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九瑟也看向了他。

这么直白的注目礼，九瑟想不发现都难。

漠斯冕嘴角一勾，飞身上空，面对面而立，他问，“要如何才能解除和莘渊的契约。”

九瑟，“？”

她眨了下眼，这是什么情况？

这话确实把她问住了，完全没料到漠斯冕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质问。

海岸上的莘渊似有所感，抬头看了眼半空中的两人。

奈何距离过远，现场又有些哄闹，即便是耳聪目明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其实什么也没谈。

九瑟在这问题之后，就用狐疑纳闷的眼神盯着漠斯冕，她的思维急速转动着。

漠斯冕的变化确实有，如果这种变化是因为剧情天道产生的，那她是否可以推断为原因就是她杀了夜沐锦这个女主角？

因为她未从漠斯冕身上感觉到杀意。

这和三月前的漠斯冕不一样。

眼前的漠斯冕更多的是复杂纠结，且这种复杂比之三月前的那种复杂又有些不同。

非要说的话，那该是三月前的复杂是恨不得杀了她替夜沐锦报仇，却又碍于通道入口这事心生纠结复杂。

此时他的复杂更多的是在纠结是否要为夜沐锦报仇，还介于她是莘渊的契约召唤兽而极为复杂。

后者大于前者。

好像只是因为三个月的时间，夜沐锦就从他的世界中被剔除。

这样的变化，颇有些‘转嫁’的错觉。

九瑟就怀疑，她击杀夜沐锦，该不会是将女主光环转移到了自身上？

不然如何解释漠斯冕的这个质问？

见九瑟不答话，漠斯冕沉吟了许久又说，“如果你不是他的契约召唤兽，我们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

“......”卧了个大槽！

九瑟嘴角一抽，亏得她刚才思维那么活跃，敢情做了无用功。

男主角还是那个男主角，他和莘渊这个反派就算没了女主角夜沐锦这个存在，依旧处于对立面。

漠斯冕纠结的点就在于，他已经做出了要和她恩怨一笔勾销的决定，却碍于她是莘渊的契约召唤兽。

九瑟无语的看着他，“别纠结了，也别找借口说服自己了，要么打一架，你死我活，多简单的事儿。”

想要放过她，还需要找各种理由。

漠斯冕纯粹是过不去心中那道坎，但九瑟又不是心理大师，还能去开导安慰仇人？

事实证明，似乎并不存在着真正的剧情天道，只是剧情惯性在继续发展？

不过这应该只是暂时的，毕竟没有出现强行纠正剧情的情况发生，如此崩坏下去剧情迟早面目全非？

对此，九瑟在心底做了一个保留。

漠斯冕也清楚这是为难九瑟，契约要真是那么好解除的，是个契约召唤兽都能翻天了。

“那，就一笔勾销。”

“？”

九瑟皱着一张小脸。

漠斯冕在搞毛啊？

这话一出，显得她想杀他是如此小肚鸡肠。

他背着杀未婚妻之仇都能大度的放下这恩怨！

九瑟打了直球，“你给我个准话，你是不是想着变强了再来杀我？”

漠斯冕一言难尽，“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没信誉的人？”

“。”抱歉，在她眼中他是男主角。

“我既然敢这么说，就绝对不会出尔反尔，你大可放心。”

略微的停顿，漠斯冕笃定且期待的说，“我等着你离开莘渊那天，我知道你不会将自己的性命让人拿捏在手中。”

刚飞上来的莘渊，“？”

脸色一沉，哂笑，“漠斯冕，当着我的面引诱我的契约召唤兽？”

漠斯冕瞥了莘渊一眼，目光淡漠，随后径直飞身下去。

莘渊眸色讳莫，待看向九瑟时却收敛全无，“阿瑟，别信了他的鬼话，想想夜沐锦的下场。”

都被你杀了，他却能和你握手言和。

这种男人，怎能信？

九瑟斜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莘渊一噎，连他都怼？

“你们人类流传着这样一句至理之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连同为蛇族中不少种族，都能爆发内斗，更何况是魔兽和人类？

“漠斯冕我会看着办，不用你操心。”

九瑟有着她自己的定夺方式。

“等会你将那些没有购买比避雷丹的人都放进空间中，要是购买了避雷丹的人闹，你也可以放他们进去。”

“反正灵石到手了。”

“加快速度吧。”她一刻都不想再在这个大陆停留了。

谈及正事，莘渊也没再顾左言他，点了下头说，“放心，不会出纰漏。”

等到盛槐安将灵石和魔晶核收完，莘渊也将所有人都放进了镜界空间中。

海岸上瞬间显得空荡，江城主拱手作揖，“犬子就劳烦莘少主多加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