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番外(181)

彼时他还担心自己没有一技之长,会被宴王嫌弃呢。

但当时的于景渡对自己正准备要做的事情并无把握,所以一直没朝容灼说清楚,为的就是给他一个退路,一旦自己出了事情,容灼就能全身而退。

但谁也没料到,容灼会在他昏迷之时,主动卷了进来。

事已至此,容灼再想全身而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他自己显然也明白这一点。

“傻孩子,你以为这朝局是菜市场吗?你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容庆淮道,“此番是你自己主动跳了进来,只怕你想走,宴王都未必会放你走。”

“不会的。”容灼开口想反驳他,却又有些心虚。

自从知道于景渡的身份之后,容灼便觉得自己不认识对方了。

他认识的人从来都只是青石,而不是于景渡。

他不知道宴王殿下作为青石时,掩藏了多少本性。

也不知道掌握了对方太多秘密的自己,在宴王殿下的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对方会允许他带着这么多属于宴王的秘密离开京城吗?

“我曾以为你会选太子,后来又觉得你会远离朝堂,没想到最后你上了宴王的船。”容庆淮道:“小灼,你还年轻,许多事情还来得及再好好想清楚,所以不要急着做决定,给自己一点时间。”

容灼点了点头,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莫名的烦乱。

当日饭后,容灼去找了一趟管家,询问对方能不能差人帮自己寄一封信。

此事听着倒也不算大事,但老管家却没敢私自应承,而是让人朝于景渡请示了一番。

“有没有说是给谁的信?”于景渡问。

“好像是给容夫人的。”黎锋道。

于景渡想了想,“不出意外的话,这几日豫州就会传回来消息了。届时父皇不仅不能继续追究他们,估摸着还要封赏,那时再安排他们见面吧。这两日让他先忍忍,信也暂时不要帮他送。”

虽说容家父子如今的身份不是犯人而是证人,但眼下这个时机不好节外生枝。

因为至今为止,太子那边都只知道容灼被皇帝关进了牢里,第二天又让人赎走了,但他并不知道容家父子如今的下落。

于景渡自己都没想到能瞒过对方,他还以为将人接来的第一天就要露馅,还特意找皇帝要了护卫,就是为了防止太子狗急跳墙。

可显然,他想多了。

太子经过先前的打击之后,身边得力的人越来越少了,所以至今都未查到容灼的下落。

但这也不能怪他无能,实在是于景渡的操作太出乎意料了!

任谁也想不到,于景渡会把容家那俩父子藏在自己府里。

东宫。

“过了这么久,连容灼为什么进宫都查不到,更别提他的下落了。”太子疲惫道:“京城就这么大,怎么就能找不到踪迹呢?”

“殿下,如今不是动气的时候。”一旁的门客道:“属下想过了,容小公子进宫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种和殿下有关,另一种是无关。咱们该想的是,若他进宫做的事情和殿下有关,能是什么事呢?殿下如今最该提防的又是什么?”

太子经他一提醒,总算稍稍冷静了下来。

“私兵营。”太子开口道:“会不会和私兵营有关?”

“容小公子怎么可能知道私兵营的事情?”门客道。

“对,他不会知道,此事做得这么隐秘,除非他去过豫州,否则不可能知道。”太子道:“不过这些日子孤总觉得不踏实……”

他说着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先前赈灾钱粮一案咱们折进去那么多人,这里头总归是有点不大正常。若事情是于景渡做的,那他的人有没有可能追查到私兵营的事情呢?”

“就算私兵营的事情被捅出来,倒霉的也是宴王。”门客道:“殿下忘了您一早的部署了吗?”

“那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将私兵营栽赃给他。”太子道:“但那几万兵马是孤数年的心血,如非必要孤更想保住他们。”

门客知道他们这位太子殿下,对兵马有着某种执念。

尽管这些年里,他们一再提议让太子放弃豢养兵马一事,但对方依旧一意孤行。

太子对兵马的热爱,已经到了某种病态的地步。

他享受那种手里握着兵符的感受,踏实,有底气,令人忘乎所以。

“派人去一趟豫州吧。”太子道。

不管于景渡有没有发觉,他都要做点什么,以防万一。

可惜,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正是这一念之差,把自己往绝路上更推近了一步。

两日后,薛城派去豫州的人回京,带来了私兵营存在的确切消息,还顺道带来了一封盖着私兵营虎符印戳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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