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69)

“什么叫你让我!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寂白冷笑了一声,不想再和她分辩,她太知道寂绯绯的套路了,她就是想bī寂白和她吵架,一吵架她就哭,她一哭,父母就会觉得是寂白欺负她了。

健康的孩子欺负生病的孩子,那还得了!于是千错万错,都成了寂白的错。

这样的套路,寂绯绯从小用到大,且屡试不慡。

寂白过去太傻,所以在寂绯绯手头明亏暗亏都吃了不少。现在,她不会被她套路了。

寂绯绯见寂白不肯接招,于是又转向了自己的父母——

“爸妈,你们千万不要被她骗了!今天晚上咱们好好审一审她,搞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

突然,“啪”的一声响,已经忍耐很久的寂明志拍了桌板,愤怒地冲寂绯绯吼道:“够了!妹妹都已经退让到这种地步,你还想怎么样!滚回你的房间里,好好反省!”

寂绯绯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什么,她退让,这明明就是她的yīn谋!你们不要被她骗了!”

“寂绯绯,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寂明志扬起手准备给她一巴掌了,陶嘉芝眼疾手快,挡住了寂明志的手:“你冷静一点。”

寂明志摇着头,失望地说:“她就是被你惯坏了!”

陶嘉芝看向寂绯绯,表情严肃了起来:“寂绯绯,你真的太过分了,回你的房间去,好好反省!反省不好就不要出来吃饭!”

寂绯绯这下是真的哭了,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踢开身边的椅子,气呼呼地上楼了。

“你脾气还挺大是不是!”寂明志指着她愤声说:“信不信我现在就给学校打电话,把你的高考加分撤下来!”

寂绯绯脚步一顿,回头道:“你没有资格这么做!”

“当初市里的表演第一名是怎么拿下来的,是你妹妹的大提琴独奏拿的奖,你那个舞跳成什么样子了,你当别人没有眼睛吗!”

“别说了!”陶嘉芝不住地拉扯寂明志的衣角:“绯绯是病人!你别说了!”

寂绯绯气愤地回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号啕大哭。

她颤抖的手摸出了手机,打开微博,编辑了无比恶毒的话语诅咒寂白,可是想到那次微博热搜崩人设事件,寂绯绯控制住了自己想要点击发送的手。

她把手机掷了出去,bào躁地低吼了一声。

寂白坐在桌上,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顿食不甘味的饭,陶嘉芝和寂明志一直在给她夹菜,满心愧疚和亏欠。

寂明志甚至蠢蠢欲动,想给陈校长打电话了。

姐妹俩都是他的女儿,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对寂绯绯太过偏私,亏欠了寂白。

父母心里都有数,但是他们就是没有办法做到公平,怎么可能公平,寂绯绯出生的血友症就注定了她是最受重视的那一个。

寂白心里也很清楚,所以她已经不再指望父母能够回心转意了,她只能依靠自己。

夜深人静,寂白趴在书桌上做习题。

即便高考有加分,也最多不超过十分,她可以再多努力努力,即便没有这十分,她也能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

她只是不甘心,凭什么寂绯绯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剥夺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寂白放下笔,推开了窗户,凉风灌入房间,她捻紧了衣领,望着深沉的夜空中那轮清冷的弯月。

寂绯绯加分的文件已经报到教育部了,不管她现在怎么跟父母闹,找学校申诉,都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听秦主任说,过几天还会有媒体记者过来对寂绯绯进行访谈,届时,教育部的领导也会过来。

寂白看了看手机里寂绯绯偷琴的视频,发了会儿呆。

心情烦闷,她准备出去走走。

深夜了,父母和寂绯绯都已经入睡了,没有人发现寂白走出了宅子。

现在正是城市夜生活开始的时候,街上有川流不息的车辆,路上偶有步履匆匆的行人经过。

承载两世的记忆,没有人理解她,漫天的孤独感令她快要喘不过气了。每每在噩梦中惊醒,她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在绝望中缓慢等待死亡的降临。

世道艰险,活着或许不易,但她不想死。

寂白拐入了便利店,买了一包女烟和打火机。

……

谢随和朋友从地下拳击室出来,几个男孩笑闹着准备去吃顿宵夜,蒋仲宁从便利店出来,随口道:“马路对面那个抽烟的女孩,像不像1班的寂小白啊。”

丛喻舟说:“你瞎了吧,寂小白那种乖乖女,怎么会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街头抽烟。”

“真的很像啊。”

谢随朝着街对面望去。

女孩站在紧闭的商户卷帘门边,宽大的羽绒服随意地裹着女孩娇小的身影,她戴着连衣帽,毛茸茸的领子遮住了她半边脸,眼睛深埋在了帽子的yīn影中,在鼻翼间投下一排细密不齐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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