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番外(190)

容灼小心翼翼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有些不安地问道:“不会被认出来吧?”

“不好说。”于景渡看了一眼一脸担心的少年,轻咳一声道:“咱们这凭证上的身份是兄弟,但你与我这般疏离,旁人一看确实容易露馅。”

容灼自进了马车便老老实实坐在马车一角,恨不得离于景渡越远越好。

这会儿他听出了于景渡话里的不悦,只得老老实实挪到了他身边坐着。

不一会儿,盘查的士兵便过来了。

黎锋掀开车帘让对方检查,士兵瞥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兄弟。”容灼忙道。

“长得不像啊。”士兵随口道。

容灼闻言莫名有些紧张,一只手无意识地攥住了于景渡垂在身侧的衣袖。

“出城做什么?”士兵又问。

“去寺里上香。”于景渡道。

士兵闻言没再多问什么,叮嘱了他们天黑前回来,便放行了。

“为什么要天黑前回来?”容灼不解道。

“年关了,城门入夜后就会关。”于景渡道。

京城的城门原本入夜也是会关的,但是一般会关得比较晚。只有逢年过节或者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时,城门口的盘查和管束才会比较严格一些。

“你怕什么?”于景渡觉察到了他的不安,一手覆在他手背上轻轻握了握。

大概是因为太紧张了,容灼对他这过于亲昵的举动竟也没表示抗拒,只任由对方握着自己的手。

“我怕他们认出来……给你惹麻烦。”容灼道。

“傻不傻?”于景渡失笑道:“你住进我府里是父皇允许的,我回府见你自然也不会瞒着他。就算被人认出来,也不会有麻烦。”不过容灼这么说,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小纨绔不管面上怎么与他疏离,心里始终还是在意他的。

否则他昏迷时对方也不会不顾危险进宫看他。

“那为什么我们还要易容?”容灼问。

于景渡目光微闪,不好意思朝容灼说自己是为了借着这“兄弟”的名分,暂时拉近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

“清音寺人多眼杂,不想让他们盯上。”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觉得他这话也有道理,便没再多想。

大概是因为先前太过紧张,待马车出了城不久,容灼就迷迷糊糊开始打盹,不一会儿工夫他就靠在车身上睡着了。

于景渡小心翼翼往他身边凑了凑,慢慢扶住容灼的脑袋,让对方靠在了自己身上。

容灼睡觉时模样很乖顺,倒是没了醒着的时候面对于景渡时的那份疏离。

于景渡垂眸看着他半晌,不由又想起了昨晚那一幕。

这会儿没了酒意作祟,他倒是冷静了不少,但越是冷静,他越是发觉自己对少年的那份渴望,原来竟如此强烈。

其实于景渡自己都不确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容灼有了这样的心思。

最早,他只是发觉自己对少年有着某种强烈的占有欲。

他不喜欢容灼与旁人亲近,甚至看到容灼与段峥他们在一起心里都会不高兴。于景渡知道自己这心思不大正常,朋友之间不该为了这样的事情而吃味。

他死遁后,容灼带着那个兔子面具去大理寺说要认尸。

那个时候于景渡是有些后悔的,他一边后悔自己决定要离开容灼,一边又清醒地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不该拉对方下水。

后来两人在江府重逢……

那是于景渡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容灼的心思好像有点不大对。

那段时间他和容灼住在一处,夜里老是做奇怪的梦。

最初他只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后来才明白了那些梦境意味着什么。

于景渡虽然不曾思慕过旁人,却是看过话本的,他知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这种念头意味着什么。但他的本能并不是任由自己将那份情感放大,而是选择了压抑和隐忍。

而且直到那个时候,于景渡也没动过疯狂的念头。

他甚至想着,若是自己过不去那一关,至少要让容灼心安理得地离开京城。

可这种事情,不是带兵打仗,筹谋再多,也抵不过深夜的某一次思念。

一个念头,一个梦境,甚至只是一次醉酒,就能将他建立起来的克制和隐忍冲破。

而此事就像是洪水之于堤坝,一旦决了口,便会势不可挡。

自从昨晚之后,于景渡就像着了魔一般……

少年靠在他身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淡香味时不时便朝于景渡袭来,惹得他心猿意马。

于景渡这一路上就像个坐立不安的大马猴似的,一会儿低头盯着人看几眼,一会儿又闭目调息片刻,而他的理智则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薄弱,像是随时会崩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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