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番外(235)

容灼一边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去注意耳尖的痒意,一边好奇着于景渡想说的话。

然而不等于景渡再度开口,外头却传来了敲门声。

于景渡快速帮他把头发束好,这才起身去开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段峥那位堂叔段承举。

昨晚出了那样的事情,他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于景渡早就料到他会来,所以见了他倒也没意外。

“祁公子。”段承举有些尴尬地笑道,“我侄儿可醒了?”

“嗯。”于景渡冷淡应了一声,便将人让进了屋。

容灼起身朝他行了个礼,态度倒是没什么异样。

段承举却一脸歉意,看起来十分不好意思。

“我昨晚回来的时候见你们屋里的灯已经灭了,便没打扰。”段承举朝容灼道:“昨晚的事情是我的不是,没弄清楚状况就将你带了去,没想到闹成那样。”

“堂叔客气了,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容灼道。

“都怪我,只想着你难得来一趟汴州,这才答应了柳老板的邀请。”段承举道:“没想到事情弄成这样,反倒差点让你们俩生了嫌隙。”

段承举这话原本也没有弦外之音,只是陈述事实。

毕竟昨晚于景渡那表现,显然是不高兴了,饭都没吃完就将人拉走了。

但容灼正心虚着呢,听到这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仿佛段承举的弦外之音是,默认了容灼和于景渡会因为那个陌生的姑娘而吵架。

容灼自己脑补完了,还不忘偷偷看了于景渡一眼,恰好对上了对方沉静的目光。

也不知怎么的,他一看到于景渡那神情,立刻想起了对方昨晚在梦里时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样,心跳猛地加快了几拍,耳尖也忍不住有些泛红。

段承举将容灼的神情尽收眼底,也不好意思再打搅两人“眉来眼去”,解释完之后,便识趣地告辞了。

他一走,屋内只剩下了容灼和于景渡二人。

大概是重新想起了昨晚的小矛盾,两人神情都有些不自在。

“忘了问你,昨晚冷不冷?”于景渡率先打破沉默问道。

“不冷。”容灼想到自己梦醒时抱着的那个水袋,耳尖又忍不住开始泛红。

“你面色不大好,昨晚没睡好?”于景渡问道。

容灼刚想点头,又怕他追问,于是顾左右而言他地道:“晌午就要出发了,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于景渡看着他的背影,想起段承举来之前自己想说的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再开口。

早饭后,众人各自收拾好行囊,便启程了。

这回容灼倒是没再像上次一样故意疏远于景渡,两人依旧坐在了同一驾马车上。

一开始,他还挺矜持,除了时不时偷看一眼于景渡,其他时间都在假模假式看书。这本书是昨日和于景渡逛街时随手买的,挺俗套的一个话本,看着并不是很有意思。

不出一盏茶的工夫,容灼便开始打瞌睡。

于景渡慢慢将人拢在自己怀里,容灼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竟也没拒绝,窝在他肩膀上便睡着了。

于景渡看着怀中的少年,不觉失笑不已。

他心道坐了这么久的马车,这还是睡得最快的一次,可见昨晚是真没睡好。

容灼昏昏沉沉睡了大半日。

直到临近黄昏时,才稍微精神了些。

当日,他们照例投宿在驿站。

容灼下了马车后打眼一看,发觉这家驿站今日似乎挺热闹。

因为他们出发时刚过了年,所以路上不管是行商的还是过路的人都不算特别多,每次驿站里都是空空荡荡的。

唯独这一次不同,似乎在他们之前,还有另一支商队也投宿在此。

“看什么呢?”于景渡觉察到了他的视线,问道。

“我在想,夜里要找人提防着些。”容灼道。

“哦?”于景渡来了兴致,问他,“为何?”

“咱们之前路过的驿站都很冷清,这有这家驿站这么热闹,你不觉得奇怪吗?”容灼压低了声音道:“依我看,还是让咱们的人盯着点保险。”

于景渡点了点头,“不错,很有警惕性。”

“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反常必有妖。”容灼一抬下巴,指了指那几辆马车,“你看那马车比咱们的还气派,若是行商之人,怎么会用这么华而不实的马车?但若是勋贵人家,大过年的出远门做什么?”

“嗯。”于景渡又点了点头,指了指容灼说的那辆“华而不实”的马车,“那你有没有觉得那辆马车看着挺眼熟的?”

容灼盯着那辆马车看了一会儿,“是有点,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难道他们跟踪过我们?”

“你这一路上都在睡觉,若是被人跟踪你只怕也见不着吧?”于景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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