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雅倒好，他什么佐证都没有给，她直接信了。

“肯定是真的啊！”左雅说，“你看沈老师都知道这事，我会察言观色的！如果不是真的，那天沈老师才不会是那个反应。”

那天沈向霆就该会是“什么重生？”这样的疑问，而不是一本正经地跟顾妄言聊起了谁大谁小的问题。

沈向霆没有否认，就说明他也知道顾妄言重生了，这件事在他们两人之间是非常普通的一件事，所以不会有别的反应。

“你倒是会看眼色。”沈向霆说。

“那当然，”左雅自豪地说，“我多年的配角不是白跑的，可会看人眼色了。”

“看来我是真被赖上了。”顾妄言无奈地一笑。

夜戏，室内。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影被架在十字木架上，被打得皮开肉绽，已经昏迷了。

违抗圣令，天子雷霆震怒，面子过不去，就将影打入天牢，用尽刑罚。

只要他肯低个头，承认错误并接旨，天子就会饶恕他的罪过。

影的回答依然是否。

天子最后一次来看他的时候，问他：跟着朕，你能拥有一切，金银财宝，美人官爵，应有尽有，为何要屈居于一个小小的明镜山庄？

影：只有少主人的身边，才是我最终的归宿。我离了他，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天子：（愤怒）歪理！朕看你脑子是被驴踢了！

影：就当我是吧。

天子：朕给过尉迟淮机会，只要他放弃少庄主的身份，永远不继承明镜山庄，你的命，朕便不要了，你猜他怎么答？

影：（思虑）主人不会放弃的。

天子：（略意外）你为了留在他身边命都可以不要，他却为了山庄不管你的性命，这样的主人，你还愿意为他卖命？

影：主人的宿命是明镜山庄，而我的宿命是主人。

天子震怒，拂袖离去。

这一镜拍了有四五条，导演才最终满意地拍板。

左雅毫无形象地蹲在一旁，两只手捧着自己脸，泪眼婆娑的：“呜，我的小侍卫好可怜啊。好想抱抱他。”

拍这一场的时候，他们都在现场。

沈向霆就站在蹲着的左雅右边。

左雅侧过头看了看“尉迟淮”，眼神无比哀怨，心里骂道：啊啊啊渣男渣男！欺负我家小暗卫！

感觉到有几股灼热的视线，沈向霆不用看就知道是现场有人入戏过深，拿他当尉迟淮撒气，企图用眼神鲨死他。

就拿最近的左雅来说，他转过去的时候，她都来不及收回她的眼神杀，有一瞬间的尴尬。

这可是平日里见了他都可能结巴的左雅。

沈向霆倒完全不在意，睨了她一眼说：“我家的。”

左雅：“……”

不管是戏里还是戏外，还真都是他家的！

就很气！

第549章 他家小暗卫

沈向霆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恰恰是离他不远的人都能听到的程度。

就算说这话的人是沈向霆，也还是好气人哦！

可是怎么办，他说的又是大实话。

更气人的，是沈向霆还能光明正大地抱大家的暗卫小乖乖。

不过因为两人的妆容关系，顾妄言身上都是血浆，不好给他蹭掉，沈向霆倒也没当场去抱他，只是抬起手来想帮他嘴边的血浆给擦掉。

“算啦，”顾妄言脸一侧，“反正距离下一场也没多久，别擦了，省了还得补。”

下一场，是跳的之后的一场戏，都是天牢戏所以放在一起拍，剧情中间缺了一段。

“沈老师，过来补个妆，有点穿帮。”

每一场戏，演员的服饰妆容都会记录下来，避免出现穿帮。

有工作人员要来给顾妄言解绑，他又说算了。

“待会儿还得找位置，麻烦，就这样吧。”于是顾妄言就这么架在上面，干脆没下去，等沈向霆补完妆。

滴答——滴答——阴暗的牢房里，有水滴下来的声音。

分不清是潮湿的墙上滴下来的，还是牢里犯人们被用过刑后流下的血。

尉迟淮踩着一地的血水走进来，一步一步朝自己的小暗卫走过去。

（闪回）天子转告他的话：影说，他的宿命是你。

哒哒哒。

身后一袭人影跑得比他还快，从他的身旁撞了过去。

温阳公主：（着急）还愣着干什么啊！快把小暗卫放下来！

狱卒：是公主！

影被放下来后，因为受了重伤，差点摔倒在地，被温阳扶住了。

狱卒：公主！万万不可！

温阳：滚开！本公主说可就可！

当今天子刚登基一年，尚未有子嗣，对这个公主妹妹宠得很，是人人都知道的。

狱卒哪敢再说什么。

温阳扶着影往外走。

尉迟淮：公主，影是我的侍卫，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