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番外(212)

容庆淮闻言颇为动容,“殿下所言极是,倒是下官狭隘了。”

“不过此番有件事情要同容大人商量。”于景渡道。

“殿下但说无妨。”

“本王此番想带着小灼一起去豫州。”

容庆淮一怔,第一反应是为什么宴王殿下对容灼的称呼突然变成了“小灼”,第二个反应才是,宴王殿下为何要带着容灼去?

“殿下为何……会有此打算?”容庆淮强忍着满腹狐疑,问道。

“不放心他留在京城。”于景渡道:“而且本王此去豫州,恐怕要待一段日子。”

容庆淮拧着眉琢磨了半晌,总觉得于景渡这话里有未尽之意。

尤其是那句恐怕要待一段日子,他不明白这和容灼有什么关系呢?

宴王殿下从前在边关不都待了好几年吗?

去豫州多待些日子有什么稀奇?

“殿下……”容庆淮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他心中诸多疑问,开口时语气却很平静,“非是下官为难殿下,只是豫州之行多有变数,犬子既非习武之人又不懂军中之事,恐怕帮不上殿下的忙吧?”

“容大人是怕他有危险?”于景渡道:“那本王不得不提醒容大人,一旦本王离开京城太久,京城对于他来说,可能会比豫州更危险。”

于景渡这话其实加了点危言耸听的意味的里头,但容庆淮闻言却不由想起了此前他送容灼母子出京的那一次。当时若非容灼机灵,他们一家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团聚。

这么一想,于景渡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将人留在京城,若真有万一,他是护不住的。

就在容庆淮犹豫不决之时,内殿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窣。

不多时,穿着寝衣的容灼揉着眼睛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少年应该是刚睡醒,目光还带着几分茫然,看到容庆淮时一怔,“爹,你回来了?”

不等他清醒过来,于景渡转头柔声道:“先去洗把脸,一会儿让他们把早饭送过来。”

“好。”容灼吸了吸鼻子,乖顺地转身跟着王府的家仆去洗漱了。

容庆淮看着自家儿子的背影,表情几经变换,最终定格在了一个很让人难受的表情上。

他之前不是没听过自家儿子在花楼的“壮举”,也听过容灼好男风的传闻。但先前他心里一直装着生死攸关的大事,也没空理会儿子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可他从未想过,容灼竟然能和宴王殿下搞到了一起。

容灼一大早衣衫不整从对方床上下来,宴王殿下又说了那么耐人寻味的话,任谁也没法不想歪!

这么一来,容庆淮先前的许多疑惑倒是解开了。

他此前问过容灼,为何好端端地要卷进宴王的事情里来,这毕竟是公然和太子做对的事情,若宴王最后输了,那就算是有去无回了。

但容灼当时并未朝他直言。

如今容庆淮却懂了,若是两人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就说得通了。

“容大人,事已至此你我都没有退路可言了。”于景渡道,“不管是本王还是容灼,都只能往前走,您说是吧?”

容庆淮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久久没有应声。

他还能说什么呢?容灼显然早就一头载进去了,身家性命都赔上了。

别的不说,单凭两人这一层关系,于景渡一走,容灼就会成为太子拿捏宴王的把柄。

这么一想,容灼确实跟着于景渡更安全。

至于容庆淮,他不高兴也罢,反对也罢,在这个节骨眼上都不可能和于景渡翻脸。

因为太子尚且未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们不能前脚得罪了太子,后脚又和宴王翻脸。

换句话说,他就算想反对,也得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

“他既没有功名,又不懂行伍之事。”容庆淮道:“殿下想带着他,总要给陛下一个由头吧?”

“容大人放心,本王都想好了。”于景渡道:“此前本王命人去查豫州的案子时,容灼曾提出过让他舅舅家的商队协助。此事父皇并不知情,我会用这个借口说服父皇,让他同意我带着容灼一起去豫州。”

毕竟私兵营的事情太过复杂,只要于景渡提出有理有据的理由,皇帝定然会同意。

再加上经历了昨晚的事情,皇帝应该也不会再怀疑于景渡有私心。

“本王会朝父皇说,此事是容大人提出来的,让父皇觉得容大人是想在这件事情上立功。”于景渡道:“还望容大人包涵。”

容庆淮叹了口气道:“殿下怎么说都无妨,下官只希望,殿下能安然无恙地将犬子带回来。”

“容大人放心。”于景渡并没有给他什么口头的承诺,只起身朝他认真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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