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番外(146)

“我学了其实也是想防身。”容灼道。

于景渡想了想,“这东西太复杂不适合防身,回头我教你点别的吧。”

容灼闻言高兴不已,拉着他问道:“现在教不行吗?”

“咳……”于景渡一手握拳抵着唇轻咳了一声,面色又有些不大好看。

容灼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问道:“你的旧疾又复发了?”

“不大严重,别担心。”于景渡道。

容灼担心他着了凉,便要拉着他回去,于景渡也不拒绝,任由少年挽着自己的手臂。

“我从前其实是不怕冷的。”于景渡道,“都是这病折腾的。”

当年在边关时,一年有好几个月都比京城最冷的时候还要冷,于景渡早已习惯了。

不知何时,雪又开始纷纷扬扬落下。

容灼伸出一只手去接落下的雪花,接到后便攥着手将雪花在掌心焐化。

“你喜欢下雪?”于景渡问道。

“喜欢。”容灼道:“因为下雪的时候是冬天,只有冬天才能过年。”

于景渡失笑,“你不是喜欢下雪,你只是喜欢过年。

“嗯。”容灼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他幼时父母各自都忙着打拼,一家人聚少离多,鲜少有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时候,往往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不在家,唯独过年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在一起。

所以那时的容灼,最喜欢的就是过年。

可随着他渐渐长大,那种家庭和睦的假象就有点骗不过他了。

少年时期,容灼就不怎么盼着过年了。

只是小时候对过年和下雪的执念,令人偶尔还是会忍不住陷入回忆。

“你呢?”容灼问于景渡。

“我也喜欢冬天,因为我娘喜欢梅花,梅花只有冬天才会开。”于景渡道:“我小时候,我娘的院子里种了很多梅花,每年梅花盛开的那段时间,她都会变得比平日里心情更好一些。”

容灼听他声音略有些落寞,便在他手臂上握了一下,像是在安抚。

说话间两人便回了住处。

容灼让金豆子弄了个手炉给于景渡,又让人在屋里加了个炭盆。

“难受吗?”容灼问他。

“我没那么娇贵。”于景渡淡淡一笑,“今日我朝人打听过你爹的近况,他在里头还算安稳,并没有什么不妥,你不必担心他。”

容灼忙道,“我知道江少卿一定会帮忙照应着的,不担心。”

“我听宴王的意思,豫州的案子很快就会有眉目了,届时若是一切顺利,可能会让你爹继续在牢里待一阵子。”于景渡道:“不过等案子结了,你们很快就能回京城,说不定能赶上回去过年。”

容灼问道:“太子不会再让人杀我们吧?”

“你爹已经去投案了,届时案子有了结果,无论太子是全身而退,还是惹了一身腥,都没有再招惹你们的必要。”于景渡道:“这里毕竟是京城,他贸然动手只会惹陛下不高兴罢了。”

“有道理。”容灼道。

“到时候宴王殿下应该也会派人保护你们,所以你不必担心。”于景渡道。

他说着又轻咳了两声。

容灼见状忙去取了条毯子来给他披上。

“还冷吗?”容灼问道。

“无妨。”他嘴里这么说,面色却很令人担心。

容灼扶着于景渡躺下,而后坐在了矮榻边的地毯上。

两人离得极近,于景渡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为何这几日不好好给我写信了?”于景渡问道。

“天太冷了。”容灼将手覆在于景渡手背上,“你试试我手多冷啊,根本握不住笔。”

于景渡目光在少年手上停顿了片刻,眼底带着几分克制的情绪。

“青石,你这个时候怎么会来这里啊?”容灼问道:“我还以为你会等豫州的案子结束再来呢。”

“太子冠礼不是要到了吗?宴王殿下要给他祈福,我便跟着过来,看看你。”于景渡道。

“宴王给太子祈福啊?”容灼失笑道:“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于景渡没有做声,而是悄悄翻过自己的手,将容灼的手攥在了掌心,那架势像是在偷偷汲取力量似的。

容灼素来不忌讳与他的这种亲近,便那么老老实实任由他握着。

“上回你说,若是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要提前知会你。”于景渡道。

“你要干什么?”容灼吓了一跳。

“我的病你也看到了,大夫说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眼睛一红,着急道:“不是说能治好吗?怎么会突然熬不过……”

“不是这个意思。”于景渡道:“不过你……”

他抬起另一只手在容灼眼角轻轻一抹,“竟这么在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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