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君成欢(57)

当做玩闹?不须放在心上?又何必做那些保证?难道还要担心别人知晓了这事儿对她有什么碎嘴的话么?她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他的细心周到什么都为她想到了?

若非他如此急切的用这样的方式断了她的念想,也许她的会死心。可是偏偏,偏偏是这样,他却还是不认,还是不敢。章雪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即便她用如此的方式逼他,即使做到这样的地步也还是徒劳吗?一个人怎么可以狠心到这样的地步,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到这样的地步?

先前哭了那么多,这一刻章雪却一点儿也不想哭,眼睛有些涩涩的疼,可没有一点儿湿意。视线所及,始终是红墙绿瓦和皑皑白雪。雪还在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肩头,身上,发顶,章雪想抬手去拂又觉得反正也还是要落下来的。

后来又说了什么,哪怕只这么一会儿功夫,章雪也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讲那复杂的发髻解开了,又是怎样将那只象征着新娘的金钗塞到了花东洛的手上。

反正,她没有哭,章雪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是很平静的,这就足够了。再怎么的低声下气,也想在这最后的时刻保留一点儿尊严。其实何必那么卑微呢?她好歹是个郡主,即便不能将他从皇上身边要过来,提些其他要求总是可以,她却从没想过要用那样的方式。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了哪里,章雪才发觉这皇宫到底是有多大。只是因为走了这样久,也许是因为实在太冷,章雪的脑子开始越来越清醒了,而清醒的想了许多事情却又开始觉得迷糊。

步子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不稳章雪没有发觉,只记得不知道走到了哪儿的时候,梅香忽而扑鼻,再走多了一段路,眼前便突然出现了几株梅花,鹅黄色的花朵舒展着花瓣迎雪绽放。

看到这几株梅树的时候,章雪一时竟看得有些痴痴的。因为这样,她并没有注意到脚下,一个跄踉,身形也无法稳住,竟就这么重重的摔了下去,摔倒在了雪地了。

章雪知道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子不会多好看,更知道自己这样一身嫁衣摔倒会很狼狈很难堪。可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

那样那样熟悉的声音。

一定是幻觉吧,那个人怎么会肯喊她一声阿雪?

脸贴着冰凉的在地上累积起来的白雪,章雪反而不想爬起来了。脸先着地不该是摔坏了脑子才对,可是若不是摔坏了脑子,怎么会生出了幻觉来?章雪又很想苦笑,她要是真的摔坏了脑子以后只怕真的是没有人要了。

可是,会又这样真实的幻觉吗?

扶起自己的是一双有力的臂膀,被按进去的是带着暖意的胸膛,陌生又不陌生的气息,还有似乎有些粗重的呼吸。

睫毛动了动,章雪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张脸。

花东洛。

他到底是追来了吗?

章雪发现自己又想多了,他会追来也不过是因为要送她回去,哪里会是因为担心她出事,也许不过是不想被责罚而已。要是她真的自作多情的以为花东洛是专门来寻她的,那她就一定是摔坏了脑子,好在现在看起来还不是那样,她还是能想明白事情的。

“花总管怎么在这儿?你是今晚的新郎官,怎么能跑来这偏僻的地方呢?若是花总管要送章雪回寝殿便不必了,章雪自是可以自己回去的,亦耽误不起新郎官的春宵一刻。”

“奴才送郡主回去。”

章雪听见花东洛的这话只觉得气结,这人倒是纯心想气死她不成?脸上沾了些雪花屑儿,这个时候化了脸上便有些水意,章雪摸了一把脸,兀的推开正抱着自己的花东洛站了起来,顺带不忘将长裙的裙摆扯回。

“花东洛,我章雪爱去哪儿便去哪儿,爱做什么便做什么,你凭什么来管我?!”

花东洛这个时候也站了起身,被章雪冰凉的手不小心触碰过的手心火辣辣的,似要将他一点一点的灼灭。想将手握紧,却在面对章雪的时候使不出一点儿力气。

她说的很对,他有什么资格去过问去左右她的想法?她是郡主,到底也是他的主子,她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了,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了,哪里由得他一个奴才来碎嘴半句。

章雪一直觉得自己不懂花东洛的想法,可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他的眼神,想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她却猛然明白了过来。原来,也不过是这样。

“花东洛,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一直不肯去面对的,从来都只是你而已。”

是因为所谓的奴才身份还是因为什么呢?总之,有什么东西是他所不愿意去逾越的,也许并不是不敢。可是顾忌的又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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