董慈身前,垂头看她问,“你在想什么。”

这句话赵政经常问她,她有时候说真话,有时候说假话,这次既然是想好好谈一谈,自然是要说真话了。

“在想怎么跟你讲讲道理。”董慈抬头看向赵政问道,“不知公子可有空闲,咱们坐下来好好说一说。”

这是要跟他辨道的架势了,赵政想了想,心说左右无甚要紧事,听她说一说也无妨。

赵政便开口道,“可以,不过之前你得应允我一件事。”

董慈有些诧异,但还是问道,“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她这副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头发未干刚刚从浴池里出来的样子,他不太想让旁的人看到。

赵政又走近了一些,伸手碰了碰董慈的头发,指尖插[进还微微潮湿的发丝里摩挲了两下,声音低沉,“以后注意下仪态,披头散发宛如蛮夷,别再让我看见你这么随随便便跑出来了,听见了么?”

披头散发确实是很失礼,这没什么好争执的,董慈点头应下,只是看着心无芥蒂、对方才的事毫不挂心的赵政,她忽然就觉得根本就没有和赵政讲道理的必要,夏虫不可语冰,笃于时也。

你不能跟夏天的虫子讲冬天的冰块,因为不是一个时代,不是一个空间,说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她方才怎么想的,居然想跟一个两千年前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讲人权,还想在他手里讨要一点尊严和尊重,她不是疯了就是傻了,真是异想天开。

因为春秋战国的背景在这里,因为她奴隶的身份在这里,赵政不把她当人看,那是人之常情。

说再多也不可能有用,董慈心生烦躁,忽地伸手拍开了正亲昵地触碰着她头发的手,朝赵政问,“公子你是不是想要养一只狗,我可以帮你找一只,保准你想给它穿衣就穿衣,想让它洗澡就洗澡,想给它顺毛就给它顺毛。”

董慈的语气特别平静,平静得就像那天跟兴平授业解惑一样,赵政却知道她生气了,很生气,生气到已经厌恶他的触碰了。

这可真是一件稀奇事,近之则不逊,他的小奴隶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只是他若因此而生气,倒显得狼狈了,这么点无关大碍的小事,他没必要恼羞成怒。

赵政呼吸轻了轻,干脆应下道,“好,那你就给我找一只,还有么?”

董慈忍不住抬头看了赵政一眼,见他确实不像生气发怒的样子,心里那股莫名的厌恶就消散了些。

既然说是说不通,那她只能想办法让自己过得自在一些,董慈想了想便道,“那我以后像珠玉珠云一样做好奴婢的本分,以礼待之,好好伺候你,或者像在邯郸那四年一样尽职尽责,你可以像对珠玉珠云一样对我吗,或者像那四年一样也行,可以么?”

赵政如何不明白董慈的意思,心里怒气难堪高涨胶着之余,还升起了一股暴虐尖锐的疼,这股比知道她心里有旁人那时更为尖锐难当的情绪,让他几乎难以控制住自己,很是花了些力气才想清楚董慈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虽然听起来是有些不可思议,但小奴隶这一段话说的和他刚才想的似乎是同一个意思,‘近之则不逊。’

他觉得董慈放肆无礼的同时,董慈也觉得他越界了,因为触碰到了她的底线,所以不肯要他了。

不肯要他,不肯要他的触碰和亲近,他确实是亲近她,甚至因为无关大碍,所以放任自流,想亲近便亲近了,想靠近就靠近了,那么,到底为什么不行,他为什么不能亲近一个属于他自己的人!

他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道理来,如果不能……

赵政在心底缓缓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呼吸,没泄露出分毫,只是像站累了一样,转身在案几旁坐了下来,吩咐道,“时辰还早,过来坐下说。”

董慈听赵政这么说诧异之余说是惊喜也不为过了,既然赵政愿意听一听,那她也希望能把各自的想法,观念说明白了,两人之间有什么事有什么话,能说清楚便说清楚,说清楚明白了,总比结成心结误会梗在中间生成沟壑的好。

董慈也跟过去坐下来,见赵政正等着她说话,想了想便打算据实以告,能聊多久,便聊多久罢,试一试,实在不行,那也就罢了,董慈平和道,“晚间的事我其实很生气,可公子估计都不知道我在生气什么,为什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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