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祸水(178)

黎简一时忘记这一茬,只是想留下她,情急之下才动了手。只听见她一声闷哼,苏禧蹙眉回头看着他,他恍惚间才想起来这茬,手上的力道减了, 掌心却发烫。

“虽然我没有在你面前装娇喊疼,”苏禧舒展了眉,笑眼望着黎简, “但是少易哥哥, 我不得不告诉你——真的,很疼,尤其是被你重重摁这一下。”

她语气听着轻松,黎简却知道她没说假。窘迫中, 他将手收回来, 先前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抱歉,是我忘了。我那儿有很好的伤药,待会使人与你送去。”

苏禧笑着不客气接受:“那就先谢谢少易哥哥了。”

“要是疼得厉害,最好让大夫诊断一下。”黎简不动声色移开眼,又说。

苏禧应一声:“好。”却轻易不放过他, “少易哥哥方才是还有别的事情吗?”

黎简手背在身后,矢口否认:“没有。”

苏禧看着他不说话,然而眼神和表情却明晃晃在说自己不相信。

黎简被看得不自在,轻咳一声:“回去休息吧。”

话音落下后,他转身抬脚便走。

这一次,反而是苏禧被黎简留在了身后。

苏禧回到自己的院子,吩咐丫鬟准备热水沐浴。等到她沐浴好,黎简也已经使人送来了他说过的膏药。手臂一大片淤青,不知几时能消,希望黎简的药好用些。

傅似玉回到成国公府,心情仍难以平复。她现在脑海里唯一的念头,便是想要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事,那些自己一点半点都不清楚的事究竟是什么。

这么多年来,和傅二夫人之间母女和睦,傅似玉思前想后,最终出于对自己娘亲的信任,准备去找傅二夫人好好谈一谈。这个时候,她毫无疑问更加相信亲人。

傅二夫人看到女儿傅似玉满脸凝重的走了进来,心下明了,面上一片关切之意,心疼问:“玉儿怎么了?怎么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今天出门玩得不高兴吗?”

她起身拉着傅似玉在罗汉床坐,复示意屋里的丫鬟退下。重新坐好,她将丫鬟剥好的枇杷往女儿面前推:“今天庄子上送来的枇杷很甜,玉儿也尝尝看。”

傅似玉坐着一动不动,即使找到傅二夫人这里,她一样不知如何启齿。如果当年真的发生过什么事情……她从小被瞒着,半个字不曾听说,是不希望她知道吧。

内心的挣扎与纠结始终无法停止,傅似玉轻抬一抬眼,看到自己娘亲脸上一派平静的模样,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她说:“娘,有一件事,女儿想问一问您。”

傅二夫人微微好奇的样子:“玉儿是有什么事?”

“娘还记得前一阵子女儿说过的那位定远侯府的表小姐吗?”傅似玉又问道。

傅二夫人轻点头:“记得,这位定远侯府的表小姐怎么了?”

傅似玉不敢眨眼,分外紧张的问:“那娘……知道一位名叫谢婉莹的女子吗?”

傅二夫人微微的变了脸色,点了一下头,没说话。

一时之间,傅似玉大气也不敢喘。

“娘……女儿今天又见到了定远侯府这位表小姐。”傅似玉决定把事情都和傅二夫人坦白,“她告诉女儿,她姓傅名似锦,她说……她的爹,也是我的爹……”

尽管这些话在心里反复酝酿很久,真对自己娘亲面前说出口,傅似玉感觉声音都像在发颤。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补充道,“她说,她比女儿长半岁。”

傅二夫人肃然问:“玉儿想知道什么?”

没有否认,也没有别的,傅似玉拧着眉:“女儿想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事。”

原本傅似玉心底多少慌乱也不确定,但是看到自己娘亲的反应,她感觉自己跟着平静不少。不知为什么,哪怕还没有听到解释,她已经觉得这其中恐怕有误会。

傅二夫人默了默,才说:“当年的事情,娘也不是十分清楚。娘和二爷的亲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进傅家,娘才晓得二爷当时心里其实是有别人的。”

“后来知道,是谢家的那位小姐。娘尚在闺阁中时,也同她见过几面,很是一个美人呢。那些年,偶尔曾听说过,向谢家提亲的人快把谢家门槛都给踏破了。”

“可惜,谢家罹难,一夕便倒了。记得当时听闻过,谢大人在狱中去世,谢夫人没多久也……便只留下她一个人。大约是那个时候,二爷和她走得近了一些。”

“当年,娘知道她和她的女儿时,和二爷提过,让把人接回国公府来。到底也是你爹的血脉,不好这么在外头的。二爷去接人,她却不肯答应……才这样的。”

“这么多年,娘也不清楚,她竟给自己女儿取似锦这个名字么?想来……是很遗憾没有和二爷走到最后罢。如果谢家不曾出事,或许可以得偿所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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