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睡皇妃(67)

“你是采花贼?”她突然道。他忍俊不禁,第一次这般毫无形象大笑,“噗……姑娘见过在下这般俊美的采花贼么?”见到他还能联想到采花贼?他兴致重启。

她身上只裹了条素布。女人他碰过不少,无一像她这般一点也不懂羞涩的。突然就不打算对她使硬,很想捉弄她。

他上前拥住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的她,在她红唇上轻啄一口。等待着她失态地样子。

没有看到预想的娇羞或愤怒,她只是不断擦拭已经泛红的双唇,嘴里还念叨着。从未被女人拒绝,他沉静已久的心开始浮躁,有种想要征服她的冲动。再度将唇贴了上去,她清甜的味道让他不自觉地加深了这一吻。

这是第一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女人。那夜若不是看到她脖子上带着国师的玉坠,难保自己不会继续沉沦。

大皇兄对她很上心,但她似乎没有感觉到。那一刻,他竟有些欣喜。

回到别院然斋,立刻派人通知父皇。第二日大皇兄即被外派。

他趁机让韩云带她回来。出乎意料的顺利,她一听大皇兄去了冀州立刻就开始讨好拉拢他,先一步开口提议住下。

短暂的相处,他越发觉得她有很多与众不同的地方。

证实她便是吉人之后。他得知一个另他震惊的真相。

原来自己腰间那朵花并非胎印,是被下断魂劫后呈现出的毒花。他心惊,眼里只一瞬间的脆弱恰好被她看到。

她是来至异世之人,不仅没有断然拒绝,还一口应承。那一刻,他心里有股暖流来回涌动,温暖了那颗冰冻已久的心。

要渡断魂劫,需与吉人夜夜同塌而眠。他不知道在她的世界是否有女子的名节一说,但他决意,于情于理,今生他齐翊然的正妻之位只能属于她。

她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子,对待下人却甚是尊重,似乎没有主仆观念。唯一不解的是她仪态为何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风范?她吃饭的时候通常都是狼吞虎咽,毫不避讳他在一旁。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他恼火。

不惧他脸色不善,她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这才意识到自己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更加确定,这无关时间长短,无关了解与否就涌出的感觉暖流,便是爱。

他故意表现得放荡不羁,整日游手好闲,骗过了所有人,甚至连他自己有时都被迷惑。却开始在她面前表现出真实一面。他在意她的看法,超出内心所想。

许是从在客栈第一次撞进她那双灵动眼眸之时,许第一次亲密接触之时,抑或是她答应为他渡劫时流露出那种心疼的眼神开始,她已经住进他心中。

这种快速蔓延的情绪让他从未有过的惊慌。生平第一次有种想牢牢系在身边,却抓不住的无力感。他不敢道出自己的心意,怕她无所适从,更怕被她拒绝。心中暗自嘲讽,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会在意别人的心情了?

那一夜,他失控地想要拥有她,关键时刻她突然喊停。原来她一直处于神游状态,他还欣喜地以为她真的愿意给他。

当他看到她在大皇兄怀里哭得悲痛欲绝之时,心也跟着痛起来。

她心上之人是大皇兄么?也罢……

那是他二十几年来唯一一次感到挫败和惊恐。无论是母后诞下他后血崩离世,还是各路想至他于死地的杀手不断潜入,他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已经记不清到底来了多少批杀手,记不清死了多少个替他试菜的宫人。那一年,父皇下旨彻查此事,宫里有史以来大批换人。父皇为他请来江湖高手教他习武,允他自己训练一批暗卫。他刻苦研习,吸收各派武功精髓。

第一次杀人之后,他连续做了几天噩梦。来杀他的人多了,他也就渐渐变得麻木。他告诉自己,那是他们自找的。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但是从五指山回宫的途中,他毫不留情将十几个黑衣人杀死之后,她抱头惊恐大叫。视他如恶魔的眼神让他心如刀割。

派去保护她的暗卫回报,她日日与大皇兄会面。他得知后怒火中烧,却并未加以阻挠,只期望自己的真心总有一日让她感动。当他看到她带回那副丹青的落款,醋意大发,她还欲夺回,一怒之下将她点住便走。这个迟钝的女人,她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他冷笑,原来一向清冷的大皇兄会和他爱上同一个女人。

那夜,他在第三次向暗卫询问她的消息无果后,心里沉闷,站在门口等她归来。盼来的竟是大皇兄怀中被合欢散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她。“什么也不要问,若再不替她……怕是……”一向沉着的大皇兄居然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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