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孝男他重生了[七零](72)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孙桂芳也被唤回了记忆,二人对杨文清的陌生感顿时消散了许多,也应了他的邀请,不过孙桂芳找了个借口去供销社买了一斤糖,这才与他们同行。

进了东巷转过去便能看见一大片的平房,其中巷路纵横交错,平房与平房面对面,又或者是背靠着背,虽说不上拥挤,可人却比他们在正大街看的人还要多和热闹。

每家门口都站着不少人,孩子们赤着脚在巷子里你追我赶,时不时传来母亲的训斥声,格外有烟火气。

“进来坐,千万别客气,”杨文清打开门,侧身请他们进屋,“之前杨三哥走得急,我问你住哪也不说,后来我家人得知后还想感谢你呢,就是不知道人住哪里。”

“举手之劳嘛,如今身体怎么样?”

杨继西与孙桂芳进了门后,发现入眼的是一个堂屋,东西多,但是放得很整齐,虽然靠着门那有一扇双开的窗户,可堂屋往里走却一点都不明亮。

“发病还是发,不过一年也就一两次了,”杨文清得的是羊痫风,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才三岁,也因为这个病,他至今没有结婚。

“改善了很多嘛,”杨继西也记得那年大夫是怎么说他的,一年至少十几次,孙桂芳也把买来的糖放在桌上。

“三嫂真是的,”杨文清轻哼一声,“下次可别这么客气了。”

在杨文清进堂屋左边门没多久,便端来两瓷碗冒着热气与香气的东西,“来,喝水。”

孙桂芳闻见这味道便知道是什么了,大哥大嫂他们偶尔会寄回一两罐麦乳精,这玩意稀奇得很呢。

“我们喝水就行了,不用这样。”

“麦乳精?”

杨继西还真没喝过,但是“见”过,后世比这好的也见过更多,但现在这个年代,这玩意儿可是不好得的,到后面几年,才多一些,但也更贵了,“你还让我们别客气,你这搞得我们下次都不敢来了。”

杨文清扑哧一笑,“你们放心,我不是客气,这麦乳精是我舅舅过年时带过来的,有好几罐呢,再不喝就坏了。”

信他个屁。

不过都递到手里了,他们也不好再推辞,杨继西喝了一口,顿时眯起眼,“好喝!”

孙桂芳闻言心里忽然有些难受,她记得杨继西说的那个梦,也知道他在梦里看了多少好东西,可那也是看,不是他吃过的。

“喜欢就好,还有很多呢,喝了我再冲,”杨文清笑道。

“不了不了,”杨继西和孙桂芳连忙摆手,直言他再这么干,他们真不敢继续待下去,杨文清这才作罢。

“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媳妇儿?”

又说了一会儿话后,孙桂芳好奇问道。

杨文清哈哈大笑后看向杨继西。

杨继西轻咳一声解释道,“我送他回家时,他拉着我说要感谢我,问我结婚没有,给我介绍一个,我说我要和你结婚了,最迟就今年。”

孙桂芳脸一红,心里却甜滋滋的,“原来是这样。”

“中午就在我这吃饭,我爸妈他们吃食堂,”杨文清热情留客。

“下次下次,我们想多逛逛,下午三点就要回去。”

杨继西赶紧道。

在之前的聊天中,杨文清就知道了他们是田家岗生产队的,在听了距离后,也知道有些远,不容易来县里一次。

“行吧,下次可一定要来,都来哦,”杨文清叮嘱着。

他把人送出东巷大门后,才依依不舍地冲他们挥了挥手转身回去。

“这人好实诚啊,”孙桂芳赞道,“瞧着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能说会道的。”

“再夸我就吃醋了,”杨继西戳了她肩膀一下,被孙桂芳避开,笑瞪了他一眼,“别闹。”

在这个男女作风比较严谨的社会,即便是夫妻走在路上,也不会拉拉扯扯的,住招待所啥的还得有结婚证明。

“不闹不闹,梦里杨文清没有出现过,也是因为“我”一直在干活,没怎么来县里,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

杨继西有些感慨道。

孙桂芳又想起那碗麦乳精了,她吸了一口气,“那以后常联系嘛,你也听他说了,没啥朋友。”

“下次来县里一定去看他,走,咱们去商大楼。”

商大楼一共两层,一楼是生活用品米粮油盐啥的,二楼是衣服鞋子公文包或者是家具啥的。

“我们去看清发液,”杨继西带着孙桂芳到一楼里面走去,“我记得就在那边。”

走了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一柜台面前,那坐着一个正在看自己指甲的婶子,杨继西上前问清发液,婶子懒洋洋地指了指身后的柜子,“有票吗?”

“没有,我们用钱。”

孙桂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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