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番外(256)

那样事情做起来可能会更顺利,事后给土匪们分一点粮饷便是。

“刘将军!”容灼在一旁插话道:“我们祁公子是想把这功劳单独留给你们。”

刘副将一怔,这才反应过来。

于景渡转头看了容灼一眼,眼底带着点几不可见的笑意。

他不习惯事前拿这些东西笼络人,但此番他确实是打算将这个功劳寄在刘副将头上,只是没有说破。没想到这个刘副将还挺实诚,傻呵呵就要把功劳往外让。

倒是容灼机灵,一语点破了。

于景渡抹不开脸挟恩图报,容灼可不管这一套。

果然,他话音一落,在场的众人态度都比方才更认真了几分。

白干活和拿着奖金干活,劲头自然是不一样的。

“公子,末将看了他们的运粮路线,这沿途能动手的地方挺多的,为何您要选这大汶山呢?”刘副将道,“只是因为这山上有土匪,好掩人耳目?”

于景渡淡淡一笑,“自然不是。”

他选在这地方劫粮,自然是有充分的理由。

与此同时,私兵营内。

郭振邦今晚又失眠了,原因是营中的粮草已经见了底,若明后天粮草不到,他们整个大营里的人就真的要饿肚子了。

“将军。”张平显然也有些睡不着,原是想到演武场转转,没想到撞到了郭振邦。

这个张平便是那日将杜兴一脚踹翻在地那人,他的好兄弟,那个间接被杜兴害死的何川贵,今日刚下了葬。

他们费了好大劲才辗转托人将何川贵的尸体从官府的停尸房里弄出来。

一想到杜兴那个废物,张平就恼恨不已,时至今日都没消气。

“死者已矣,别想不开了。”郭振邦安慰道:“杜兴并非有意为之。”

张平掩下心中恨意,“将军这么晚了还不睡?可是在为粮草的事情发愁?”

“算着日子明日粮草也该到了。”郭振邦道。

这次为了万无一失,他特意命了自己的副将杜兴去押运粮草。

这种押运粮草的事情,按理说是不需要杜兴这种级别的将领出手的。但郭振邦此番一是想罚他,二是为了粮草的稳妥,三是想着平息一下营中众人的怒意。

否则何川贵的葬礼,若是杜兴在场,少不得又要起些冲突。

“我听说这次运粮的路线改了?”张平问道。

“不知道他们搞的什么鬼,若是不耽搁,几日前粮草就该到了。”郭振邦有些烦躁地道。

他素来是个沉稳的人,平日里很少露出这种情绪。

但自从杜兴和何川贵接连出事后,他就仿佛变了个人,整日里都心不在焉的。

张平跟他在一条船上,自然能理解他的不安。私兵营就像个绑了引信的雷,任何异动都可能点燃那根引信,所以任何火花都能让他们变成惊弓之鸟。

“粮草回来会经过大汶山,那里是鲁盛的老窝,山上的弟兄们多少会照应着点。”张平道。

郭振邦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显然不大满意他将自己和土匪混为一谈。

至于那个土匪出身的鲁盛,他更是一直看不上。

“睡吧。”郭振邦道:“明日粮饷就到了。”

他说罢便将心底所有的不安都强行压下,转身回了营房。

兵卡中。

于景渡与众人商议到深夜才结束。

等众人都散去时,容灼已经盖着于景渡的大氅,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公子,您和段小公子的住处都安排好了,末将带您过去吧。”刘副将道。

“我和他住在一处便可。”于景渡道:“他怕冷。”

他话没说得太白,但刘副将闻言很快就明白了,宴王殿下这意思,是要和段家这少东家一起睡。他不敢表露出丝毫的异样,当即亲自去营房内,将两张单人的军床并到了一起。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宴王殿下待这位少东家太亲昵了些,不过他只当对方要拿容灼掩人耳目,便未曾多想。但于景渡这么毫不避讳地朝他一说,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刘副将是个聪明人,自然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做出什么不利于于景渡的事情来。

相反,他还得主动为两人打掩护,不让旁人看出来什么。

因为宴王殿下不避讳他,那意味着对他的信任。

他自然不会辜负了这份信任,反倒会对于景渡更死心塌地。

实际上,于景渡并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打算利用容灼去笼络谁。

他在京城克制有加,是因为顾忌着皇帝,不想让对方盯上容灼。

如今离开了京城,他便不想躲躲闪闪了。

如果他打定了主意要和容灼在一起,那就要早做打算。

不可能一辈子都东躲西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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