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祸水(17)

及其五月,有部分郡县出现旱灾,又有部分郡县出现了洪灾,灾情比往年要严重许多,连带受灾灾民骤升。折子如雪片一般飞到了宫里,苏禧也变得十分忙碌。

朝堂事宜,萧望之向来是不能置身度外,因而这一阵子,他同部分大臣每天都要进宫,且待上不短的时间。尤其他常常需要单独留下来,再和苏禧商议一些事。

纵然身为辅政大臣,但萧望之从无二心,在许多事情上,他会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却从来不会越俎代庖。这也就导致,苏禧累得不行,萧望之帮忙也很有限。

即便知道她的辛苦,坚守原则的萧望之不替她兜揽事情,不过尽量陪着她一点。一日午后,萧望之处理完其他的事情方才入宫,却发现苏禧趴在龙案上睡着了。

空空荡荡的大殿内,有日光从雕花窗子投进来,照在龙案后的人的侧脸上。殿内的宫人早已被遣退,萧望之进来时,只睡着的苏禧一个,他放慢脚步走了过去。

龙案上面凌乱的一堆奏折,萧望之走近了以后,看一看苏禧,没有醒来的迹象,也不打扰,稀罕整理起来龙案上的东西。他安静的做这件事,离她也越来越近。

她这会儿正睡得熟,距离被拉近后,萧望之听见了她平缓的呼吸声。他看到被日光笼罩的她的面庞,一层金黄色的光泽,细细的绒毛似乎也因此变得可爱起来。

萧望之不由自主的盯住苏禧的脸看,一寸一寸,想要仔细看个究竟。视线往下,落到她嫣红的唇瓣,他记起她的唇触碰他的脸颊、耳朵与嘴唇时的那一种感觉。

失神一刻,心底有欲念在无声驱动着他。眼前有什么在静静诱惑着,萧望之不自觉凑上前,将自己的唇印到了她的唇上,柔软的,温热的,和记忆中别无二致。

这过分清晰的感受,也让萧望之猛地回过了神来。他抬眼看看面前的苏禧,意识到自己是做了什么,才刚拉开一点距离,原本睡着了的人迷迷糊糊睁开眼。

萧望之的脸仍离苏禧的脸很近。

于是,睁开眼的一瞬间,因为这一张脸和嘴唇残留的触感,苏禧浑似刹那清醒。萧望之怔一怔,却动作很快同她恢复到安全距离,脸上表情也平静得过分。

苏禧惊悚的望向他:“你你你,你做什么?”

萧望之问:“陛下醒了?”

苏禧脸上惶恐之色不减,甚至往远处挪了挪,离他远了些。

她又问:“萧大人,你刚刚在做什么?!”

萧望之心平气和道:“见陛下睡着了,便整理了一下奏折。”苏禧斜一眼案上变得堆放整齐的奏折,怀疑的眼神,手指试探伸向自己的嘴唇又迅速地缩回了手。

拧眉沉默片刻,苏禧重又看向了不远处的人。

她深呼吸,嘴唇仍发颤,却瞪大眼睛:“萧望之,你……偷亲我?!”

自打这一天起,萧望之想要见苏禧变得困难起来。她浑似认定他心怀不轨,选择离他远一点儿,以各式各样的借口拒绝和他交流。哪怕商议事情,也找人传话。

萧望之是有些服气,他依旧记得自己骗她说她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时,她欢欣雀跃的样子。那时她的模样和如今避开她的表现联系在一起,好似正说明着什么。

林婉柔递牌子进宫见苏禧。陛下和萧大人生了嫌隙这件事,明面上没有多数人敢议论,暗地里却传着一些消息,林婉柔有所耳闻,也没办法说不在意。

如今她虽不再时刻关注萧望之的事情,但真正关心起苏禧。在林婉柔看来,若苏禧与萧望之当真生了嫌隙,这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在蓬莱殿见到苏禧,瞧见她一脸菜色,整个人打不起精神,仿若被霜打过一般蔫蔫的,林婉柔已知多半是真的有事了。她行礼请安,被苏禧招到身边。

林婉柔坐下来,小心发问:“陛下这是怎么了,脸色怎瞧着有些不好?”

苏禧长叹一气,只不说话。

林婉柔难得见她这么无精打采的模样,又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苏禧迟迟才抬眼看向她:“有一个问题……”

林婉柔认真点头:“陛下是有什么疑问吗?”

苏禧眼神变得可怜兮兮,压低声音问:“如果有人偷偷亲你,怎么办?”

林婉柔闻言一愣,下意识看了看苏禧,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一时蹙眉,又觉得苏禧可爱得紧,那样一个果决下水救起她的陛下,竟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么?

被偷亲……陛下也会被偷亲?谁那样大胆?不知怎么的,脑海有念头闪过,林婉柔自己都没有仔细去想,已脱口而出,问了一句:“是萧大人吗?”

苏禧听到她的话,立刻默默在心里给林婉柔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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