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番外(161)

两人又叙了会儿话,容灼才起身离开。

他穿过走廊时,路过于景渡从前住的那间房,忍不住伸手在门上轻轻推了一下。

没想到那房门至今都没锁,被他轻轻一推竟开了。

容灼心情复杂地走进了房间,发觉里头还挺整洁,应该是有人定期打扫。

他有些茫然地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下,心中慢慢生出了点委屈的情绪。

虽然他不太愿意相信,也没有去证实,但他知道自己那个猜测八成就是真的了。

在宋明安说宴王病了的那一刻起,事实就已经无从辩驳了。

容灼在他的房中坐了一会儿,起身正要离开的时候,目光无意瞥见了一旁矮几上摆着的一样东西。他从前无数次来过这里,他可以确信那东西原来并不在这里。

难道这里有了新的主人?

就在这时,容灼看清了桌上摆着的那样东西。

那是一个……黑色的面具。

他慢慢走到矮几边,俯身拿起那个面具,只觉得这面具有些眼熟。

随后,他便想起来了,这个面具是宴王进京那日戴着的那一顶。

彼时容灼和宋明安他们在茶楼看热闹,被戴着这个面具的宴王看了一眼,吓得茶水洒了一身。

他当时还想着,这宴王殿下买面具的品味该朝青石学一学。

可这一刻,他手里拿着这顶属于宴王殿下的黑色面具,却只觉得讽刺。

这就是青石要告诉他的秘密吗?

料定了他回京之后就会知道真相,料定了他会来寻欢楼,料定了他会走进这间房,所以提前将答案放在了这里,等着他发现?

不愧是宴王殿下,算无遗策。

容灼心中蓦地生出几分火气来,气得将那面具摔在了地上,而后摔门而去。

半晌后,少年又回来,将面具捡起来放回了桌上,走的时候还不忘掩好了门。

容灼一言不发地出了寻欢楼,在门口立了许久,似乎是在斟酌什么事情。

外头天寒地冻,直到脚都冻得有些发麻了,容灼才深吸了口气,径直朝着大理寺的方向行去。

江继岩似乎早就料到容灼会来,所以见到人之后并不惊讶,而是带着他去了一间没人的屋子,还仔细关好了门,吩咐了人在外头候着。

“容小公子,今日来寻我是为了何事?”江继岩明知故问。

“我是为了宴王殿下的事情来的。”容灼开口道。

“哦?”江继岩挑了挑眉,等着他往下说。

“我和我娘,还有舅舅和表哥能顺利回京,多亏了宴王殿下和江少卿照拂。”容灼道:“我爹如今还能活着,也是多亏了宴王殿下帮忙。”

江继岩面上闪过一丝惊讶,显然容灼朝他说的话和他预想中的不一样。

依着宴王殿下的预料,容小公子今日来找他,应该是兴师问罪才对啊!

怎么他看容灼这神情,不像是知道了真相的样子?

“容小公子不必客气。”江继岩忙道:“来日你若是想感激他,当面感激便是。”

“我能见到他吗?”容灼问。

江继岩目光微闪,“自然。”

“那你现在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容灼道。

“今日只怕是不大方便。”江继岩道。

“不方便就算了。”容灼道:“那能不能劳烦你,帮我朝殿下传个话?”

“容小公子请说。”江继岩道。

“那日我听你与黎锋说,太子屯私兵的事情没办法揭穿,若有不慎恐怕会波及到宴王殿下。”容灼道:“后来我回去之后想了想,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虽然未必能有多大的用处,但至少可以帮宴王殿下撇清此事,也算是报答他对我们家的恩情。”

江继岩眼睛一亮,“你有什么法子?”

“以毒攻毒。”容灼道。

江继岩拉着他坐下,摆出了一副愿闻其详的架势。

“太子找了边军的人做将官,想借此来污蔑宴王屯私兵。”容灼道:“我们也可以污蔑太子。”

“污蔑太子?”

“嗯。”容灼道:“你把上回抓了的那两个刺客给我,我找我舅舅的护卫押着人来衙门报官,将当日被追杀以及在祁州诱抓刺客的事情俱实上告。”

“可你没法证明是太子派人刺杀的你们。”江继岩道:“而且你爹当时投案也未曾攀咬过太子,如今再改口只怕不妥,反倒惹人猜忌。”

“我们不改口,只是多加几句。”容灼道:“只说有人要我爹攀咬宴王,我爹念及他在边关为国浴血,不忍做这样的亏心事。背后之人为了逼迫我爹,甚至要拿我和我娘的性命威胁。”

“这……”江继岩拧了拧眉,“破绽太多了吧?你这还是等于要你爹翻供,可已经定性的事情,你若是想让他翻供,你得拿出更有利的说辞,单凭两个刺客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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