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238)

作者:油盐不进 阅读记录

事实上陈晚已写了信和钱国胜商量棉花采购的问题,棉花作为纺织厂的原材料之一,钱国胜想弄到手没什么难度,但重点是运输,棉花体积那么大,显然不能采用邮寄的方式,不然成本太高,他们没多少赚头。

陈晚并非没有设计师对季节的超前意识,但现在的条件不足以让他提前太久囤货,况且百货大楼都还没上冬装。

往年南城入冬是在十一月上旬末,今年十月二十几号便冷得说话冒白气了。

“你先卖着厚款,我回去想想办法。”陈晚头抽痛了一下,但他没心思管。

棉花、棉花、棉花……

回到家,陈晚拧着眉坐在缝纫机前,头抽痛的频率越来越密集,他脸色愈发苍白,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陈晚打了个哆嗦,抬起头才注意到他忘了关窗。

第107章

冷空气不断从窗户涌进,陈晚额头抵在缝纫机的桌面上,整个人处于一种又冷又热的状态,是熟悉的感冒症状。

他知道自己不抗冻,起床便添了件毛衣,纯羊毛材质,保暖性极佳,没想到依然中了招,大概是昨天晚上被子没盖好,早上那一连串的喷嚏就是前兆。

陈晚裹紧身上的衣服,去客厅倒了杯热水,烫意通过搪瓷杯传到冰冷的指尖,陈晚不由得捂住了杯壁。

或许是感冒的原因,陈晚的情绪十分低沉,他环视左右,耳中回响起王利安那句“这么大的房子陈晚你一个人住不嫌空吗?”。

挺空的,陈晚失落地环视左右,拖着步子上楼,他没精力再思考棉花的问题,只想好好躺下睡一觉。

搪瓷杯里的热水慢慢变凉,陈晚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比水还凉的是他的一双脚,他讨厌冬天。

“六儿。”许空山推门而进,他知道陈晚下午没课,在楼下没看到陈晚的身影,于是找到了楼上。

床上有一个鼓包,陈晚睡得昏昏沉沉的,完全没听见许空山的声音。

许空山以为陈晚在睡午觉,走近准备帮他掖掖被子。却看到他眉头紧皱,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许空山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抬手探上陈晚的额头,明显高出手心的体温表明了陈晚正在发烧的事实。

“六儿?”许空山试探着唤了几声,见陈晚没有反应,把手伸进被子里给他把脉。陈晚上回感冒后,许空山特意找德叔学了一手。

药材是有的,当初来南城,许空山背了一大包,为了以防万一,他把要用的以及可能会用的全带上了。

许空山拧了帕子放到陈晚额头上给他降温,然后下楼用最快的速度熬了一碗药。

陈晚的鼻子尚且通畅,中药的苦涩气味让他好不容易松开的眉头又拧巴上了。碗里的药晾到了适口的温度,许空山狠心把陈晚叫醒,他怕睡着喂药把陈晚给呛着。

“山哥?”陈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朦胧间觉得自己还在做梦,可怜巴巴地向许空山诉苦,“山哥我感冒了,好难受。”

“没事,喝完药就能好了。”许空山心疼地亲了亲陈晚的额头,端起床头柜上的药。

额上真实的触感,以及从许空山手上的碗里传来的中药味让陈晚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他不是在做梦?

陈晚摸上许空山的脸:“山哥你怎么回来了?”

“明天要出车,队里放了我半天假。”许空山两句话概括了原因,“六儿先喝药,等会凉了。”

一回生二回熟的理论不适用所有场景,无论喝多少次,陈晚都无法接受中药的味道。但他没时间耽搁,必须尽快好起来,所以不用许空山说第三遍,利落地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喝得太急,嘴角溢了点褐色的药汁,许空山拿帕子帮他轻轻擦干净。

陈晚含住许空山指腹间的冰糖,在嘴里囫囵一圈,甜味将口腔中剩余的苦涩掩盖。许空山掀开被子,让陈晚继续休息。

“山哥我脚冷。”陈晚一句话唤住了许空山,目光中满是依赖。

许空山用熬完药的余火烧了半锅水,他提到楼上卧室倒进脚盆里让陈晚泡脚。等陈晚泡完,他用桶里剩下的水草草洗漱了一番,接着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把陈晚的脚夹到膝盖弯:“睡吧。”

从头到脚都暖洋洋的陈晚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许空山凝视着他的睡颜,内心稍稍松了一口气。

陈晚睡了半日,醒来时天刚刚黑尽,许空山保持着帮他暖脚的姿势:“醒了?感觉好点了吗,饿不饿?”

“好多了,饿。”陈晚语气软绵绵的,他打了个哈欠,埋头蹭着许空山的颈窝,“对不起山哥,让你担心了。”

知道饿是一个好讯号,许空山抚着陈晚的后脑勺:“不用对不起,晚上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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