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番外(269)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想多了,因为対方为了不让他难堪,甚至没有跟着进来。

整个厅内除了两个原本就在门内值守的护卫,就只有端着饭进来的孟凡青一人。

而孟凡青很有分寸,将食物放下之后,便退到了门口和护卫站在一起。

丁伯连暗自松了口气,対这位传闻中的宴王殿下,也有了更多与从前不大一样的判断。

外头阳光正好。

容灼蹲得累了便想就地坐在台阶上。

于景渡却一把将人拽起来,然后将脚伸到了台阶的边缘,示意容灼靠着他的腿坐在他脚面上。

“地上凉。”于景渡道。

容灼被他按着肩膀坐了上去,耳尖又忍不住开始泛红。

于景渡站在容灼身后,两手扶着対方的肩膀。

从他这个角度低头看去,容灼泛红的耳尖看着十分显眼。

他忍着想要去捏一捏的冲动,稍稍移开了视线,“整个私兵营的将领,在我看来都没什么值得招揽的,太子的眼光太差,找来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唯独这个丁伯连,他算是选対了人。”

“你从前就认识他?”容灼问。

“常将军朝我提过这个人。”于景渡道:“他与戍北军的军师冷先生同出一门,据说能力丝毫不亚于冷先生。”

容灼闻言不由有些好奇,“那他为什么去了私兵营呢?”

“当时他原是有机会去戍北军的,但家中出了变故。”于景渡道:“这人眼界能力都不差,唯独志气差了点,说是不想离家太远,要留在豫州照看家人。”

容灼闻言不禁有些唏嘘,总觉得丁伯连这选择不大寻常。

但这世上的人本就各不相同,谁也没法去评判别人的选择。

就像他自己,不也选了很多人不认同的路吗?

“你要招揽他吗?”容灼问。

“现在不会。”于景渡道:“私兵营现在就是一个烂摊子,得有个能担事的人守着。”

容灼闻言有些疑惑,“可他从前一直在私兵营啊,私兵营为什么还是那么不堪一击?”

“因为郭振邦不信任他。”于景渡道:“再好的军师,若是遇不到好的将领,也只能做个摆设。”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约莫就是这么个道理。

“公子,好了。”这时孟凡青端着托盘出来了。

容灼听到动静忙从于景渡脚上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

于景渡轻咳一声,而后带着容灼进了屋内。

丁伯连时隔许久总算吃了顿饱饭,面色看着比刚来那会儿稍好了些。

“兵营里的人都等着吃饭呢,我也就不废话了。”于景渡开门见山地道:“一会儿丁先生就带着人将粮草都拉回去。我着人清点过,这些粮草够私兵营的人吃上十天,若是省着点不吃饱,能吃二十天。”

他说罢顿了顿,又道:“所以我给先生半个月的时间,助我收复私兵营。至于条件,先生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诿。”

丁伯连大概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接。

他原以为于景渡将私兵营逼迫到这般田地,见了面会先羞辱自己一番,将谈判的价码压到最低,而后摆出一副施舍的姿态来,让自己舔着脸来朝他示好。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全都猜错了。

于景渡不仅対羞辱他一事毫无兴趣,対他甚至堪称客气。

就连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都被照顾地很妥帖。

“阁下为何待丁某如此?”丁伯连问道。

“冷先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景渡道:“况且我需要的是收复私兵营,其他的事情対我来说不重要。我対羞辱别人也没有什么兴趣。”

丁伯连闻言朝他行了个礼,“不需要十五日,三日便可。”

于景渡一怔,倒是没想到他竟这么痛快。

“丁某只提一个条件,若来日丁某获罪,求阁下保我家人平安。”丁伯连道。

他来的路上原是盘算好了的,朝対方提三个要求,一是事后让他依旧做大营的军师,二是保着他的亲兵不获罪,三才是保他家人平安。

因为在他这种擅于筹谋的人看来,谈判是需要技巧的。

先提出两个対方不愿意答应,且听起来比较过分的要求,把自己真正的目的放在最后。

这样対方不能答应前头的过分要求,自然只能退而求其次答应最后那个。

但见到于景渡后,丁伯连便觉得対方不需要这样的糊弄,他索性只说了最后一个。

“好说。”于景渡道:“不止你的家人,你身边的亲兵,我也可以保他们不获罪。若是不出意外,我会去求一道旨意,将来让你继续做兵营的军师,当然前提是此事能解决地漂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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