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番外(143)

“你……”礼部那人口才一般,被他驳得哑口无言。

皇帝淡淡一笑,道:“依朕看,此事既然与宴王有关,不如你去找宴王问问他的意思吧。宴王身子带着旧疾,朕一直没给他安排过差事,正好此番让他以兄长的名义,帮着礼部筹备太子的冠礼,也好彰显他们兄弟情深。”

“那……陛下的意思是,以宴王殿下的话为准?”礼官问道。

“嗯。”皇帝说罢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了。

礼部那官员当即便去福安宫求见了宴王殿下,得到的答复是,大肆操办。

皇帝听到这消息后稍稍有些意外,后来还特意朝于景渡问过。

“父皇有所不知,儿臣的冠礼逾制了,朝中不少人都颇有微词,觉得儿臣抢了四弟的风头。”于景渡轻咳了一声,面上带着几分病态,“所以儿臣此番并非是为了四弟,只是为了让自己少挨几句挖苦。”

前两日寒潮来袭,于景渡染了风寒,导致他的旧疾又复发了。

这会儿他倚在矮榻上,身上盖着毯子,手里还端着个手炉,面色看着很不好。

“老三你这是怪朕呢?”皇帝问道。

“儿臣只是不想骗父皇。”他说着叹了口气,“儿臣自幼便是这样,做得不好会被人说丢了父皇的脸,做得好又要被怪罪不知分寸。”

皇帝伸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你好好养病,来日太子冠礼若是去不了,便不必奔波了。”

“儿臣还是去吧。”于景渡道:“否则又要有人说儿臣不敬储君。”

皇帝发觉,不知是不是病了的缘故,他这个三儿子今日说话总带着点酸溜溜的味道,乍一听像是在抱怨,仔细听却像是在朝父亲卖乖。

尤其是于景渡这样宁折不弯的性子,他能朝皇帝卖乖,那可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难得。

当日,皇帝走后,于景渡便着人将吴太医请了过来。

对方替他诊脉时,神情看上去颇为严肃。

“殿下,恕老夫直言,您这旧疾不能再拖下去了。”吴太医道。

“本王知道。”于景渡道,“您想怎么为本王治,可以着手安排了,”

吴太医闻言忙道,“药材老夫早已配齐了,整个治疗的过程分成三个阶段,先是喝三日的药,将旧疾彻底激出来,而后再花少则十日,多则一个月的工夫慢慢祛除旧疾,最后就是恢复的阶段,花费的时间可能要更久。”

“待本王需要病倒之前,会提早三日告诉你。”于景渡道。

吴太医一怔,但很快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宴王殿下一直拖着不肯治,原来真的是要用自己的病,做点什么文章?

第46章

吴太医临走前,又朝福安宫的人知会了几句。

待他走后,宫人便依着他的建议,在殿内放了两个炭盆。

随着殿内的温度慢慢升高,于景渡的脸色也终于恢复了点血色。

他起身走到书案边,让人磨了墨,而后铺开纸又开始给容灼写信。

于景渡属于话很少的那类人,以往写给容灼的信,哪怕他再努力,也就能写个小半张,像容灼那么话痨写上几页纸,多少有些为难他。

今日他难得来了兴致,坐在书案前洋洋洒洒写了数十张。

不过随后,他便将这些信分装在了不同的信封里。

“信都收好,往后每日让人送出去一封。”于景渡朝亲随吩咐道。

亲随闻言忙将信仔仔细细收好,也没多问什么。

于景渡坐在书案前发了一会儿怔,朝宫人吩咐道:“将窗子打开透透气。”

“殿下,外头天寒,开了窗子只怕您又要沾染寒气。”宫人道。

“无妨。”于景渡道。

宫人闻言不敢忤逆他,只能将离他较远的窗口开了两扇。

不知是不是寒潮的影响,今日天空有些阴霾。

于景渡走到窗边立了片刻,只觉心口又有些隐约的闷痛。

但他心知这闷痛并非是被寒意激出来的。

于景渡从怀中取出那方手帕,而后抵在鼻间嗅了嗅,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这方他从容灼那里“骗”回来的手帕,可惜日子太久,上头已经寻不到容灼的气息了。

大概是因为旧疾的影响,于景渡这几日的情绪十分烦乱,总想找点什么来安抚自己。

可偌大的皇宫,乃至整个京城,他却什么都找不到……

最后,他只能取出容灼昨日写给他的信放在鼻间嗅了嗅,可惜信上只有墨迹和宣纸的味道。

于景渡无奈,打开信又重新看了一遍。容灼近日越来越懒,回信的内容也越来越短,有时候恨不得只写那么两句话敷衍他,倒是有了点他写信的风格。

于景渡不禁苦笑,心道小纨绔跟他学点什么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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