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40)

作者:油盐不进 阅读记录

在孙家蹭了顿午饭,孙大花终于愿意收拾东西跟许有财回去了,两人谁也没提认错的事。

陈巧有意阴阳怪气两句,又担心孙大花顺势留下不走了,抿着嘴送瘟神一样把人送了出去。

哼,要是孙大花年后没点表示,看她要不要她们进屋!

许家重回往日的喧闹,刘强妈一脸晦气,摊上孙大花这么个邻居,真是风水都被败坏了。

孙大花不知道她忘了锁门这茬,厨房门掩着,晃眼瞟过去似乎挂着锁,她进屋放了衣服:“我不在你们是怎么过的?”

什么怎么过的?该吃吃该睡睡呗。

许有财心里想着,说出口的话确实另一种意思:“大花你不在,我真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别提多难受了。”

他会哄人,孙大花当年相中他不无听信了他甜言蜜语的因素。

“现在晓得我的好了?”孙大花拾起烂棉袄,拿出针线,“多大岁数了,穿着破衣服不嫌丢人,把你身上的棉袄脱下来我给你缝上。”

许有财赔笑:“我说咋感觉哪漏风呢。”

孙大花手指沾了口水捻线穿针,在尾部打了个结,一边缝衣服一边跟许有财说话。

“大山这两天砍柴没?”孙大花惦记着许空山卖柴的钱,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再不置新衣就赶不上趟了。

“砍了,昨天去的,不然我能今天才来接你们?”许有财气弱,偏过脸藏住眼里的心虚。

听到许空山砍了柴,孙大花坐不住了,放下衣服和针线快步倒腾到门口:“大山,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许空山走近,孙大花开口便是要钱。良心是个好东西,可惜孙大花没有。

“给爸抵酒钱了。”许空山低头敛眉,将孙大花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他道许有财哪来的钱买酒,原来是跟人借的。那人常跟许有财一块喝酒,前脚借了钱,醒了酒立马后悔了,约定的还钱期限一到,大清早就堵在门口追债。

许有财要是有钱也不会找他借了,腆着脸请他宽限一天,等村上分了钱他绝对当场就还。

“我做不了主啊有财兄弟,你嫂子说了,我要是今天不把钱要到,她就收拾东西回娘家。”

回娘家三个字是当下两口子吵架女方最常用的威胁手段,许有财深有领会。

纠缠之际,许空山回来了,结果自不用多说。

许有财夫妻二人在平安村臭名昭著,但提起许空山,却没一个说不好的,二赖子除外。

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许空山有良心、有担当。

换做别家有他这么个儿子,那可真是做梦都要笑醒,孙大花他们简直身在福中不惜福。

许空山脑子里有个账本,许家给他的,他给许家的,一笔一笔都记着。许家养他前七年,他还许家十年,此为许空山式公平。

得知许有财借钱喝酒,孙大花嗷的一嗓子拧住了旁边见势要溜的许有财的耳朵。

许有财理亏,不敢反抗,只一个劲地认错告饶。

许空山没兴趣看他们的鸡飞狗跳,地里的菠菜苗长得正盛,他准备挖一篮子给陈家。

翠绿的菠菜叶油亮亮的,叶片肥厚枝干粗壮,连着尾部淡红色的根,整齐码在一起。

周梅招呼许空山坐下喝水,提着菠菜去厨房,把篮子腾出来。许空山一手端起搪瓷杯,眼神不住地往陈晚屋里飘。

他所在的方位正对着书桌,上面放了本翻开的书,暖阳透过窗户洒在书页上,氤氲了时光。

难得的冬日好天气,陈晚赖在洗澡间里不想出去。

“六儿,别洗太久了,小心感冒啊。”周梅放好菠菜,提醒隔墙的陈晚。

桶里的热水用尽,陈晚动作麻利地擦干身体穿上在灶旁烤暖的衣服。发梢的水滴落在棉袄上,浸出深色的痕迹。

许空山望着从外面走进来的陈晚,觉得他仿佛全身都在发着光,脸颊飘着在洗澡间里蒸出的粉,连乱糟糟的头发都透着动人的模样。

“山哥。”陈晚脚步一顿,耳根飞起局促的红。

一个发愣,一个局促,两人竟然都没注意到对方的不正常。

风把陈晚身上的气息送到许空山鼻间,那是一种带着淡淡花香的干净味道,让许空山不禁联想到春日枝头初绽的李花。

虽然李花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香味,满枝丫地挤在一起,轻轻一晃就洒落满地花瓣,倒是如雪的白和易碎像陈晚的写照。

“家里没别的东西,你带点韭黄回去尝尝鲜。”周梅的声音传进来,她今年沿着院墙种了排韭菜,割一茬涨一茬,多得来不及吃,于是捂了些韭黄,添个新菜。

孙大花小气吧啦的,若是许空山提个空篮子回去,指定得遭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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