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308)

作者:油盐不进 阅读记录

酥松香脆的饼干同样是孟海寄的,因为包装不够严实,寄到许空山手上碎了大半,金黄的饼干渣铺在油纸底部,许空山一仰头,全部倒进嘴里。

黄建业闻着饼干的香味咽了咽口水,他倒不是馋,而是为许空山噎得慌。果不其然,下一秒许空山捞起水壶猛灌,咕咚的吞咽声响得盖过了蝉鸣。

“大山,你哪来这么多好东西?”坐在许空山对面的司机是真嘴馋,顿时觉得手里的咸菜没了滋味,跟大多数省钱养家的男人不一样,他是个好吃的,对自己这张嘴极舍得花钱,无论香的臭的,总要尝一尝,许空山左手牛肉干、右手饼干,还时不时开个满是大肉的罐头,可把他羡慕坏了。

许空山不是个小气的人,他带的吃食都给他们分过,一块半块的,吃不饱就咂摸个味,长长见识。再多是没有的,他总不能用牛肉干换他们的烂咸菜。

“我舅买的。”饼干在胃中被水浸泡后发胀,许空山打了个嗝,感觉下次可以多带点,百货商店卖的虽不如孟海寄来的好吃,但也比馒头强,而且更耐放。

其实他们还带了米面、小锅以及炉子、煤炭之类的,吃厌了干粮,也可以找个地方停下生火煮饭,但天热,一群男人又懒得麻烦,因此开火的次数并不多。

吃饱喝足,闲话三两刻,原本坐着的人陆续躺下,打着呼噜在阴影中睡了个午觉。许空山靠着路牙子眯了会儿,醒时双目清明,仿佛不曾深眠,他看了眼手表,叫醒众人,该继续开车了。

今夏多雨,往返途中隔三差五便会来一场黑云压城,许空山的应对愈发熟练,黄建业老话重提,说他出师了。回了运输队,同行的司机纷纷留言,说下次还跟他一组。

这次虽说是黄建业担任负责人,但行程中的指令皆是许空山下发。许空山的能力与负责他们看在眼里,跟着许空山,安全系数直线上升,他们何乐而不为。

黄建业交了资料,毫无疑问,许空山的本次评价依然是优。碍于他进队不满一年,基础工资暂时不能提升,但多次评优,有利于他年终评奖。运输队每年会选一位模范员工,除去应有的奖金,另有二十块钱和二十斤粮票。

只要许空山在接下来的小半年不犯错,今年的模范员工非他莫属。

钱和票是小事,许空山主要是喜欢模范员工的奖状,陈晚自上学以来从学校得的奖状贴了陈家一面墙,许空山也想拿张奖状给陈晚看。

“何兴旺还没回来,不过估计快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两天,我们按计划行事。”黄建业所说的计划是许空山提的,他们没放出风声,何小宝一次不成,定然会认为是他做得不够,而不是被许空山识破。既然他是趁晚上来搞破坏,那么他们蹲守一个晚上便是,不信抓不到他。

计划简单粗暴,的确是许空山的风格。

许空山应声离开,人休车不休,他们这趟开的车已经交接给了别人,何小宝即使要做手脚,也得等许空山休完假,队里安排好新的出车名单。

时间进入到八月中下旬,陈晚的暑假余额不足一月,没有暑假作业,钱舅舅那边又迟迟不来消息,在朱大娘的帮忙下,他最近过得很是清闲。

好在陈晚也拥有足够的耐性,有些事情急是急不来的,况且,他心中隐隐有预感,钱舅舅不会让他失望。

进了运输队,许空山常年待在车内,尽管车头玻璃不防晒,但比起经年累月在天地间劳作,他仍是比去年刚到南城时白了不少。

当然,跟陈晚站在一块,两人的肤色还是非常鲜明。

散发着阳光气息的麦色胳膊搭在冷白的腰间,或深或浅的红痕遍布至冷白的后颈,陈晚用力仰着头,将脖子从许空山的唇边移开:“你上次才留了印。”

他的声音软而哑,许空山收了牙齿,蹭去陈晚脸颊的汗。今晚停电,电风扇静悄悄地立在床尾,周围一片黑暗,床头的蜡烛又燃尽了。

许空山下床点燃蜡烛,给陈晚拧帕子擦身,陈晚贪凉,想用冷水,被许空山劝住,温热的湿帕子覆盖住满是狼藉的一处,陈晚瑟缩地收紧了腿。

待全身上下恢复清爽,许空山吹灭蜡烛,陈晚眉眼舒展地靠在他身侧,源源不断的热意从男人身上蒸腾,许空山摇着扇子,勉强抵消。

“队里发生什么事了?”陈晚并非不累,但许空山藏着事,他怎能体会不到。

许空山摇扇的动作顿住,陈晚因轻风晃荡的发丝柔顺地贴服下来:“没——”

话未说完,许空山先泄了气,他调整了姿势,重新摇着扇子,把何小宝的事全盘托出。他本不想惹陈晚担心,但又不愿对陈晚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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