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也是真魔尊(65)

时潜和辛南没有跟赵哥一起去病房,等在门外时,辛南低着头问他:“是同一个凶手吗?”

时潜:“是。”

辛南捏紧的拳头用力砸了下墙:“畜生!”他咬紧牙根,还要再问,“那……”

话音刚起,他就见时潜倏地抬眸,疾步走向走廊深处的窗户,只余一片消失在窗边的衣角。

“时潜!?”

时潜从急诊部的二楼跳下,跟着动静一路穿过几栋楼,最后走进了一个看似已经废弃的花园里。

“出来吧。”

有风吹过,花园毫无动静。

时潜今天没心情玩捉迷藏,手指一抬,一丛灌木便簌簌作响,落叶下拱出一只又灰又圆的小脑袋。

“唧。”

小狐狸顶着几片叶子,不情不愿地从落叶堆里钻了出来,老大不愿意地甩了甩身上的落叶和灰尘,又冲着时潜兴师问罪地“唧唧”了两声。

时潜看了它几秒,下一瞬已经在它面前,在小狐狸瞪圆的眼睛里,捏着它的后颈皮给它提了起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圆月挂在天边,可不知怎么像是被蒙上一层雾似的,光很难照亮周围。

时潜现在不需要眼睛也能视物,但不妨碍他警惕起来。小狐狸被他一把塞进外套口袋,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凭空写了道裂火符。

有风从耳旁过,时潜眼底杀意划过,抬手时火光闪过,一道闷哼声随之响起。

下一刻,时潜一掌朝那边拍去,闷哼声还未落,一道惨叫已经响起。

那人被打得显出身形,是个全身被盖在黑色兜帽之中的男人,他嘴角露在外面,有鲜血溢出,怨毒的眼神仿佛穿过了布料,直直钉在时潜身上。

他声音如砂砾般沙哑难听:“你是谁?哪家哪门?”

时潜勾唇,下一刻已经近在他的眼前,在黑衣人瞪大的双眼里,带着冰冷笑意的声音穿透了他的耳膜:“本座的名字,你祖宗都不配知道。”

“你可知你是在和谁作对?”

黑衣人心下骇然,不敢相信这个骨龄不超过二十岁的少年竟然能够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眼前,不过他反应极快,丢下一句话扰乱时潜,转瞬就想急速撤离,可不论他如何动都停在原地,似乎是被什么定住了。

这里什么也没有,他怎么会被定住?难道是定身符?

黑衣人带着疑惑缓缓低头,这一看便是目眦欲裂——骨节分明的手腕近在眼前,白皙的小臂上有鲜血滴落,而这只手的手掌,已经穿破了他的胸膛。

“你……”他赫赫出声,兜帽随着他仰头的动作后滑,露出他绝望惊骇的脸孔,“怎、么、可、能?

他提问时,时潜抽出了手,再也没有东西堵住的大动脉,血液如喷泉般爆发,即使他疾步后退,脸上也不可避免洒上了几滴。

时潜啧了声,抹去脸颊上的血液,似是才听到黑衣人的问题,他歪了歪头,鸦黑的睫毛上还沾着猩红的血珠,月光下,他的神色却人畜无害:“什么怎么可能?”

黑衣人轰然倒地,时潜这次及时避开了他倒地时扬起的灰尘,掐了个清洁咒清理了自己,转身时指尖一点,一滴看不见的火星落在黑衣人身上,顷刻间他便消失得仿若从未出现过。

小狐狸懵逼着一张狐狸脸看完这一切,等走出了花园好远,它才像是炸了毛似的,扒着时潜胸口的衣服往上爬,一溜烟就爬到了他肩膀上,激动得尾巴都没收住,一下子出来三条,随风狂摇。

“唧唧唧!”

时潜一根手指推开它的脑袋,嫌弃道:“你是狐狸又不是狐狸狗,摇什么尾巴。”

小狐狸气得尾巴一僵,三条瞬间变成一条,朝着时潜的脸抽了过来。

毛茸茸的尾巴扫过脸颊,就和羽毛似的,软乎乎地还挺舒服。

时潜想去捏它脖子的手顿了顿,只能遗憾地搓了下手指,流氓似的弹了下它的尾巴:“再甩一下。”

小狐狸:!

它双爪挥出残影,挠乱了他的头发。

住院部就在眼前,时潜停下脚步,找了个与散步人群有些距离的亭子坐下,又布了个结界,才把小狐狸捏起放在石桌上。

“说吧。”时潜支着下巴看它:“那黑衣人是谁?你跟着我做什么?”

小狐狸蹲坐着,脑袋一歪:“唧?”

时潜笑了声:“别装了,你的锁言咒我已经解了。”

小狐狸狐疑地看他一眼,似乎是疑惑他怎么知道,脑袋换了一边歪:“唧?”又像是听他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一人一狐大眼瞪小眼。

时潜往后一靠,抱胸看了它几秒,然后站起:“不想说算了。”

说完头也不回就往外走,刚走几步就感觉一阵风吹来,桌上的小狐狸已经到了他脑袋上,不知道是不是恐高,四个胖爪子扒着他的脑袋,差点把他头皮给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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