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番外(204)

念及此,容灼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于景渡的方向,发觉于景渡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奶娃娃,那小家伙长得粉雕玉琢,坐在那里正和于景渡说着什么。

而一向清冷内敛的于景渡,面对那奶娃娃时面色也温和了不少,一边和他说着什么,还不忘了喂他吃几口东西。

容灼看到这一幕,眼底也忍不住带上了几分笑意。

他倒是第一次见于景渡带孩子,那感觉还挺有趣的。

那奶娃娃似有所觉似的,抬头看向容灼的方向,冲着容灼咧嘴一笑。

于景渡循着他的视线看来,正好看到了容灼对着小家伙做鬼脸逗对方笑的样子。

容灼:……

“三哥,那个哥哥好漂亮!”八皇子朝于景渡道。

于景渡眼底染着笑意,低声道:“你不能老盯着漂亮哥哥看,不然别人会以为你是登徒子。”

“登徒子是什么?”八皇子问。

“就是……”于景渡想了想,“老盯着别人看的人。”

八皇子皱着小眉头思考了半晌,总算是将视线从容灼身上收了回来。

不过他很快发现,他的三哥好像一直在偷看漂亮哥哥。

小家伙忍不住歪着脑袋想,难道三哥是个登徒子?

宫宴上,酒过三巡。

随着皇帝与季修年越聊越投入,整个宴会的气氛也开始活络起来。

众人坐的是长桌,桌子在厅内摆开了两排,一边坐着学子,一边坐着皇子。这就导致如果隔得远的人要说话,就要离开自己的座位。不过在本朝的宫宴上,这种举动并不会被人诟病,就连皇帝聊得高兴都离开了座位。

容灼没有与人套交情的需求,便老老实实坐在桌边吃餐后的点心。

但他不去找旁人,却架不住旁人找他。

太子执着酒盏与众学子寒暄完之后,便不动声色朝着容灼走了过来。

容灼一见他靠近就紧张,只能强忍着不安起身朝他行礼。

但太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人忽然手一抖,端着的酒盏一歪,里头的酒便浇了容灼一身。容灼也顾不上多想,忙避开两步掸了掸身上的酒。

“对不住,孤有点醉了。”太子忙取了手帕想帮容灼擦身上的酒渍。

“无妨。”容灼不动声色地避开他,“我穿得厚,没湿透。”

“都怪孤不小心,将你衣服都弄脏了。”太子一脸歉疚地扫过容灼身上湿了的地方,“容小公子这身衣裳绣工不错,想来定是极为爱惜的吧?”

“无妨,无妨。”容灼倒也顾不上衣服,而是用衣袖擦了擦荷包上沾着的酒渍,他今日将平安符放到了里头,生怕被酒弄湿了。

太子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荷包上,语气温和地笑问,“这荷包挺漂亮,是心上人送的吗?”

“啊……”容灼忙将荷包放下,“不是的。”

“殿下有所不知,容兄的心上人是寻欢楼里的小倌儿。”旁边一个喝多了酒的学子笑道。

太子闻言敛了笑意道:“容小公子这荷包的绣工看着像是出自宫里的绣房,怎么可能是花楼里的小倌儿送的?”

他这话外人听着其实是在帮容灼说话,但旁边的学子听了却都忍不住往容灼腰间瞥了几眼。

在众人的观念里,荷包这东西虽然人人都有,但大部分时候是不随便赠人的,一般只有恋人之间才会送荷包。

所以容灼腰上挂着个很宝贝的荷包,而这荷包又是宫里的绣房所出,这就值得玩味了。

就在众人满腹狐疑之时,太子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他目光落在容灼的荷包上,眼睛忽然一亮,“咦?他的荷包和三哥的荷包是一样的!”

这男孩是七皇子,他口中的三哥自然便是于景渡。

七皇子话音一落,当即有人将视线转向了于景渡的方向。

“别胡说。”太子有些严厉地责备道:“你三哥怎么可能和容小公子有一样的荷包?”

“是真的!”七皇子见他质疑自己,争辩道:“四哥我没胡说。”

孩童的声音本就极有辨识度,他争辩时又不像大人一样懂得压低声音,所以他此话一出,半个厅内的人几乎都听到了。

众人纷纷转头看过来,不知就里的人表情都带着几分询问。

“怎么回事?”皇后开口问道。

“回母后,老七胡闹呢,没事。”太子佯装打圆场。

可七皇子正是刚开始有是非观念的年纪,再加上是孩童心性,听到太子说他胡闹自然不乐意,于是旁若无人地朝皇后告状道:“我说他的荷包和三哥的荷包是一样的,四哥不信,还说我胡说!”

众人闻言不由失笑,都被七皇子这气呼呼的模样逗笑了。

皇后也面带笑意,一脸慈和地道:“你三哥用的是宫中绣房的荷包,这东西宫外的人怎么会有,你肯定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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