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祸水(99)

苏禧冲他虚弱一笑:“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高衡斟酌说:“这一路舟车劳顿,殿下要多注意身体。”

停下来让苏禧休息这样的话,高衡是不会说的。他这时候,终是想要快点回南诏去,至少也要到了边境……在那里,会有南诏的军队等着,有事也会立刻做出应变。

苏禧客客气气,谢过他的关心。

高衡复说:“我送殿下回房间去休息吧。”

他伸出手,要去扶苏禧的意思。

贺齐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冷静的传过来:“不敢劳烦。”

高衡略略侧过脸看贺齐,一笑:“舞阳长公主殿下是我未过门的皇妃,这样的小事,怎么当得上是劳烦?何况,贺将军多少也该听一听殿下意愿才是。”

苏禧看看贺齐,又看一看高衡。

她还未开口,当下有大梁的人和南诏的人同时进来,分别与高衡贺齐禀报事情,说的一件事——南诏的秦将军喝多酒,差点奸|污了大梁一名陪嫁宫女。

还在大梁境内,却发生这种事,往大了说,是南诏不把大梁放在眼里,才敢随便欺侮大梁的人,往小了说,自然是那位将军喝酒喝得糊涂,脑子不怎么的清醒。

犯事的是南诏的将军,被欺侮的是大梁的宫女,听过消息,高衡和贺齐脸色都有些变了。贺齐瞥一眼高衡,两步走到苏禧面前,凑近她的耳边,将事情转告了。

“还有这种事?”苏禧听过贺齐的话,十分配合脸上大吃一惊,即刻起身,“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人现在在哪里?贺将军,快带我去看看。”

苏禧是不必亲自去看,贺齐吩咐一声,那宫女便被带上来。高衡也在旁边,听着宫女说辞,从头至尾深深蹙眉。事情到这一步,他不得不也吩咐人带那将军来。

秦将军被带到一众人跟前,粗犷的脸通红通红,浑身散着酒气。先不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光是这个醉醺醺的模样,哪怕被冤枉也叫人不敢信他的辩驳了。

高衡见到自己的人喝成这样子,心里不甚痛快,面上还得克制。宫女从旁嘤嘤的哭泣,而秦将军衣衫不整,越是那么样一回事。高衡想护,也是不得法子。

苏禧这会儿脸色表情也很不好。

她肃然的一张脸,问:“殿下,这件事,您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遭到质问,高衡不得不说:“公主殿下,发生这样的事,我也觉得很抱歉。既是秦将军犯下大错,赔礼道歉肯定是要的,该怎么罚便怎么罚,南诏绝不姑息。”

话说到此处,舍得不舍得那秦将军,高衡都只能吩咐把人绑起来,先关押,等到回了南诏再行处置,面上功夫做得到位,不让人挑得出毛病。

他没有推辞包庇,苏禧便似松了一口气。

她含笑对高衡说:“殿下深明大义,是非对错,总是不能随意颠倒的,如此甚好。”

高衡脸色却不怎么的好,后来没有再提送苏禧回房间的事。

苏禧本无所谓他,那么他送不送她自然无关紧要。

只是在她要回屋时,经过贺齐的身边,压低声音至单单他们听得到,语气欢快:“给你留门啊。”

贺齐是听清楚了她的话,但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但夜半时分,他依然出现在苏禧房中。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53章 花好与君同(十一)

冬狩之行, 那一晚,他梦见李淑后,贺齐便知道自己守不住了。他入了这个人的圈套,守不住自己的心。只是不能接受这件事情的发生,过不去心里的那一关。

年节之前,她颠颠跑来将军府要和他算清楚以前的事情。贺齐觉得好笑,可临到最后仍旧是答应了。他在醉意朦胧中,终于接受了一切,也放下了过去。

可不想太过便宜她,也辨不清她是不是真心。想缓一缓, 再好好想一想,也正正经经为她做一点事,南诏国的人却横插一脚。对这件事, 贺齐不是一点都不气。

信誓旦旦说他是她的人, 说他们有夫妻之实,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过了,竟然要跑去给别人做皇妃,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忍?从一开始, 他就没有想过成全她。

贺齐到了苏禧的房间外, 没敲门直接进去了。苏禧躺在床上,屋里留下一盏灯,听到有人开门的动静便坐起身,转眼见他大步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床头。

“贺将军, 半夜找一个待嫁皇妃幽会,是不是有些刺激?”苏禧乌发披散、身上只着里衣,懒懒的语气,压低声音笑着无所畏惧开起了玩笑。

立在床边的贺齐没有理她的话,径自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手指搭在她手腕内侧,沉默不语是在替她诊脉。苏禧没有挣扎或抽回手,安静的任由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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