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祸水(91)

贺齐冷着张脸:“我同长公主却无话可说。”

苏禧垂眼笑笑,反问道:“哦?是吗?”

贺齐喉结上下滚了一下,轻轻的抿唇,不说话却已经预备调头回去了。

苏禧气定神闲跟着贺齐,他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他要回去,她也同样调头,同时追在贺齐身后,悠悠道:“那日将军醉酒,对我做下的事,亦是无话可说吗?”

贺齐闻言,身形一滞,知道迟早会要如此。他正酝酿着想说的话,苏禧已然继续说了下去:“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对我不过如此,我对你却曾经更加过分。”

从一个骄纵蛮横的人口中能听到这样的话,在贺齐看来无疑是破天荒。他多少放慢了速度,听苏禧说:“是以今日我绝非是来同将军讨债,望将军不要如此。”

直到这时,贺齐才耐下性子。

他停下来,人仍坐在马背上,看着苏禧问:“那么,长公主是想同我说什么?”

苏禧没有着急回答他,反而四下扫一眼周围的风景:“这儿风景不错,不如随便走走慢慢说吧。”对贺齐说过一声,她自己先一步从马背上下来。

贺齐略微犹豫过一瞬,见苏禧立在旁边仰头看着他,有些巴巴的样子,便同样翻身下马,落到了地上。苏禧见状转过身,沿着山路信步闲庭往前走去。

说是有话要说,到了这时候,又不说话。贺齐稍稍落下半步,走在苏禧身后侧,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一日醉酒失态,这事搁在他心里头,是一直都横梗着。

忽然的一瞬间,苏禧转过身,逮到贺齐正在看自己。她先是眼底闪过笑意,面上更是嫣然而笑,倒走几步问:“贺将军,那时候我与你下药,确实是我不对。”

“这些日子我时常想,假使要补偿你应该怎么补偿。”苏禧脸上摆出认真思索的表情来,“好不容易才想到一个不错的,你要不要听一听?”

贺齐望向了她,是等着她说下去的意思。

苏禧抿唇而笑:“我睡了你一回,你干脆也睡我一回好了,是不是很公平?”

贺齐:“……”

他今天可能出门没带脑子,才会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苏禧却似不曾注意到他情绪变化,兀自分析:“其他不管做什么,你必然都觉得不解气,我思来想去,只有这个。那一日,你对我做那种事,也是为了泄愤?”

“即是如此,索性咱们有商有量,把这件事正经解决。”苏禧住了脚,站定在贺齐面前,好整以暇的看他,“出于公平,那天你对我做的事,我也要对你做……”

“话不投机半句多,长公主殿下,您往后最好是不要再找我说半个字。”说罢,贺齐没有犹豫转身,吹了一声口哨将自己的马喊过来,只想快一点离开这地方。

和这个人待在一起,他怕自己迟早会窒息。

苏禧笑眼看着贺齐的背影,没有去追,却将一双手拢在嘴边。

她深呼吸一口气,在贺齐身后,用尽力气大声的喊:“贺将军——对不起——”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连着喊了三遍,甚至能听到回声。寂静山林因这突来动静而鸟雀惊飞,贺齐耳边听到苏禧的话,心中震惊,脚下一步不停,径自骑马离开。

哪怕马匹跑出去了很远,也知道她没有追上来,贺齐心底的惊讶久久没有平复。

那个样子,又到底算得上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多留评啊!比心!

第49章 花好与君同(七)

被苏禧的言行搅得心下烦躁, 贺齐驱使着身下大马胡乱跑了一阵。冷风刮在脸上叫人清醒,他定住心思后又慢下了速度,没了狩猎兴致,干脆骑着马准备回去。

半道上,贺齐遇到了李怡在的狩猎队伍。自从七夕那日,吴恺被李怡塞了只荷包在手里,他对这个人越殷勤,这会儿不必说也是陪伴在她的左右。

“贺将军,您怎么是一个人?”李怡讶然的表情轻声问。

贺齐语气淡淡道:“没留神同其他人走散了。”

她本以为,凭着李淑那时说的话, 今次狩猎贺齐同她两个人必定是会在一起的,单遇到贺齐难免奇怪。李怡暗暗去观察贺齐的表情,注意到他情绪似不是很好。

有意无意, 李怡笑说:“原本以为长公主殿下会和您在一起的。”这样一句话, 落在贺齐的耳中是一个意思,落到了其他人耳中又是一个意思。

贺齐正因为苏禧闹心,听到这样的话,无意越发不耐烦。碍着李怡是郡主, 且这么多人在, 他不好说得难听,声音却冷下去:“长公主殿下为何要同我一起?”

这分明是否认他们的关系了。李怡脸上一惊,心下反而是一喜。七夕那日被那些话唬住了,后来她才想到……李淑曾说那么些过分的话,贺将军焉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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