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团宠生活(231)
舜安彦见她躺的舒服,顺口问道。
元衿摇头,手撑在沙发靠背上,眉间满是郁郁的神色。
舜安彦倒了杯咖啡,放在她面前,给自己拖了个小凳子,坐在她不远处。
元衿瞟了他眼,“鄢少爷,你干什么?”放着满屋子的凳子不坐,找个还没过他小腿的木板凳窝着,弄得和她故意罚他坐一样。
“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先委屈起来。”
说完他都笑了,自己怎么就在元衿这儿弄得这么卑微。
元衿哼了声,继续歪着看风景不搭理他。
舜安彦摸不着头脑,等了好一会儿,只能换个话题:“公主,要是心里不舒服,要不我给您找个酒?”
“酒?”
“葡萄酒。”
舜安彦起身去拿了一瓶回来,“传教士张诚他们拿来的,法国波尔多原产,走过好望角到印度再走南洋到广州,两年才有一批到京城。”
“传教士还喝酒?”
“他们用来做礼拜的圣餐里的圣酒。”
舜安彦起开瓶盖,又找了两个杯子倒上。
不怎么纯净的玻璃杯,但能看清紫红色的液体在杯身里晃荡,像她烦乱的心绪。
元衿取过,仰头喝了一大口。
“诶,喝慢点啊!”
元衿喝的急,大半杯瞬间消失在唇间。
许久没喝,元衿顿了会儿,咳嗽了一声,才把剩下小半杯尽数也喝了下去。
这喝法,是有心事的喝法,舜安彦根本劝不了。
好在她连喝两杯,便住了手,只是撑着下巴,迷迷瞪瞪地看着窗外。
寂静窗前枫叶浓,去年修葺时在窗边种下的枫树瑟瑟而动,在西风中不堪摇落。
一幅叠着惆怅忧愁的景象,和元衿满身散发的情绪很合拍。
“唉……连景色都这个德行。”
元衿带着点酒气抱怨了句。
舜安彦又起身,去拿了点点心来,还有一篮子面包,也是他和传教士去要的方子。
“再试试这个,有点硬,口感不太好,你勉强吃点。”
元衿早起到现在也没吃什么,随手扒拉了几下面□□,往嘴里送了点。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散开,元衿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
还是委屈。
舜安彦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然今儿自己这罪过要摘不掉了。
“公主殿下,到底怎么了?”
“就算是我做错了什么惹您不开心,也得死的明白吧?”
“不是,您别抹眼泪,我不会哄人。”
“诶!诶……不是,元大小姐,说话行不行?”
元衿把自己埋在沙发里,舜安彦找遍全身也没找到帕子,再次走出去才勉强找到块素帕子,放在了沙发扶手上。
“快擦擦。”
元衿抬起头来,“没哭,瞎操心。”
只有眼圈红了,脸颊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泪痕。
但两眼含泪,水盈盈地瞪他那一眼,让舜安彦不由笑了下。
“好了,到底怎么回事,昨儿从清溪书屋出来就不大对。”
“怪你。”
“……”舜安彦忍气吞声,“怪我,怪我开车不长眼,从此两行泪。”这错他已经认得驾轻就熟,“但这是万恶之源,今恶之源是什么?”
元衿憋了口气,闷了半晌,才讷讷说:“我被逼婚了。”
“……”
舜安彦不确定地指指自己,“是……我的错?”
元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捞酒瓶。
“别,两杯了,小心身体。”
舜安彦抓住瓶身不给她,但被元衿张牙舞爪地挥了几下,还是夺走了。
又是满杯,元衿举起来晃了晃,小指勾了勾,示意他碰杯。
舜安彦举杯却不敢向前,他现在觉得手里的不是酒,而是鸩酒,下一秒元大小姐就要气急败坏毒死他了。
他小声问:“那个……这也要怪我?”
“不怪你啊。”元衿抿了口酒,在舜安彦将将要放下心来时,峰回路转,“那怪谁呢?”
“额……”
舜安彦还在想措辞,元衿替他往下说:“怪我自己,是我想不开,也不知道闹腾个什么劲。”
她把手里的一口酒都闷了下去。
喝完不久,她就有点醉意上脸,再喝下一杯就彻底醉了。
舜安彦无奈地瞧着她,把酒杯从她手里抽走,搁在桌上。
“四杯,这就是你的酒量了?”
元衿没回答,晕晕乎乎得不知道在抓什么,嫣红的指尖无意间划过舜安彦的手背,留下了两道红痕。
“找什么?”
元衿咕哝了声,但听不清是什么,但手上的动作没停。
舜安彦凑近了点,总算听清了一点,“我妈说男人都靠不住。”
“……”
“不婚不育保平安。”
“……”
“靠男人不如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