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祸水(260)

苏禧移开目光,看到黑色大车停到写字楼前,司机擎着一柄黑色雨伞下了车,并且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脸上挂着笑,又出声问:“也不担心得病?”

哪怕不是前男女朋友这种身份,被女孩子当面戳穿这种事,饶是谁都不可能会不觉得尴尬。徐常遇这会儿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而她这句话更叫他心里一惊。

擎着雨伞的司机走到苏禧面前,态度温和说:“郁小姐,蒋先生这会儿有事,不能亲自过来,让我同您说一声抱歉。蒋先生说,让我送您回家。”

徐常遇看到这人本觉得奇怪,听到那句蒋先生,几乎顿悟,又觉窘迫。他不自在的立在那儿,瞥向旁边的人,不自觉深吸一口气以便缓和自己的情绪。

苏禧看着眼前的司机,笑笑:“麻烦您,但我自己可以走。”她还没有答应蒋川那一份提议,也就不必要接受这份殷勤与好意,否则倒像是她已经有倾向一般。

冲司机晃晃手里面一把雨伞,苏禧没有看身边的人,兀自撑开伞,绕过司机走了出去。她人一走,司机跟着也走了,剩下一个心情逐渐复杂的徐常遇。

这一周的星期三,徐常遇请假没有上班,说身体不舒服得去一趟医院。苏禧先是从系统那儿听说一回,后来休息的时候从人事部那边也听来一嘴。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禧问1987:“什么医院?”

1987异常矜持说:“就……你自己脑补的那种医院……”

吃瓜群众代表苏禧女士:哈哈哈哈哈哈!

她真心实意认为,系统其实蔫坏蔫坏的,比她腹黑多了!

徐常遇周三确诊染上不可言说的病,之后的周四和周五都没有来上班,公司里隐隐还有传言说他在准备辞职。大家同事一场,前脚生病,后脚辞职免不了多想。

不少人打电话去慰问徐常遇,得知他真的身体不适,旁敲侧击再得知他真的有辞职的意思,越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只是怕戳中伤心处,问到这里反而没人好意思继续问。

打过电话,一堆人凑在一起合计合计,都以为徐常遇是不是得了绝症。说到底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要真碰上这种事,不免要叫人惋惜。因而,大家商量一圈,决定上徐常遇的住处去探病。

苏禧晓得是个什么情况,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思,别的暂且不说,她还怕传染呢。她自己不想去,同样不希望这些人去,毕竟传染这回事说不好,中奖就完蛋了。

那样不可言说的病,要是被问起来怎么了任谁都难开口,也会怕和人接触,但凡自尊心强一些,生活多半变得一团糟。这种事,开不得也开不起玩笑。

有人来找苏禧一起去探病的时候,她没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问:“是有联系过他吗?他知道我们要去看他吗?”回答是否定的,她想一想说,“我先问问。”

苏禧给徐常遇发信息,问他生病是怎么一回事,也告诉他同事想去探病这件事。徐常遇很快回复——【别,让他们不要来!】属于她预想之中的反应。

徐常遇这么快就回复了她的信息,大概也有点走投无路。苏禧收到回复,没有继续回复消息,而是等到休息时间,避开全部的同事给徐常遇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十几秒才被接起,徐常遇声音有点崩溃:“他们真的要来?”

“不知道。”苏禧平平静静的回,“看样子好像是。”

徐常遇在那头深吸一口气,似乎努力冷静下来说:“你能不能……阻止一下?”

苏禧没有应,反问:“你这是得什么病了?”

徐常遇沉默,半晌不吱声。

苏禧说:“他们猜了半天,怀疑你这是查出什么绝症,才非要去看你。”

“不是。”徐常遇否认道,又片刻没有声音。大约想起星期一的那天下班,遇到苏禧的时候,她那两句充满讽刺的话,徐常遇冒出来一句,“你赢了。”

“什么我赢了?”苏禧笑了一声,忽然止住,陪着徐常遇沉默,仿佛猛然间反应过来什么事。大约过去一分钟后,她迟疑问,“你……真染上乱七八糟的病?”

徐常遇没有否认,等于承认这一件事。

若按照常理,在这个时候,苏禧应该选择说一点安慰的话。

可她一旦恶劣起来,不会有这种好心。再则,经过宁谦的实验,把人给气哭,也属于因为她掉眼泪的范畴,因此片刻后落到徐常遇耳朵里面的是一长串笑声。

“你还记得不记得,”苏禧笑了一阵,有意无意提起旧事,“前一阵子,你跑来和我说过的,怀疑你自己倒霉和我有关系……难不成我嘴巴开过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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