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番外(49)

而被刺的那个刺客,则痛得直接昏了过去。

于景渡一挥手,江继岩会意,弄了一瓢冷水泼到了昏迷的刺客脸上。

那人刚醒,于景渡便抽出匕首,朝着对方另一侧肩窝扎了进去。

他动作一气呵成,不带半点犹豫,看上去也不费丝毫力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刺的不是人,而是块豆腐。

于景渡如法炮制,在这人另一侧肩窝也挖了个洞出来。

“给他止血。”于景渡起身将匕首还给了护卫。

护卫面色苍白的接过匕首,这才发觉于景渡手上干干净净,竟连一滴血都未曾沾上。

“拿绳子从他肩膀穿过去,将人挂起来,让大夫用药给他吊着命,别让他轻易死了。”于景渡冷声吩咐道。

江继岩忙吩咐人去办,随后便有护卫进来,当着另一个刺客的面,就把受伤这个刺客像穿肉似的穿上了绳子。其间这人疼得昏死了好几次,都被江继岩命人弄醒了。

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另外那人,面色苍白如纸,再也没了先前的愤恨和戒备。

他望着眼前这个带着半边面具的男人,试图从对方身上看出点端倪,却徒劳无功。

作为一个专业刺客,京城里能叫得上名字的人,他多少都是听说过的。

可他实在想不出江继岩的人脉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人?

“问他吧。”于景渡言简意赅地道。

他说罢便径直出了那间屋子,一刻也没多逗留。

江继岩看着于景渡的背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殿下这不是来审问的,倒像是来泄愤的。他甚至怀疑,若非对方怕把衣服弄脏了,指不定还有什么样的手段呢。

不过于景渡这一手倒是颇有效果。

后头的审问,江继岩几乎就没怎么再费工夫了。

于景渡回到客房的时候,容灼已经睡了。

不知是怕压到身上的伤口,还是因为受了惊吓害怕,小纨绔睡着时是侧躺着的,身体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那姿势像是把自己抱住了,在寻求某种依靠。

于景渡伸手在对方额头探了一下,摸到了一手冷汗。

容灼也在被他触到的一瞬间,陡然惊醒了。

“你回来了?”容灼惊魂未定地看着他,像是还没彻底清醒。

“饿不饿?”于景渡帮他拭去了额上的冷汗,问道:“要不要让人弄点吃的给你?”

容灼摇了摇头,“我不饿,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都是江少卿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于景渡说这话时眼底不见丝毫戾气,仿佛刚才朝人用刑的人并不是他。

“那我继续睡了。”容灼道。

于景渡点了点头,帮他盖好被子,没再多说什么。

他以为容灼至少会问问他刺客有没有抓到,或者打听一下今晚来行刺的人是为了什么。

可容灼自始至终都没多问半句,不止没问,还像是特意在避嫌似的。

于景渡是个聪明人,略一思忖便猜到了容灼的心思。

江继岩今日在他面前提了太子的事情,今晚江府又来了刺客……

不管刺客是谁派来的,至少说明江继岩有仇家,而且对方手段不低。

容灼这是怕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惹祸上身,所以索性装起了哑巴,不看不听不问。

小纨绔说他想过普普通通的日子,这话是真的。

他不想沾染这些,太子也好,宴王也罢……他一概只想离得越远越好。

“青石兄。”外头传来了江继岩的声音。

于景渡帮容灼盖好被子,便起身出了房门。

“审完了。”江继岩道。

于景渡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带着江继岩退到了院子外头。

“不是太子的人,是六殿下那边动的手。”江继岩道。

起先得知府里来了刺客,他第一反应猜测对方是冲着于景渡来的。

毕竟于景渡的身份太特殊,会被人盯上的可能性太大了。

但他很快就否认了这个念头,于景渡这些日子伪装的极好,除非有身边人出卖,否则不大可能暴露。

这些年来的经历,让于景渡的直觉十分敏锐。

再加上他身边有暗卫跟着,所以但凡有可疑之人,都很难逃过他们的眼睛。

于景渡之所以敢带着容灼来找他,必然是确信没有尾巴跟着。

否则以他的性子,绝不可能将容灼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正因如此,审出来刺客不是太子的人时,江继岩丝毫不意外。

“老六?”于景渡拧了拧眉问道。

“六殿下在宫外有一些不能拿到明面上的私产,他这人自幼顽劣惯了,也不懂得约束手底下的人,所以时常惹事。”江继岩道:“前些日子他有一家赌坊出了事情,是我办的案子,大概是因为这个对我怀恨在心吧,想教训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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