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团宠生活(181)

作者:田甲申 阅读记录

“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在上书房呢。”

吴耷拉笑着拍拍他肩膀,“你是同期授侍卫的孩子里最老成的那个,我有时候都不记得你那年十四,马武,就万岁爷跟前的侍卫马武,他老和我说佟家少爷一说话一做事和三十了一样。”

舜安彦低笑了下,前世加清朝,他早就过三十了。

“吴都统,还是说说神童进京吧。”

“哦,那事啊。扫荡准噶尔残部时候抓到的,他那时候正护送他外祖母灵柩说是要去落葬,他外祖母据说是噶尔丹的表妹。”

“这我知道。”

吴耷拉挥挥手,“诶,你不知道,当时探子说他外祖母是种我军流矢死的,所以万岁爷才把他押在京城。”

“是投靠准噶尔了吗?”

吴耷拉摊开双手,“不知道,法王作保,老汗王也作保,再说他当时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万岁爷拿他怎么着都显得不厚道。”

这酒喝到后半夜,舜安彦让人扶吴耷拉睡了,自己则在普度寺里巡逻一圈。

在正殿门内,果然听见了吴耷拉说的疼痛的哼叫。

侍卫禀报道:“佟大人,里头一直这么叫,每天都是。”

他透过门缝看了眼,里面的人突然抬头。

是巴拜特穆尔。

在看清舜安彦的那刻,他松弛地笑了起来,挥手用他们都听得懂的蒙语说:“请外面的大人进来。”

有喇嘛来给舜安彦开门。

他入得殿内,殿内生满了碳火,老迈的法王蜷缩在榻上,嘴里咬着一块白布。

巴拜特穆尔和过去没什么区别,血红袈裟、白麻衣襟,依旧的风轻云淡,只是手里多了把小刀。

“要帮忙吗?”

巴拜特穆尔回头,笑说:“佟少爷帮忙,再好不过,麻烦按住我师父的另一条腿。”

舜安彦走到法王身边,把他无事的腿紧紧扣住,另有两个喇嘛抓住他的臂膀两边,而巴拜特穆尔手起刀落刮掉了一层腐肉,又拿干净的布蘸了清水往伤口上狠按了两下。

“好了。”

他叹息一气,伸手刮掉刀把上的血迹。

法王吐了白布说:“放好。”

有小喇嘛递上个黄铜刀鞘,巴拜特穆尔转腕把匕首塞回刀鞘,扔了回去。

“我替你们请太医瞧瞧吧。”

法王眼神微澜,手扶着那条伤腿来回搓了搓,然后傲慢地哼了声,盖上了被子合眼休息。

巴拜特穆尔起身指指外间,舜安彦跟着他起身,两个伺候的喇嘛小跑着替他们打开殿门。

跨出殿门,巴拜特穆尔望向圆月感叹道:“今日元宵啊,月亮很美。”

舜安彦不觉自己和这个和尚谈论风月有什么意义,只道:“神童早些休息。”

“□□天上转,梵声天上来,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巴拜特穆尔问,“佟少爷听过这首诗吗?”

“没有。”他皱皱眉头,“神童名满天下,满蒙汉藏不但通且精,我自愧不如。”

“这是隋炀帝写元宵的。”巴拜特穆尔对月轻笑了下,“亡国之君的诗,您不学很正常。”

“您好好休息,法王的身体也需要照顾,我明日会找个太医来。”

他替巴拜特穆尔打开门,他没有推拒,轻飘飘地甩袖入内。

随着他的走入,里面是法王愤怒的咆哮:“你怎么又说这种鸟语,亏还不够吗?”

舜安彦竖着耳朵听,可巴拜特穆尔回了什么,他却没有听懂。

他看向看守的侍卫,他们则是已经习惯。

“法王与神童一这样,便听不懂了。”

“知道了。”

舜安彦看了眼正殿外摇晃的黄铜风铃,紧紧皱起了眉头。

*

隔日,他请示康熙召梁之惠去给法王看病。

自己则趁着白天去元衿那里喂猫。

彦寻不喜欢紫禁城,这地方比畅春园小太多,也没有四阿哥的那些哈巴狗,它每天除了追麻雀,猫生毫无意义。

元衿的人生在紫禁城也毫无意义。

无意义到,她坐在院子里看舜安彦喂猫都觉得新鲜。

“鄢少爷,没睡好呢?”

“回公主的话,办差,守夜。”

“对哦。”

元衿抿抿嘴,托着下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公主?有问题吗?”

舜安彦给彦寻加了根小鱼干,以鼓励它不要在紫禁城从社牛猫变成抑郁喵。

元衿摇摇头,又点点头。

“要是是那位,老实说,奴才没新鲜的能告诉您。”

“你老针对他。”

“真没新鲜的,还是那么阳春白雪、出尘脱俗。”舜安彦捋着猫毛说,“昨夜还要和我谈诗论月,奴才无能,直接拒绝了。”

元衿长长地“嘁”了声,“他诗词会的比书房里的哥哥们都多,你自愧不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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