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重生的(60)

以前的书上怎么说来着?对待未成年早恋问题,要加强引导?堵不如疏?既然在春天就别去做秋天的事……不对不对,这个世界十四岁是可以谈婚论嫁的。

若是旁的姑娘倒也罢了,直接不理会就是。可周暄不是旁人,青春期的感情排解不好,不利于以后的发展。周暄不能有一丁点的事。

路征揉了揉眉心,烦躁不安。这种心烦无措,比他刚到这个世界时更甚。他不舍得让周暄难过,有什么法子能把她不该有的情绪扼杀在摇篮中呢?

这可真是个问题。

这一夜,路征睡得不大安稳,梦境重重。他看见汽车在路上飞驰,他看见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然而他独自行着,路很远,却看不见别人。

场景倏忽转过,他不知怎地,又站在了大街上,古香古色的店铺、接道,身着古装的人们来来往往。他身量很小,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里……

一个红色的不倒翁在他面前摇摇晃晃。他伸手想碰触,那不倒翁却忽的变成了周暄的面容。她温柔地看着他,声音温柔地能滴出水来:“路征……”

他摇头:“不行。”但是为什么不行,他又说不上来。

周暄拉住了他的手。那软滑的触感让他身体一激灵,几乎要发出声音来。他伸臂将她抱在了怀里……

路征醒过来时,夜色还浓。他睁开眼,出了会神儿才真正清醒过来。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他低低地发出一声喟叹。

怎么会做这种梦?难道他内心深处真对周暄有这么禽兽的心思?

要不得,要不得!真是要不得!然而梦中的场景在他面前一一闪过,他竟是再也睡不着了。

白天周暄问他是否会雕兔子的模样忽然浮现在他心头,他捏了捏眉心,脑海中灵光一闪,猛然意识到周暄属兔。他轻轻拍了拍脑袋,怎么白天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她是想要他亲手雕刻的代表她生肖的兔子吗?这念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脸颊莫名的有些发烫。

再次见到周暄,已经是数日后了。周暄在自家小院的藤椅上,抱着一本厚厚的书正看得认真,她身旁花草环绕,路征却瞧着她柔美的侧脸,愣了片刻。

一见到她,路征就又想起那晚的梦境来。原本要前进的步子也停了下来,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

周暄抬起头来,冲路征笑了笑:“征,路哥哥……”

路征面无表情点一点头:“嗯,在看书啊?”他心里却有个声音说:不对。她不该叫他路哥哥的。

周暄扬了扬手里的书:“是啊,是一本游记,很好看,你要看看吗?”

路征点头,刚要伸手去接,待看到与封面交相辉映的玉白手指后,他伸出的手没来由就顿在了半空中。他迅速收回手,咳嗽。

“你今天嗓子不舒服吗?”他没有接书,周暄不以为意,她的注意力在另一点上。路征身体一向好得很,极少生病。今天是怎么了?

路征眼皮微跳,忽略心中的异样,他不紧不慢地道:“没有,我很好。”

“哦。”周暄点一点头,看路征今日似乎没有要跟她闲谈的情绪,也就不再开口,转而低头看自己手中的书。

路征摸了摸袖中的“玉兔”,有些诧异,又有些不解。她好像对他并没有特殊的情意啊!舟山先生是不是想错了?

一个声音告诉他,没有最好;然而不知为什么,想到这几日他的寝食不安,他心里又涌上了些许失落。她不会真的对他一丝情意也无吧?

第42章 明确心意

不行,这想法有些危险。这姑娘没有早恋的迹象,是好事。他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失落了?不对,这思想不对。

周暄正全神贯注的看书,并不知道此刻路征在想些什么。

路征在一旁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心思转了几转,忽然觉得没意思起来。他把“玉兔”重新塞回袖中,对自己说,这是好事,这是好事。可是尽管如此,他心底那股子失落一时半会儿还真消散不去。

看书的周暄大约意识到这样晾着路征不好,就放下书,微仰着头跟路征说话。她刚看了游记,所说的也多是游记中的内容。

她生于京城长于京城,对书中描述的外面的世界好奇而向往。路征虽然只长她四岁,但自幼跟着舟山先生读书游历,想来见识也要广博的多。

路征定一定神,将不适宜的情绪收起,认真回答周暄的问题。

周暄听他说话时,身体微微前倾,一脸的认真。黑玛瑙样的眼睛,细瓷般的肌肤。微风吹过,路征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这香是从花上传来的还是从她身上传来的。他有点心神不定。

程十七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