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番外(389)

容灼拿着那片花瓣看了许久,认出来那应该是一片月季花的花瓣。

或许是从他曾送给于景渡的某一朵月季上扯下来的,不知何时被于景渡放到了这木盒中。

容灼手里拿着那片花瓣,一颗忐忑了数日的心,竟奇异地渐渐平息了下来。

他将那片花瓣小心翼翼包到手帕里,然后收进了贴身的衣袋中。

然后将昨夜写好的一封信,放到了木盒里,又将木盒重新放进了石台下头。

他写的这封信中没有署名,字迹也是掩饰过的,甚至连纸张都是选了最普通的那种,哪怕信落入了旁人手里,也不必担心暴露什么。

实际上,他信里写着的都是些啰里啰嗦的废话,甚至有些不知所云。

他知道哪怕他将信放到了这里,于景渡也不可能看得到。

但他就是忍不住,想朝于景渡说些什么。

“天气寒凉,小施主喝杯热茶再走吧。”一个声音从容灼背后响起。

容灼转头一看,认出了朝他说话之人是于景渡那位六皇叔,无云师父。

无云的气质虽然与皇帝截然不同,但两人毕竟是亲兄弟,所以眉眼和五官的轮廓还是能看出几分相似的。

于景渡曾经朝容灼提过无云很多次,说在他幼时最无助的那段日子里,是这位六皇叔给了他仅有的温情和陪伴。正因如此,容灼见到他时,心里也没来由觉得亲切。

容灼跟着无云进了屋,果然见到屋里的矮桌上正煮着茶呢。

无云示意他和金豆子坐下,两人便老老实实盘膝坐在了桌边的蒲团上。

“今日下雪,小施主不该贸然上山。”无云取了一盒治疗跌打的药膏递给金豆子,又指了指容灼额头上的伤。金豆子会意,朝他道了谢,而后帮容灼额头上的伤口抹了药。

“多谢无云师父。”容灼道。

“小施主有心事?”无云问他。

“我……”容灼看了他一眼,道:“都是些红尘俗事,说出来怕扰了无云师父清净。”

“贫僧问都问了,你只管说便是。”无云道:“再说了,出家人也未必就半点俗世都不理。”

容灼听他这么说,便也没再客气,朝他道:“晚辈先前做了个梦,梦到……有人意图污蔑太子殿下。殿下远在边关,对京城的事情一无所知,待他闻讯赶来时,一切为时已晚。”

“小施主的梦里,陛下何在?”无云问。

容灼一怔,小声道:“陛下……龙御归天了。”

无云闻言一挑眉,“小施主做这样的梦,可是因为陛下身子不大好了?”

“陛下如今一切安好,是晚辈胡乱做梦罢了。”容灼道,“晚辈担心太子殿下……”

无云一笑,斟了一杯茶给容灼,又斟了一杯给金豆子。

主仆二人捧着茶盏喝茶,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凡事皆有定数。”无云道:“小施主不必过分担忧。”

“无云师父的意思是,让晚辈什么都不要做吗?”容灼问他。

无云一笑,“小施主想做什么都可以,但切记要想好后果。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小施主是个有慧根的人,应当明白这其中的因果。”

“晚辈明白了,多谢无云师父指点。”容灼说罢起身朝他行了个礼。

当日,主仆二人在清音寺用过午膳才离开。

待他们下山之后,小雪便成了大雪。

这场雪,从初二一直下到了初六。

这些日子里,京城一直风平浪静,皇帝的身体也一直安然无恙,他除了初三那日召见过季修年之外,一直没召人进过宫。

初六这日午后,容灼又收到了宫里的帖子,邀他上元节这日去宫里赴宴。

“不是说正月十五是皇室宗亲赴宴吗?为什么让我去?”容灼朝容庆淮问道。

“往年的上元节宫宴,也不是只请宗亲。”容庆淮朝他道:“这日会有很多宗室的年轻人赴宴,所以陛下会从京中的勋贵中挑一些出众的年轻男女,一是图个热闹,二来若是遇到合眼缘的,说不定会赐个婚什么的。”

容灼:……

“我能不能推了?”容灼拧眉道。

“你想清楚要不要去。”容庆淮道:“若真有人在上元节宫宴做手脚,你不去也好。”

容灼闻言反倒又犹豫了。

他至今都不知道是谁要在背后搞事情。

万一对方真的在这日动手,他在现场起码能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总比两眼一摸黑要好。但他若是在场,同样也要承担一个风险,那就是搞事情的人有可能会杀人灭口。

容灼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要去参加宫宴。

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如今和于景渡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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