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路线不对[快穿]+番外(1196)

信王道:“哎哟,瞧太子说的这话,她没有坏心,难不成大哥与我有坏心不成?嫁进皇家了,还有个什么浑人口直口快的借口吗?哪家贵女没有教好的就敢往皇家送呢?”

信王是恨死了太子,本就嫉妒他,太子因为占着嫡字,从小受的待遇就和别的皇子不同,他手中慢慢积攒力量,太子还道貌岸然地将河东翻了天去,他差点受到牵连。

太子道:“这话孤倒真不知如何回你了。”

谁还不知道前太子妃是何等人呢,那样的算是教好的吗,不还照样当上太子妃?可见信王所言为虚。

郭永崎喝道:“够了!老六,你还得怎么闹?就是要大家都没个安生日子吗?你的长幼尊卑又在哪?!”

信王郭延钧不禁出来跪倒在地,说:“父皇,儿臣失礼,可是儿臣也只是想为大哥说句公道话。一个东宫姬妾都能对当朝皇长子王爷冷嘲热讽,我朝也没有这个规矩。”

郭永崎看向恭王郭延钟,问道:“他是为了帮你,你怎么说?”

恭王郭延钟心中吐嘈不已,他哪里想要面对这样的烂事,但是六弟都这样说了,他要是当众撇干净,那在场的人怎么看他?

郭延钟道:“父皇,一家子骨肉团圆,儿臣松快下来,一时忘了形、失了礼,以至拖累了六弟,六弟也是一片好心。求父皇息怒。”

赵清漪看到两个王爷跪在地上,虽然觉得他们活该,但是他们再怎么样也是皇帝的儿子。就算皇帝此时因为太子偏向她,她也不是皇帝的儿子。

过后,皇帝想起这事,最后是两个亲生儿子跪下求饶,而她还好好的,心中一定不舒服,这就是人性。

于是再不愿意,她也出列拜倒,说:“皇上,恭王殿下和信王殿下身份贵重,此事是我口没遮拦挑起,本就是我不对,按规矩是要罚我的。但方才我向您讨个三个免罚的恩典,恭王殿下和信王殿下是圣上亲子,圣上您能否将这免罚令传给两位殿下,让他们都饶了我,免了我的罚。皇上,您就给我这个恩典。”

郭永崎见她如此说,心中又软了三分。此女武艺出众、目光清朗,有男儿豪气,自然与寻常闺阁女子不同,本朝除了清贵大儒家的闺秀,也不是没有将门虎女。

皇帝此人,只要晚辈对他恭敬也没有祸及他的利益,他是不会看一个晚辈女子不顺眼的。

婆媳才是天敌,寡妇婆婆更难侍候,只因为婆婆眼里儿子和后院就是她的天,她的领地里闯进了另一个竞争者。但是男人的天——特别是皇帝的天,就大不一样了。

郭永崎见这个规矩散漫的女子,能本能出言护夫,这是于夫有情有义,此时能巧思给大家台阶下,化解家里的矛盾,也是识大体的。

不过,有些话他都忍不了了,几个成年皇子是欠敲打了。

郭永崎道:“不用你来参和。你当朕的恩典是什么?”

赵清漪这才闭嘴,反正态度是摆出来了,之后应当没事。

郭永崎又和信王道:“你们是个什么心思,朕还不明白?都成家立业的人了,连个基本的孝悌都没有。延钧,朕没有计较你和刘家的那些乌糟事,也没有管你平日奢靡铺张,院子里乱成一团。只是你借着一点小事当着朕的面对着太子兄长放肆,是为什么?你错了,非但不改过,还要睚眦必报吗?”

郭永崎一开始还抱有看戏的态度,从小事上看皇子们和太子的不对盘,这是野心,他比谁都明白。从前也助长了他们的野心,但是此时他又觉太子不是那种没有君臣父子人伦的人、又甚是可怜。

郭延钧本是骄横的性子,但觉一切是父皇偏心,而刘家那些事无论他陷得深不深,父皇都给兜下来了,认可了他推给侧妃刘氏与娘家往来这样的借口。

到了此时已然无法追究,他要是当众认错,那他的政治生涯就真的越来越走向低谷,唯今自己只有硬扛不认。

郭延钧道:“儿臣冤枉!儿臣常年身在京里,哪里知道河东如何?儿臣纳的侧妃与娘家往来,儿臣还要拦着不许吗?儿臣身为皇子,吃穿用度确实比旁人强些,这还是什么大罪。士宦之家里哪家不是钟鸣鼎食?儿臣是不太管理内院,若说有什么乌糟事,儿臣不能尽知,便是太子,这么些年,不也在内闱之事上栽了跟头吗?儿子更为关心的是大周江山的基业。太子苛待士大夫,在河东对士人敲骨吸髓岂是仁者所为?本朝素来养士,太子此为是想违背祖训吗?父皇就算要罚儿臣,儿臣也要冒死进谏,绝不能对士人手段如此残暴,赶尽杀绝,动摇大周根基!”

郭永崎不禁冷笑,老六这是要把自己按在士大夫的整体利益上了吗?他到底是高看了还是小看了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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