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克妻皇帝(62)

直至今日,她忽而下腹坠痛,亵裤间湿热黏腻,却是天葵已至。这便令她惴惴起来。

慕容檀近来总捉摸不定,她生怕因此令他不得满足,反遭迁怒。因此一待他归来,她越发小心谨慎,忍着浑身的乏力与下腹的绞痛,亲替他更衣净面,布菜斟茶。

至熄灯时分,慕容檀搂着她腰欲亲昵,她只难堪的别开脸,挣脱他的桎梏,背过身道:“阿拂今日身子不适,夫君勿怪。”

慕容檀双手顿住,随即颇强势的捏过她下巴,凑近眼前,细细端详。

只见那张娇俏的小脸上,肌肤润泽中透着苍白,往日娇嫩的双唇,也少了半分血色,一双水灵灵乌眸,此刻满是惶然,瞧得人心口揪痛。

确有疲惫之态。

“可要给你请大夫瞧瞧?”慕容檀凝眉欲再搂她,却见她微侧身避开,双臂只得僵住,面色也稍冷。

宋之拂敛目摇头,生恐他就此恼怒,忙又道:“不必烦劳。”她只顾垂着脑袋,双颊泛红,讷讷道,“若夫君夜间寂寞……阿拂自可替夫君再觅清白女子……”

她自以为如此,应当算是格外体贴的贤良妻子了,哪知慕容檀闻言,却瞬间黑了脸。

事到如今,待他已然认清心中所想时,她却仍是如此懵懂,这教他如何不恼恨?再观她只稍疲累,再无异色的模样,哪里是身体不适?怕不是铁了心要将他推远吧!

“好好好,你好得很!”他气得胸口闷堵,“我慕容檀到底是不如你的意,要你如此百般推拒!”

宋之拂此时亦委屈巴巴,抬起水汪汪的眼眸,欲泣还休,果然是只贪图眼前美色的男人,心肠硬得很,稍不如意,便开始嫌弃她。

须知女子天葵时,易心绪不宁,敏感焦虑。她遂不假思索的埋怨:“我如何敢嫌弃你?分明是你——”话到嘴边,那“夜夜折磨我”数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如此说着,心中的委屈直接化为泪珠,纷纷滚落,登时一张可怜巴巴的小脸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那一颗颗泪珠,如一汪泉水,生生浇灭慕容檀胸中怒火,浇得他不知所措:“你,怎么——怎么还哭上了?”

须知他也是只纸老虎,娇妻的泪水一泡,哪有不软的道理?

“怎像个小儿似的?”他边手忙脚乱替她拭泪,边轻叹道,“这样多日,你总还没明白。”

宋之拂抽抽噎噎,长睫沾满水雾:“明白什么?”

慕容檀无奈苦笑道:“我生气,哪里是嫌弃你?分明是气你——气你不在意我,将我随意推给别人!”

宋之拂闻言顿时呆住,通红着眼直直望过去,颊上泪水也欲坠不坠。他这是何意?难道……他当真是在乎她的?

慕容檀年近而立,头一遭同女子这般传情,亦是羞赧得面颊泛红,只勉力控制住脸色,若无其事的撇开眼,望着桌案上的茶壶,仿佛要看出一朵花儿。

一时静默,二人相顾无言。

半晌,宋之拂轻声试探道:“夫君……不嫌弃阿拂吗?”

“自然不。”他宝贝她还来不及,如何嫌弃?只是她今日的确情绪大了些,他只得再三追问,“今日到底怎么了?不如请大夫来珍一珍。”

这可又问到了她心坎上。她默默低头,声如蚊蚋;“无事……只是月信罢了……”

慕容檀一愣,根本未料到竟是因此。

他从前亦未经过此事,只试探着抱着她,替她轻揉下腹,不时观她情状,柔声哄劝:“你呀,真是实心眼。此乃人之常情,我如何能因此嫌恶于你?”

宋之拂却是懵懂而惊异,望着他一丝不苟的模样出神。

她始终记得,前世侍奉慕容允绪时,忽月信至,饶是慕容允绪平日如何宠爱,见到那染着斑斑血迹的亵裤时,仍是下意识流露出嫌恶的表情,那表情令她深感羞辱,日后只深深刻在心中,再不敢与旁人坦然相呈。

今日慕容檀却如此说。

她心口微微拨动,仿若纤手抚过琴弦。

他该是有那么几分真心的吧。

却说二人自那夜后,便仿佛少了些隔阂,往日的相敬如宾,谨小慎微也渐次淡了,倒更像是寻常人家的夫妻。

每日晨起,宋之拂亲将慕容檀送至长春宫外,望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走远,方往正殿理内宅事务;夜里,又早早备好饭食,等着他归来,沐浴更衣,灯下夜读。

她也曾想,若从此再无徐夫人等破坏,若他非注定南下称帝的燕王,如此刻这般只做闲散宗室,亦是不错。

可慕容檀到底不凡,便是他有心安闲度日,目下情势也是不许的。

三个月后,时值冬季,终于又有新的消息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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