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没走?!
“在你没有告诉本殿楚依依的下落之前,就算想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他威胁的话语在我听来十分可笑。
想知道我的下落为何不去无底崖寻我?成日里饮酒作乐发泄心中的不快,再派人盯着奇异果来个守株待兔,真是厚颜无耻!
喉咙划过丝滑的米粥,饥饿的神经被完全带了出来,我张大嘴巴一口接着一口吃了起来。
“不够么?我再找取些过来!”翊然的口气和刚才相比好了许多。大概是见我开始吃东西,以为是听了他的话。
肚里有料,说话也不再那么费劲,“不用了,谢谢!”
扶着我肩膀的手臂僵了一下,他嗤笑一声,“连口气都学会了,你还敢说没见过她?!”
我哭笑不得,头还是很痛,便不再理他。
“主子,太医来了!”青衫的声音。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宋太医免礼!”齐翊然将我放平在床上,“宋太医请号脉吧!”
我有些纳闷一向骄傲清高的男人怎么会对一个太医如此客客气气。睁开眼睛瞧了瞧头顶这位宋太医。
这不正是当初替我诊过脉的老头吗?当初他诊出我怀有身孕之时那副神情我至今还记得。
“姑娘,请把手给老臣!”
我有些无奈,勉强扯嘴笑了笑,“我没力气,您自个儿拿吧!”
“这……”
手臂被人从被窝移了出来,“宋太医,号脉吧!”
哦,原来手臂被他盖在被子里了,难怪太医老头会显得这般尴尬。
下巴被太医老头抬着左看右看。
我有些恼火,您这是号脉么?怎么觉得是在检查我是否整过容呢?虽然脸上的皮肤被老伯师傅动过手脚,是新组织起来。可这下巴是货真价实绝对没有垫过的。
搞什么,又翻我眼皮?这里可是真材实料的老样子。
怎么又移到脖子上了?这老头下手真重,按得我喉头一痒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
“咳咳……”
“宋太医这是为何?”齐翊然道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宋太医放下我的手,“禀太子殿下,老臣刚才替这位姑娘号完脉,发现她只是着了些凉,引起高烧的原因其实是她的喉咙。”太医站起来继续道:“这位姑娘的喉咙受过伤,不难看出已经被医术高明的人处理过,且恢复得极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原来的声音!”
“哦?!依宋太医之见,只要替她医治好喉咙上的旧伤方能退烧?”
“正是!”
“嗯,此事宋太医掂量着用药便是!”
“老臣遵旨!”
我闭上眼睛,刚才听到太医说恢复原来的嗓音指日可待,心中就欣喜不已。
老伯师傅不愧为神医,替我配置的药丸功效奇好,脸上受过伤的痕迹掩盖得连这个老太医都没发觉。
“你到底是何人?”翊然质疑的声音自我头顶响起。
“可怜人!”
他沉默片刻,似是在压抑着情绪,“——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无姓!”
“知道和本殿作对的下场么?”语气又开始不善。
“知道,刚才已经尝试过了!”
他冷哼一声,“那最好!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待你身体复原之后,随时做好侍奉本殿的准备!”
我也学他的口气,冷哼一声,“又不是第一次,无所谓!”
“你……”他压下即将爆发的怒火,突然放软了语调,“本殿记得你并非完壁,也难怪会如此不知羞耻!”
此时我对他的冷言冷语一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大概是痛得麻木了。
我偏头“太子殿下说得对,民女的当初被一个猪狗不如的流氓夺去了清白,已经忘了什么是羞耻。我只不过是为太子殿下感到惋惜,居然和流氓共用一个女人……”
“够了!”他怒气冲冲吼完快步走了出去。
齐翊然,你会无限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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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躺了三天,烧终于退去。
青衫取走空碗就要出去。我翻身坐起叫住她,“青衫,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她转身脸上还是那幅淡淡的表情,“姑娘请讲!”
我顿了顿,“你……能帮我弄些去子汤来吗?”
青衫不解,“姑娘你……”她停顿一下,认真地看着我,“你为何这么做?你来到主子身边为的不就是能获得荣宠么?”她看着我的眼睛,“你和主子最爱的依依姑娘生得非常相似,如果依依姑娘一去不返,而你又能替主子产下小皇子,将来的地位便是无人能及。青衫不明白你为何会萌发此般想法。”
“你希望我取代依依姑娘替你主子生孩子?”
青衫神色肃穆,“不,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任何女子能够取代依依姑娘在主子心中的地位。青衫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不愿再见主子如此消沉。”她放下空碗,缓缓行至床边,“如今你已经是主子的女人,青衫也不瞒着你,自从依依姑娘坠崖失踪之后主子便不理政事,借酒消愁。今天你的出现,才让主子重新踏进书房开始执笔处理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